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听听,您听听,这就是您亲生骨肉的话,她三言两语的就想我们放弃那血海深仇,您说这可能吗?我做不到,义父,相信您也做不到,对吧?哈哈……”
“放了贺森,我给你当人质!”
“她居然要拿自己的命换贺森的命,义父,你该死心了吧,纵然她身上流着你的血,她也不可能认你这个父亲!你在她心里应该比仇人还令她恨上一百倍,别忘记了,是你,给我的**,弄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义父啊义父,你不仁,我不义,说好了给我贺家的财产,却把房少华叫来e市,这真的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您太偏心,不过今天您要感谢我,因为我让您看到了事实真相,与其掏心挖肝地认女儿,不如痛痛快快地先灭了贺家,杀了贺森,这样,说不定,我一高兴,还能留她一条小命。”
听完,房擎又怒又惊,连忙回拨王勇的电话,响了好几声,王勇才慢吞吞地接听。
“阿勇,你要是敢动和悦一根汗毛,我剥了你的皮!”房擎震怒!
王勇差点被房擎的话吓得经脉尽断,他这个义父比他想象的要残忍多了,否则当初也不会拿**给他……e市机场那可是上百号的人命,他都不曾叮嘱过一句话,还让房涛转告他,不成功,便成仁……
贺森一把从房擎耳边夺过手机,对着那头讲,“我就是贺森,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么,等你来取,说个地点。”
静静地听上几秒,贺森将手机扔在了桌子上,这才看向房擎,“这场仇恨里,阿天与和悦是无辜的,我的小孙子也是无辜的。”
说罢,凛然转身离开去。
“那也是我的小外孙。”房擎瘦弱的身子就那样凄然地歪倒在坐椅上,双手捂着心口,不知这心里头,是疼痛、酸涩还是仇怨,总之,难受得死,他这了无生机的模样,似是一株参天大树瞬间枯死了……
“老爷,您得坚持住啊。”
房涛忙给家庭医生打电话,房擎忽然抬手阻止,神色恢复如初,精气神振作,双手也从心口处拿开了,这样的房擎令房涛一惊。
“给贺天打电话,将这边的情况告诉他,另外,派人跟踪保护贺森。”
房涛愣住,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房擎见房涛那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叹一口气道,“老涛,让我再重复一遍么?”
——
贺天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刚坐定,杨云坤一个电话打来,说和悦失踪了,这边的电话还没挂,座机又响了,是房涛的电话,他说和悦被王勇绑架了,爷爷前去找王勇,他的人跟到半道,结果被爷爷给甩了……这是要天下大乱么?
贺天立马发动荣天社团的人,明里暗里,将e市s市控制了起来,并且让杨云坤向市郊进行扩搜。为了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贺天亲自到东城度假村了解情况。听完房擎的叙述,他严重觉得自己将老爷子给保护成了一名“冲动的傻子”。
再回到e市已经是傍晚时间,通常这个点,他不是在加班,就是与和悦一起陪着爷爷用晚餐……他没有回尚苑,也没有回公司,而是去往莫宅。
“砰!——”方圆几里内的一声巨响,足以令四邻不安,人心惶惶……贺天驾着巴顿撞烂了莫宅的百年木门,直接开进了莫家大院,下了车便开始咆哮。
“莫世奇,你给我滚出来……”
从他知道和悦失踪至现在已经五个多小时,每一秒钟都是万般的煎熬,加上老爷子失踪,他早已经无法做到镇定自诺,他需要发泻。
莫世奇正在客厅吃饭,一声巨响传进耳朵里的同时忽觉餐桌震动一下,他边往外冲,边喊,
“叫鬼啊!”刚一喊出口,便看到了贺天,狂傲的气焰瞬间熄灭。
昨天深夜,他借给苏雅琳的那些个人,被刘军的手下暴打之后,全丢进了他的莫家大院,他以为贺天算是对他兴师问罪完毕了,可现在这又是撞门,又是发怒的,中邪了?
“哥,还没吃晚饭吧,我让厨房多烧俩菜,我们哥俩喝一盅。”莫世奇屁颠屁颠地迎上前,眯着小眼,赔着笑说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贺天忍着怒,但眼角眉梢的怒意可没减少半分,“少吃点,少喝点,省得饭后吐。”
只要贺天不再动怒,一切都依贺天的,所以莫世奇没去思索贺天话里的意思,马上迎逢,“你说了算。”
餐桌前,两个长相丑陋的女佣伺候着,以前莫宅里的女佣可是各个貌美如花,如今全变成了“石榴姐”
“童丽丽呢?”贺天吃不下饭,空腹饮了两杯白酒,看着瓶子里的人参,想着药酒的度数定高不到哪里去。今晚要是能醉得一塌糊涂该多好,可他不敢,和悦下落不明,他寝食难安。
“回娘家了,他爸爸身体不太好,回家尽孝去了。”
“你怎么不去?”
“他爸看我不顺眼,何必去跟前惹人烦。”
莫世奇难得殷勤,用公筷往贺天的餐碟里夹了些肉与菜,“你怎么了哥,怎么舍得将和悦丢下一个人过来我这里?”
“她失踪了,被人绑架了。”又一杯药酒下肚,一点辣的感觉都没有。豹子在海棠林里找到了和悦的背包与手机,还有那条带有追踪器的头筋。因为满地都是花瓣,所以现场是否有挣扎反抗的痕迹,已然是无法查证。
“不会吧,谁敢绑你贺天的女人?”莫世奇惊讶地一拍桌子,脸色忽然凝重,“难道是雅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