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走后,我冲了一杯咖啡,喝了几口,精神振奋了起来,心想这下坏了,肯定是睡不着了。
我把上次提取的那根睫毛小心翼翼地取出,放在了一张洁净的白纸上,然后又将刚才春华尸体上拔下的几根睫毛放在了一起,取出放大镜,左左右右反复观看,颜色、粗细、同样的剪断,几乎没有分别,我坐在那里,微闭着双眼,开始想象案发当时的情形。
春华站在桥边,双手握在横栏上,不时地揉着眼睛,一根睫毛脱落,被她的手转移到了横栏上,是骄阳逼出的汗珠让她不时揉眼?还是?还是?
我忽然想到了没有双腿的春华,那委屈样,不就是要哭泣的样子吗?
还是?还是泪水导致了她不时地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