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首领冷冷的瞧他一眼,“公子有话还是到公堂上去说吧,我不是县丞,无权断案。”
蓝衣公子似是怔了怔,碰到这样的刺头,他有些无奈,却又忍不住开口,“何必如此麻烦,我已经将行凶的人抓到了。”
幽月脸上的表情都不能单单的用震惊来形容了,她只是吃了一碗面的功夫,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先是王五被人打残了,接着她被官兵围堵,再后来被这位公子拦下了,还顺道抓了行凶的人,这是北宣国治国严谨有效率还是有些人早有预谋?
想到这,幽月看蓝衣公子的眼神便带了一抹审视。
官兵首领也显然是愣住了,他没经过如此阵仗,也没判过案子,而且受害者还是县丞的五公子,于公于私他都得格外用心,原本只将那丫头带回去就完事了,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他眼瞅着被五花大绑带上来的人,声音竟有些吱唔,“这……如何能断定是他伤了人?”
“你可以就地审问。”蓝衣公子胸有成竹的说。
一个侍卫上前抽出塞在那人嘴里的破布,那人脊背笔直的跪在地上桀骜不驯的骂道,“畜生……没能亲手宰了那畜生,我死不瞑目……”
一句话,简单直接,一目了然,连问都不用问了。
案犯供认不讳,幽月又有认证,那官兵首领只得领了人去复命,一场浩浩荡荡的闹剧,就这么草草收场,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散去,城门口除了川流的人群,就只剩下幽月和蓝衣公子,还有蓝衣公子的侍卫。
四目相对,暗潮涌动。
幽月抱了胳膊,挑眉看他,“为何要帮我?”
蓝衣公子目光微凝,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郁,半响才浅笑着开口,“只为英雄救美而已,殊不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幽月冷笑,“这手段倒是高明了许多。”不仅出现的及时,人也抓的及时。
蓝衣公子一愣,晓得她误会了,却也不解释,只哈哈一笑,“我是真心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懒得跟他兜圈子,幽月板着脸冷声问,眉宇间带着疲惫和不耐烦,日已西斜,再不找个客栈住下,她怕是要露宿街头了。
蓝衣公子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正色道:“人确是他伤的,我只不过恰巧碰到。”
幽月眼底的戒备越来越浓,“恰好碰到,恰好抓到人,然后又恰好帮我解围,你倒是会恰好。”世上之事,哪有这么巧?他分明是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即使他出手相救,幽月却也不得不防,这一切都太过诡异,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而她竟一无所觉。
蓝衣公子拂了拂袖子,踱了几步,看着她满目戏谑,“然也。”
幽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策马上前惊起一地尘土,“借过!”不想再与他纠缠,再讨论下去也不会说出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来。
那蓝衣公子却长袖一挥,扫走尘土,一跃而上,坐到了幽月的马后面,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幽月气结,“登徒子,放手!信不信我将你的也剁下来!”
“还是那么瘦。”蓝衣公子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一本正经的说,幽月气得想要拍死他,挥着手臂用力的向后一撞,却被他轻巧的抓住,“还是那么粗鲁。”
幽月一跃而起纵身一个回旋踢,想要将他的脑袋踢成花,蓝衣公子压低身子躲过,上臂一挥抓住了幽月的脚,一拉,幽月跌落到他的怀里被他钳住,他吸了吸鼻子,点点头,“还是那么香。”
幽月气得吐血,“你到底要做什么?”
蓝衣公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美人在怀,芳香馥郁,你说我想作甚?”
幽月闭上眼睛,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如此几个回合后,睁开眼睛,一把将蓝衣公子拉近,“你……真的很讨厌!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救命之恩就此扯平,以后不准再提!”
再也不能多待一刻钟,再待下去,她会发疯的,跟他对话,不折寿也会变智障。
说吧一把将蓝衣公子推开,潇洒的踏马而去。
蓝衣公子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慢慢的凝固,她真的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