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用手接着那掉下来的、比那泉水还纯的泪珠,不知该何其言语。
就那么心痛地,冷酷看了武舞许久。武舞也看了冷酷许久,他们都无语,但彼此都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冷酷完全不知武舞所说的一切为何物,而武舞却又有感冷酷无动于衷。
还是冷酷不顾劝阻地先开口问他道:”兄弟,你刚才说什么?我全都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武舞望着冷酷,感觉他像似在装疯卖傻;冷酷看着武舞的表情苦笑着不敢再多语。
武舞沉思了许久,再反过来问冷酷道:”连长,您真的记不起原来的事了?”
冷酷陪衬着武舞的表情微笑而柔和地道:”我真的不知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留下的就只有从我苏醒过来的记忆。”
武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对冷酷道:”连长,您就别再逃避责任了,我们......。”
武舞有着欲往下说的趋势。冷酷断住了武舞的话道:”兄弟,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那就别再多说了,因多说了也无用,如果我真的忘记了以前,那也何尝不好啊,至少没你说的那般地使命背负,这一刻有山有水,我们与世无争地过完后半身已不错了,记忆有的总会有,若深刻至底,我想是抹不去的,既然你说有,我也相信它的存在,那就让一切从现实生活中记起吧。”
冷酷随即便捧了一捧水送到了武舞那干而渴的嘴边道:”先喝了它吧,就算是为我的记忆恢复而干。”
武舞小心地凑过来,轻轻的用嘴角触了一下。
冷酷看着武舞的样子比自己还消瘦,冷酷狠着心喝下了最后的一点水,扶起武舞道:”我知道我们不该这样下去,反正我现在已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干脆这样好了,你帮我忆起那些事情。武舞有感心有余而力不足地道:”只是这样也许需要太久的时间,而且还未必能行。”
正是~救人不如先救己,反倒拖累兄弟情。
词曰:
沙掩埋,命呜呼,以为从此随风去;睁开眼,片朦胧,不知身处何人梦。
断记忆,挥不去,未知装疯或逃避;性本善,露真情,患难之交观言行。
冷酷又索性地坐了回去,武舞站在一旁也跟着冷酷忧虑着,冷酷看着武舞那硬挺的背影,再看看他那消瘦的表情,若有着天大的反差。
武舞蹲了下来,用手扶着冷酷的肩膀。冷酷看着武舞笑了,眼角还湿润着,武舞也向冷酷微微地笑着。
冷酷又站立了起来,这引起了武舞的一些小小的不安。冷酷拉了拉武舞那几近没有了血肉的手道:”我们去找点吃的吧!”
武舞一声叹息,无力地看着冷酷道:”这是什么地方,找吃的?我看除非把你我任择一食算了,还是省点力气,慢慢熬吧!”
“熬?那要熬到什么时候?”冷酷急得不可开交,武舞却依显得那么地无精打彩,这跟刚才劝冷酷的武舞比起来相差甚远。
‘难道那武舞真的就把力气献在劝我的上面而自无存?那后该怎么办?’冷酷想着想着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便也罢了。冷酷跟武舞一起坐了下来,等待着那奇迹的出现。
‘再这样耗下去,真的不是办法。’冷酷静坐沉思着,喃喃自语道:”与其等待死亡还不如在等待死亡的期限中,去寻找活着的出路。”
冷酷轻轻地摇醒昏睡中的武舞,武舞微微地睁开眼睛,其实他一直都没曾睡着,只是他再也无力地去提起精神。冷酷有感此刻的武舞不应该那般地死寂,但又何以奈何?
冷酷独自地站了起来,武舞想告诉冷酷什么,却又睡着了,冷酷卷起裤角下水了,第一次触到水面一惊的感觉,原来这水还有点凉意,可久了又有一股温的气息。
冷酷边往前走着边沿河而饮,不时地捧起一捧水灌进嘴里,似乎在指望着它充饥。
冷酷不时地回头看了看那武舞,只见他正酣睡着,冷酷也没好意思去打扰他,只是一个劲不时回头看着,生怕他醒过来不见自己惹出点什么事。
‘不知不觉,我也怎么变得这么关怀人?刚才还是那武舞来给予自己的关怀,没想到一下子的转机却让自己做起了慈善的好心人。’冷酷如是乐助开心地想着。
“哇”!冷酷大声地一叫,这下那武舞可醒了,武舞摸起放在身边的枪无力地站了起来道:”谁?是谁啊?”待蒙胧的眼睛停久会儿,便又放下枪无力地道:”我还以为是谁呢?有什么事要令你那般大声地叫啊?”
冷酷直看着那武舞而不敢低头而望,因怕见到了那可怕的玩意儿自己会失魂。
武舞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冷酷看着武舞走近也便寻求到了一种获救的希望,没想到武舞还没走近便又坐下了,他显得不是很精神地道:”一只螃蟹都那么怕,你还像不像个连长啊?”
冷酷对他的话一直有所不解,也不知他为什么要那么地说:’或许是自己真的忘了什么,他才那样地说吧!’冷酷没有给予太多复杂的理解,只是又问道:”这东西不厉害吗?”
武舞依旧懒洋洋地道:”何止不厉害,就连生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