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影挺枪跃马,带人杀入前来进犯的吴郡援兵之中,所过之处,无人能敌,吴郡的援兵成片的倒下,尽显威风。
“冲锋,将他们赶下江中。”吴隐的声音隐隐有些怒火,为了这伙人,他没能捞到攻城先登的重任,耽误了前程,心里自然不爽。
这伙人,算是吴郡援兵的断后兵马了,将近两天的大战,这些人始终不能攻下得到吴隐支援的城北大营,不久之前,从逃窜而来的溃兵口中得到丹徒被攻破的消息,只能徒呼奈何,留下这批人断后,剩下的二三十万人提前撤离。
兵败如山倒,断后的人马不过一两万,就算抱着必死之心,也没能阻挡吴隐他们多长时间,天还未黑,就全军覆没。当然,吴隐说的将他们赶下江中也是吹牛了,江边还有一个小城是他们休憩的地方,未曾攻下之前,他们就动不了码头和江上的战舰。
不过,随着丹徒的陷落,吴郡的大族应该不会再坚守这里了,已经没意义了,或许接到从丹徒败退的人马之后,就会撤走。
是的,就算刘风在城北扎下了大营,屯驻重兵防止城内和江上援军会合,但也不能完全阻止他们之间的接触。尤其是这个时候,各处都在混战,城中败退的敌人想要绕过北面的大营,和江边的人会合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吴隐他们要驻守大寨防止反扑,刘风也忙着占领丹徒城里的各个地方,没工夫再去理会他。还有就是,此战吴郡大族的子弟也损失不少,据说还有在族内地位不低的“大人物”的子嗣,这已经是让刘风和吴郡大族结下了巨大的仇恨,他也不想再将这些领头的必死。虽说他想的是活着抓获更好,但战场之上,谁知道会有什么不可预估的事发生呢?
所以,在许贡他们逐渐撤离之后,刘风只象征性的派人追击了一段距离,然后就返回了,开始整顿因战乱而显得混乱不堪的丹徒城。
因为已经到了晚上,做事不方便,进城控制了城门之后,刘风立即宣布实施宵禁,然后派人修补城墙,不管战损如何,先将城内稳定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
江边的小城,许贡等几位6阶武将带着几万狼狈不堪的人,绕过城北的大营,直到天亮之前,才到了江边的小城。经过城中守卫的反复确认以及守将亲自查看,这才确定了身份,被放进城里。
吴郡四大家族的私兵加上丹徒原本的县兵以及从曲阿逃回来败兵,总共有一百多万,半年来损失了一些,这次战斗折损了一些,最终逃出来的,至少有三十万人。其实,若是有强力的将领将他们组织起来,恢复战斗力,以他们的实力,至少能够安全撤退。但可惜,半年多的围城让他们焦躁不堪,今天的战斗,刘风军如虹的气势摧毁了他们的自信,逃出丹徒之后,已经成了一番乱麻,面对刘风装腔作势的追击,如惊弓之鸟,各奔东西去了,许贡他们几个6阶武将能带着数万人撤退到这里,已经很难得了。其他人,有向东的,也有向南的,零零散散,不一而足,许贡就知道,除却他们,还有一个6阶武将带着数千人向东而去,那里有一个小渡口,可惜码头却承载不了楼船。
“许都尉,朱大人,还有各位大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丹徒这么突然就丢了,之前半年多不都是没事的吗?”安顿好惶惶不安的士卒之后,在城主大厅里,小城的守将,也就是援军的首领忍不住问道。
“既然知道丹徒已经守了半年多,又何来突然之说?”吃了败仗,朱家的领头人颜面全无,怔怔发呆不说话,再也无法挤兑许贡了,所以许贡发挥了他在场职位最高的优势,以吴郡都尉的身份出声反问道。
“许都尉,话可不能这么说,前天还好好的,昨天一天的时间,丹徒就被攻破,这还不突然吗?”
守将心里也十分不满。他是听命于张家的,自然不用顾忌许贡这个都尉,几个月前被派来支援丹徒,麾下将士死伤惨重,却怎么也过不去,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再加上丹徒城里从未有人出城接应,他本来就对许贡等人有些不满。此刻见许贡的态度不好,自然也不再给他面子,声音都显得阴沉。
“你不再城里,没有亲见刘风的攻城气象,自然可以这么说,能坚守一个白天,已经很不错了,倒是你,名为援军,却从未见到你的影子,你这援军是怎么当的?”许贡质问道。
“我怎么做不劳许都尉操心,你只说我未到,怎么不想想丹徒北门外的营寨,你若是想要援军,怎么不出城迎接?我的部下大部分都死在与敌人战斗中,你就是这么对待前来支援你的同僚?”守将也愤怒了,怒声道。
“丹徒岌岌可危,那有什么兵力出城接应,要是刘风趁机攻城,丹徒被破的话,谁来负这个责任?你吗?”许贡寸步不让,“自己没能力,就不要揽这个差,平白影响吴郡的大计。”
“我没能力,我是没能力,但也没有丢下城池逃走。倒是许都尉,你好像已经丢掉两座城池了。”小城守将嘲讽道。
“没错,我是丢了曲阿,我承认,但若是换了某人,恐怕直接就投降了。”被人揭短,许贡心里十分恼怒,但嘴上丝毫不妥协,“可是丹徒,却不是我丢的,就算是各大家族是想找后账,也不会只找我一人。是吧,朱大人?”最后一句,问的正是丹徒的守将。
朱家的主事者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没有说话,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