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晶转过身,不去看杜青云的红色内裤,却不小心看到了下面水潭中可怖的一幕。
原来,那只掉下水的狼就要游到石台上时,突然从石台边的水里窜出一只大鳄鱼,那只鳄鱼似乎是鳄鱼里的头,足有七八米长,比其他的鳄鱼大了一倍,张开布满森森牙齿的大嘴,一口就咬住了落水的狼,而后听到“咔嚓”一声脆响,落水狼的骨头显然已被咬断。
被鳄鱼咬断骨头的狼痛苦的“嗷呜”叫了一声,并没有丧命,求生的本能促使它不断地挣扎,想要逃离鳄鱼的血口。
那鳄鱼仿佛料到狼还会挣扎,紧紧咬住狼不放,慢慢地拖入水中,而后突然翻转身子,在水中猛烈地打起转来,几个转身过后,那条狼就生生地被鳄鱼折成两段,旁边的潭水霎时就被狼血染红了。
折成两段的狼还没有咽气,前半身惊恐地看着鳄鱼把自己的后半段一口吞下,而后又向自己伸开血盆大口,饶是它以前也是凶狠无比,这时也被吓得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鳄鱼毫不客气地把晕过去的狼前半身也一口吞下,而后还发出“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石壁上的狼王见到这一幕,立刻跳下了石壁,发出悲伤和愤怒的“嗷呜”声,似乎在为同伴送行,也似乎表示一定要报这血海深仇。
那只狈因为前肢特别短小,并没有爬上石壁,在石台上一直发出古怪悲愤的声音,似乎在大声斥责鳄鱼的不讲信用。
石壁上的蛇王盯着突起石崖上的两人恨恨地看了几眼,收起跃跃欲试的动作,也下到了石台上,显然它对鳄鱼的背信弃义也非常不满,打算与狼群先对付了鳄鱼再说,反正两人在石崖上面也逃不了。
水潭里的鳄鱼倒显得心安理得,吞下送上门的狼后,似乎感觉还没有吃饱,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石台上的狼群和蛇群。
其他的的鳄鱼也纷纷掉转身体,向石台游来,聚拢在这条大鳄鱼身旁。
就这样,形成了鳄鱼对狼群和蛇群的合围之势。
李晶看到石崖下的这一幕,心中恶心不已,只得又转过身来,毕竟相比较而言,杜青云的红内裤没那么恶心。
杜青云忙尴尬地解开绳结,把绳子重新拆开成衣服,忙不迭地穿上,但是由于刚才用力过度,裤子上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红内裤依然清晰可见。
“你怎么穿那么恶俗的衣服?”李晶等他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后问。
“我也没办法呀,我妈说我今年本命年,必须穿红色的衣服!”杜青云哭丧着脸回答。
“迷信!”李晶哼了一声。
“胡说,这是风俗!”杜青云也哼了一声,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随后又想起了什么,问李晶,“那些狼和蛇怎么被你一声啊就吓下去了,你是张飞转世吗?”
“切,你才张飞转世!刚才不是有条狼掉到水里去了吗,有条鳄鱼把它吃了,其他的鳄鱼也围了过来,狼王和蛇王想着反正咱们也逃不了了,就先下去解决鳄鱼去了,放心吧,它们不是放过咱们的。”李晶回答,她也知道杜青云恐高,轻易不敢往下看,就把刚才看到的情形告诉了杜青云。
“哦,原来如此,不过也真是,那些鳄鱼连同类都吃,哪会再乎跟狼群和蛇群的协议!”杜青云感慨。
“是的,别说话了,它们打起来了!”李晶向下面的水潭里看去,鳄鱼已开始发动了进攻。
鳄王一马当先,突然发难窜到了石台边,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一只没有来得急避开的蛇,而后大嘴“咔嚓咔嚓”的咬动,把那条蛇往肚子里送。
那条蛇的蛇头还在鳄王的嘴巴外面,拼命的摆动想逃脱,但是哪里挣得开鳄王拥有巨大咬合力的大嘴,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一段蛇头在大嘴外。
蛇也不再往外挣扎了,掉转过来,突然向鳄王的眼睛上咬去。
鳄王仿佛成了精,似乎知道蛇情急之下会这样,早早地闭上了双眼,大嘴继续咬动。
鳄王的双眼一闭之后,上半身全是坚硬的铠甲一样的鳄鱼皮,那条蛇怎么咬得动,只听到轻轻的一声响,蛇的牙齿仿佛鸡蛋碰到了石头,毫无悬念地碎裂。那条蛇痛苦而又绝望地转过身,对着蛇王发出一阵“吱吱”的哀呜,就被鳄王吞进了肚子里。
十多米长的蛇王一下子就暴怒起来,蛇身一缩一弹,箭一般地向鳄王射来。
它身后的蛇也纷纷出动,不怕死一样向鳄群冲去。
旁边的狼王也发出了“嗷呜”声,就像是进攻的集结号,石台上的狼群也纷纷冲向前,为它们刚刚葬身鳄王腹的同伴报仇。
初时,鳄鱼仰仗坚硬的铠甲和熟悉的地形占了上风,只见它们一口一个,轻轻松松地就把一条条狼和蛇咬住,几下就把它们吞下口中,只有蛇王和狼王凭借庞大的身躯和迅捷的体形,能跟鳄王打个平手。
但是,随着鳄鱼的进攻,战线慢慢延伸到了石台上,这时已经脱离了鳄鱼熟悉的环境,它们的速度和招式都受到了影响,再加上那只狈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不断发出“嗷呜”声和“吱吱”声,指导狼群和蛇群作战,狼和蛇很默契地配合在一块,狼攻击鳄鱼上部分,吸引鳄鱼注意力,蛇则趁机咬鳄鱼没有铠甲保护的雪白柔软的腹部,鳄鱼很快落到了下风,有好几只鳄鱼或被毒伤,或被咬伤,趴在石台上痛苦的呻吟。
那只鳄王见势不妙,立刻发出“咔咔”的古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