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坐在住宅的木质走廊上,抬头望着头顶的风铃,静静地出神,因为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他的身上就只套了一件薄薄的高领族服,经年的训练让他习惯在手腕上绑绷带,风吹过,头顶上简易朴实的风铃发出了“叮铃铃”的声响,而不远处高大的八重樱也将枝桠探过了墙垣,飘下了几片淡粉色的樱花瓣。
“佐助!佐助!”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呼喊声,将佐助神游天外的思绪勉强拉了回来,他一抬头就看见鸣人攀在围墙的边沿上对他傻笑。
因为宇智波族地外围围墙被拆除,现在所有的忍者都可以行走在宇智波的街道上,他们中大多数人对于参观这里都抱着一种游览名胜古迹的心态,甚至还有人会抱着笨重的傻瓜相机来天守阁门口拍照留恋,而宇智波家的点心铺子更是每天排队都排得看不见尽头,为了服务大众卖点心的大叔干脆多开辟出了一个窗口,一个专门服务于本族族人,一个专门卖给外族人。
这开放族地的举动应该说是有好有坏的,从好的一面来看,外族忍者在宇智波族地里买了很多他们的特产,这笔营业额还是很可观的,并且最实在的就是,宇智波的距离和普通人这大大拉近了,因为族地里优美的风景,已经在忍界少见的风雅氛围,年轻一代的忍者都很喜欢出入宇智波族地,这一来二往他们自然就和宇智波的族人混熟了,也明白了他们口是心非的别扭性格,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忍者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宇智波了。但是另一方面,开放族地绝对给某些“不法之徒”提供了机会,比如说现在攀在墙头的某人。
佐助睨了鸣人一眼,因为没有围墙的原因,鸣人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机会溜进宇智波族地来找佐助,这让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脸几乎要气得铁青,但是碍于鸣人过于高杆的逃跑手段,即使他们发动族人拦截鸣人也毫无效果,拦不住鸣人,也没有办法限制佐助跑出去,这两位哥哥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一边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瞪鸣人,一般无力地看他和佐助一起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那情感可不是区区憋屈两字可以道尽的。
“你就这么来了?”佐助发出一声嗤笑,“也不怕给斑哥他们遇上。”
“没关系没关系。”鸣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直接翻过了围墙,他用手比划了一个“v”示意自己安全落地然后才对佐助说道,“我这不是从来没有被逮到过吗,就算他们来了我也会顺利逃走啊我说。”
“切。”佐助对于鸣人的言辞很是不屑,面对暴怒的弟控们鸣人也只有逃走这一个本事了,在这方面,他还真是和他大哥一脉相承,每次遇上暴走的宇智波泉奈,就算是有“忍界之神”这样称呼的千手柱间也只能干笑着逃走,果然小叔子这种生物是完全不能得罪的吗?
佐助:等一下,刚才好像有什么奇怪的话题乱入了,什么叫小叔子啊?
“所以你今天准备去哪里?”佐助对于鸣人的行动模式已经很清楚了,在木叶基本建成后他简直就化生好奇宝宝对着新建木叶的每一处都充满了好奇,不过大概是由于才建设的原因,现在的木叶和鸣人佐助印象中的木叶相似度并不高,如果真要说的话大概更加典雅但是缺少现代化建设?
显然这个对于鸣人来说熟悉又陌生的忍村足够让他感到兴奋,所以他每天都拉着佐助跑动跑西,连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今天我们去忍者学校看看吧。”鸣人已经安排好了今天的行程,“听族里的孩子说已经开学了一段时间,真想知道他们在学什么。”
忍校是木叶的一大创新措施之一,严格来说这应该是“忍者学校”这个概念第一次出现,因为之前都只有家族忍者,大多都习惯一代一代由父辈传授忍术,撑死了也是家族内的私塾,所以不少人对于“学校”这个新事物都是持观望态度,但是因为这是宇智波和千手联合办学,又有奈良、秋道、山中等不小的家族派来教员,几乎所有的忍者都很乐意将自己的孩子送进到底家族忍法可以课后找时间传授,要是那些大家族的忍者教给他们的孩子来自战场的经验那就真的是赚大了。
“忍校?”听见这个词佐助挑了挑眉头,他对这个名词一点都不陌生,甚至他还参与了忍校教材的编写,当年以全校第一身份毕业的他即使在笔试上不如小樱也绝对不比其他人差多少,所以很多重要的内容都还记得清楚,他做的仅仅是将他脑海中的课本重新整合然后写下来而已,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因为佐助经受的那套由几代人尝试才总结出来的教育模式让他在编写课本上有着同时代其他人都比不上的前瞻性,引起了其他忍者的啧啧赞叹,要知道,除了佐助这个破格加入的,其他参与编写的都是各族的强者,他们都是因为战场经验丰富以及德高望重才被选来的,甚至为了润笔,宇智波还从城里请了一个大儒过来,而佐助无论是提出的理论还是句法都几乎无可挑剔这让那些人心服口服。
佐助表示其实面对那些人的称赞他是有些心虚的,但是碍于实在是不能将他的经历说出来所以只能沉默以对,谁知道这沉默倒让那些长辈更加高看了他几分,认为他有出色的才华却十分低调,并且能编写出这样的教材就说明他对忍者的本质深有体会,佐助几乎有些哭笑不得。
“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学校了,吊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