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楚夜这么说,蔺墨臣的心里自然是非常感动的,但是有些责任是他自己的,是不能推脱给别人的。
“虽然你自己的想法和理由,但是我还是我感谢你。”蔺墨臣坚持着,“你在这期间所有的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都由我来付。我知道你也不是缺钱的人,但这是我和陆忧的心意,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不会太自责。我希望你能让我们尽一点我们的心意,不要拒绝我们的好意。”
“我懂。”楚夜明白他话里另一层意思。
钱债易还,人情难还。
蔺墨臣不想让陆忧欠人情债,不想让她有太多的心理上的负担,更不想她自责而伤心。
蔺墨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忧,否则他身为蔺家的人,巨墨集团总裁,许多人要见他一面都难到登天,更无需这么放低身段来对他说这些些话,来表现他的诚意。
换做任何人都会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而楚夜虽然有一点这样的感受,但绝对不会像那些普通的人一样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表现得不卑不亢,他永远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态度。
“谢谢你,楚夜。”蔺墨臣再一次真诚的感谢着他,“那你就好好休息,把伤养好,然后以最好的状态回到你的工作中去。预祝你明年的事业能更上一层楼。”
楚夜也点头感谢着他的祝福。
“那我就过去照顾陆忧了,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让护工过来找我。”蔺墨臣也便在这里打扰他太久,他伤得比陆忧还重,所以更需要
“蔺总,伤害陆忧的人是池亦铭,这个人现在怎么样了?”楚夜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我们掉下去后就没有看到他的人,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托朋友找他了。不管他是死是活,我会找到他。”蔺墨臣是不可能放过池亦铭,竟然敢这样伤害陆忧。
“池亦铭这个人太过偏激,如果不好好处理,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最怕的是陆忧会再次受到伤害,不可大意。”楚夜好心地提醒着。
“我会小心的,不会再给他机会靠近陆忧。”蔺墨臣向他保证着,“倒是你现在安心休养,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了也再一次感谢你的关心。”
“小事而已。”楚夜也觉得自己关心微不足道。
蔺墨臣便再没有打扰楚夜,从他的病房里离开。
他出去的时候,那名护工看到蔺墨臣后,自然而然地就低头,不敢迎视他,而他那种强大的气场也让人不得不臣服低头。
“好好照顾楚夜,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蔺墨臣对护工交待后便转身离开。
他轻轻地拧开了陆忧的房门,然后进了她的病房,走到她的病床边,看着她依旧恬静的睡颜,暖蜜色的光芒淡淡的洒在她的脸上,细密的长睫在眼下投映下的阴影都那么漂亮,却也让人怜惜。
蔺墨臣坐在她的床边,墨眸里柔情尽显,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骨节均匀而好看,指尖抚过她的鬓角,看着她安静的模样,看着她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感觉心窝处是踏实的。
他看了陆忧许久,然后替她掖好被角,这才起身去洗漱,然后躺在沙发上。
经过这样的折腾,他终究还是有些累了,而且陆忧就在身边,他也放松了自己,随后也沉沉入睡。
这一夜,陆忧和蔺墨臣都睡得很踏实很平静。
不过,蔺墨臣还是没有贪睡,第二天早早就起来了。
而顾南倾也在七点五十的样子到了医院,手里提着顾家厨师做的早餐,营养而可口。
他先去了楚夜那里,把早餐给楚夜留下一份,然后再到了陆忧的病房。把早餐给了蔺墨臣和陆忧。
蔺墨臣已经洗澡完毕,而陆忧还在沉睡。
“陆忧怎么样了?”顾南倾把早餐放到了茶几上。
蔺墨臣坐进了沙发,把自己的那份早餐摆弄好,他先吃早餐,一会儿陆忧醒了,他才好照顾她吃早餐。
“高烧已经退下去了。她恢复的不错。”蔺墨臣优雅地执着勺子舀着粥送到自己的嘴里。
“那池亦铭有消息了吗?”顾南倾则是坐在单人的沙发里,盯着蔺墨臣。
蔺墨臣摇头:“我给了欧森三天时间,我想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欧森?”顾南倾挑眉看他,“你怎么找他?你不会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吧?”
欧森这个人是个游走在刀刃血口上的人,为人非常的凶残阴狠,性情乖戾,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得罪这个人了,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在他手上的。而他从不会给人一刀痛快,而是折磨到死。
听过他大名的人都很惧怕他,但若想找一个人,就算是上了天,他也能找出来。
所以池亦铭能让蔺墨臣开口去找欧森帮忙,真是他的幸运也是不幸。
池亦铭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除非自我了断倒是一条不错的后路。那样就不用遭受太多的痛苦和折磨。
“我何曾怕过他。”蔺墨臣依旧平静的喝着粥,“欧森想要的必须是我能给的,我不想给的,他再想要也没用!”
“算了,我也不想不说什么。”顾南倾交叠的长腿换了一下,“我相信你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但还是要谨慎行事。”
蔺墨臣了然的点头,继续吃着早餐。
八点过五分,褚珩便出现了。
他面如冠玉,穿着白色的医袍,行走间袍角翻飞,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