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此刻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神识之下越看叶安越觉得喜欢,想着刚刚叶安灭杀百宗盟的威势,只觉得灵婴草之事大有作为,有不小的几率会被叶安抢到手!
田不易方海此时都忘记了将落下的雪花驱走,念头一动,顿时方海周身的雪白消失于无影无踪,他叹了一口气,长发显得他有些狂放,对着方海轻声道:“师兄现在高兴恐怕还为时过早,毕竟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方海显然完全没有将此话放在心上,只是笑眯眯的敷衍道:“师弟言之有理,木青子虽然必定会被叶安所猎,但也有可能会在叶安手中逃走,一时半会倒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猎杀......”
田不易右手扶了扶额头,闭着眼无奈道:“师兄,此刻叶安所展现出的力量可以说是介于道基与感知之间,虽说刚刚叶安看是所向披靡大杀四方,但那也是飞鸿谷那名蠢材弟子无能,未能有效的组织起百宗盟的修士,宛若一片散沙,困阵简直就是为自己所布置的。“
方海不明所以,收起几分窃喜疑惑道:“师弟说的这些我也明白,只是围猎场中所有修士几乎都是各自为战,叶安哪里会遇到什么危险?”
田不易目光深邃的望着远处,低声道:“刚刚师兄看的过于认真,并没有发现,已经有数百总的凝丹修士都不约而同的拿出了传讯玉符,虽不知在给何人传讯,又说了什么,但若他们有办法到围猎场中的弟子,令他们知晓叶安大有可能会取得此次的胜利,同仇敌忾之下难免会将叶安摆在木青子之下,成为另一个‘猎’......”
方海脸色一变,事关自己化婴之事由不得自己大意,双眼一眯,取出传讯玉符,心里默念道:“孙吉,可有办法联络到叶安?”
孙吉此刻正在新域国的某一个角落,神识扫过一个又一个的村庄,企图找到一名元阳之体的修士,忽然腰间一闪,拿出传讯玉符神识一扫,脸上露出恭敬之色,对着玉符答道:“回师叔的话,叶安不过一名刚刚入宗的修士,修为尚未圆满,弟子也并未过多的与之接触过,此刻也联络到他。”
片刻之后,孙吉脸色露出一股畏惧之色,只见玉符中传来方海莫名其妙的气愤:“蠢货。”
孙吉不敢接话,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捧着玉符呆立在了原地。
方海平复了一下有些不稳的心境,淡淡道:“我们也无法通知叶安此事,如此也只能静观其变。”
叶安只在一处僻静之地休息了盏茶功夫,忽然双眼一睁,露出一道厉芒,双手变幻之下寒阴灵剑骤然间从身侧飞出,剑光一闪三颗硕大的头颅便掉落在自己的身旁,双眼中还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叶安脸色一沉,若非自己一直都有打坐之时布置警戒阵法的习惯,自己恐怕今天要吃不小的亏。
将三人的尸体双手一挥,顿时燃起了火焰,片刻后便化为了灰烬,转身便又朝着一处山脉御剑飞去。
然而又是同样的,叶安再次被五名修士偷袭,辛亏自己一直有有所警惕,才能将来犯之人尽数斩杀。
叶安沉吟了半晌,双目露出思索之意,暗自猜测自己连着两次小心翼翼的寻觅偏僻之地落脚,便很快就被修士莫名偷袭,是有反常必有妖,恐怕是有人将自己的行踪透漏给这些修士的。
叶安抬起头,阵法中又再次闪过一丝波动,叶安眼中精光一闪,蓦然间消失在了原地。
未过多久三四道身影从一处不起眼的巨石后方闪现出来。
一名绿袍修士沉声道:“此人不知如何从这里消失,我等都未曾发现他的踪迹,只能静等宗门的消息。”
身旁一位独眼男子嘶哑着嗓子,神色略有不安道:“我看我们不如先离开此地,我总觉得那真鸣宗的弟子不会无故消失。”
另外几人也纷纷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只是还未得出什么结论,天空中一道灵气手掌蓦然落下,几人猝不及防下全都血溅当场,没有了出气。
叶安走到几人的尸体旁,右手凌空一抓,摄来了几人的储物袋,不知想着什么,就要离去之时忽然间转过头来,右手灵剑凭空握在了手上,指着绿袍修士淡淡道:“你若不出声,我便让你再死一次。”
绿袍修士心中泛起一股苦涩之意,这门龟息之法毕竟方才得到不久,冒然间使出自然有些瑕疵,本以为自己能逃过此劫,却不想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破绽。
他睁开双眼,苦着脸看着叶安哀求道:“道友,此事乃是误会,还望道友高抬贵手,日后必有厚报。”
叶安哪里会被此人迷惑,寒阴灵剑往前又递过去几分,冷冷道:“你们是如何知晓我的位置?”
绿袍修士见此人神色冰冷,一看就是对外人无情之人,哪里敢有半分隐瞒,老老实实道:“围猎场外的宗门长辈时刻注视着叶师兄的踪迹,我等是宗门感知修士中的翘楚,宗门自然也可以用传讯玉符联络道我们,所以......”
化为说出口,一道寒光一闪,顿时绿袍修士也人头落地,化作了此地的一缕哀魂。
叶安冷冷的望着远处,嘴角上扬,似是自言自语,似是说给他人听一般:“既然你们都想以一宗之力杀我,那么就别归我叶某人心思歹毒!”
叶安一拍腰间,一个古朴的骨灰瓮蓦然出现在手中,凝视了许久,递过去一丝法力,半刻后才轻轻的将骨灰瓮打开,那死去的几名修士的尸体额头上一道黄光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