储锋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悄悄地和成飞说:“公子,肯定是侠隐派的内门女弟子覃慈带着人过来了,你在这里别出去,你看看有了我这个本地人是不是很管用。”
“你和她很熟?”
“因为我那位父亲也是内门弟子,她对我还算好吧。”
成飞立刻趴在他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储锋轻轻走到门边打开了一扇门,探出了脑袋。
覃慈听到门响,一扭头看到了他,“储锋,你这么在这里?又来帮紫雀整理花草了吗?”
“嗯,今天是紫雀的忌日,我已经整理了半下午了。覃慈姐姐,刚才那个凶巴巴的人真的走了吧?”
“凶巴巴的人?你快和姐姐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没等覃慈往这边走,储锋先走了过去,用手指着有血的地方说:“刚才有个大胡子,在这里逼着一位师兄说什么,那位师兄刚开始什么都不肯说,后来可能被那大胡子折磨怕了,开始断断续续的说了些,不一会儿就开始吐血,吐了好多好多。”
储锋好像有些后怕,呼吸也急促起来。
覃慈迫不及待的追问:“后来呢?那个大胡子去哪里了?”
“大胡子提着那位师兄一下子就飞起来了,就往巷子口那边斜着飞过去了,我在门里边就看不到了。”
覃慈掏出了一张画像,这是当初根据成飞他们的描述画起来的,各个小队都分发了一张,“你好好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储锋很认真的看了看,“好像是,因为我的门缝太小,那个人又没回头,我看的不太真切,不过看腮边的胡子很像很像。”
“你都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没听清,好像说什么阵什么主教。”
覃慈的眼角一缩,事情严重了,竟然有人在逼问侠隐灵墟和真命神主教的秘密!
她连忙叮嘱储锋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以免那会飞的凶巴巴的人来找他麻烦,然后就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储锋站在门口招呼成飞赶紧走,说一会儿肯定有专门清理污物的弟子过来。
成飞也不再多说什么了,给了储锋一个拥抱,算是认可他了。
在今天和成飞说话之前,储锋不敢相信任何人,他不知道谁是真实的,也不知道谁已经不是曾经熟悉的那个人了。
看着成飞远去的背影,储锋有些哽咽,七年了,他终于说出压在心底的话了!
储锋回到院子里一边给花浇着水,一边和心中的紫雀姐姐说着悄悄话。在这里,仿佛每一朵花都荡漾着紫雀的笑脸,似乎每一株草都飘舞着紫雀的身影,这是他多年来排解愁苦的唯一方式。
“你都听到了吗?紫雀姐姐,你有没有感觉到,侠隐派的秘密就要被这位公子揭开了!我一定会亲手杀死你的假娘亲为你报仇!可我的假父亲怎么办呢?这些年他真的对我很好,很好很好,可我的父亲到底是这么死的?你有没有在那边帮我打听打听?晚上给我托个梦吧……”
成飞刚出了巷子口,就听到有人轻声招呼自己,紧接着韩宝走了过来,拉着他去看卖糖人的。
韩宝一边走一边和成飞轻声解释,考虑到客栈都掌控在侠隐派的弟子手里,如果成飞没有一起回去有可能让他们产生什么联想,所以让大家分散在这条街上等着成飞……
侠隐派二长老麻济仁的客房里,刚刚通报了走访结果的富洛等着麻济仁的最终决定。
麻济仁抚摸着稀疏的胡子,“如果成飞能把投壶小技玩的出神入化,还真的不像在修炼一途上有大追求的人,你确定那几个人说的都是实话?”
“当然能确定,他们只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贱民,以我富洛现在的声名亲自动问,只问了五个问题就给了他们五两银子,他们不敢也没必要欺瞒我。”
富洛哪里知道,投壶的摊主和几个托儿闲着无事,正在议论他呢,“富洛的名气那么大,出手这么小气,白瞎了名满三州的名号。”
“就是,还是那个小财神爷爽快,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再来。”
“哎,你们说小财神爷那几个人会不会真有问题?”
“他们有没有问题咱不知道,咱就知道他有银子,要是他们有了事,咱就捞不着银子了,管他谁来问,咱也是先前那些话。”
此刻的富洛,在是否继续灭杀成飞的问题上和麻济仁产生了分歧。
麻济仁觉得跟踪成飞的十个人可能是死于他人之手,理由之一是成飞一直在投壶,没有时间杀死那么多人。
理由之二是成飞的修为有限,按照富洛的记忆,成飞几天前还被御气境的追得满世界乱跑,能算得上明气境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杀死一个御气境的侠隐派内门弟子,更何况同行的九个人还有两个明气境的,另外七个也是相当于明气境修为的两仪境武者。对于成飞六人来说,简直就是毫无悬念的碾压。更不用说现场残留的痕迹表明,那十个弟子大多是一招毙命,灭杀他们的手法也非常凌厉,至少是云气境的强者。
理由之三是杀人凶手疑似受伤,要不然血迹不会滴溅那么远,而覃慈的调查结果表明,成飞那帮人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理由之四,消失的尸体和破碎的大木桶表明,杀人凶手有储物器具,而且空间很大,整个侠隐派有那么大空间的储物器具的只有他和掌门人,成飞能有?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麻济仁是坚决不信。
至于成飞在酒席上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