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煌死了,不过又活了。
这让苏醒过来的白煌有些无语,俗话说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他觉得自己一旦习惯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复活现象,哪怕有一天睁开双眼醒来发现自己性转了,也能够淡定自如地顶着胸前两块肉笑着着面对人生。
仔细想想,这种设定还是挺带感的呢~
白煌没有过多纠结自己是什么活过来的,因为他心中的谜团已经够多的了,再添一个也没差。他也没有脑子一抽就给自己脖子来一下,试试看能不能无限复活。
总之,这个有着一颗大心脏的家伙,很快就面对现实,面对着这一夜之间化为废墟的渔村,与唯二的幸存者——夜空。
他幽幽醒来时,小家伙就蜷缩在他怀中,像一只小猫咪一样可爱。脸上的泪痕都被温柔地拭去,表情祥和安宁,让人莞尔一笑之余,不忍心去破坏这份平静。
不过白煌醒来后第一时间还是想尽快确认周围的情况,这时他根本不知道所有袭击者都被“他”给挫骨扬灰了。他这一动,夜空就像是受惊了一般,眉头紧蹙,脸上一片慌乱,小手死死地抓着白煌的衣服不放。
白煌胸口虽然没有任何伤痕,但这件粗制布衣上面的破口还在,上面被暗红的血液浸透,粘连僵硬,散发着难闻的血腥气。被小萝莉一扯,胸口与衣服黏在一起的皮肤顿时就遭罪了。
他闷哼一声,忍者像是被拔掉脚毛似的疼痛,轻手轻脚地安抚着夜空,将她紧蹙的眉头抚平,抱着她一动不动地继续躺着。反正要完蛋,也早就玩完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就这样,他抱着夜空,静静地躺着,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这种感觉,不知为何,让他感到有些熟悉,也感到有些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白煌感到怀里的夜空幽幽醒来,他赶紧轻抚着她的后背,尽力地安抚着她,让她有勇气能够面对眼前这犹如地狱般的一幕。
醒来的夜空没再哭泣,但她的精神明显很是恍惚,双眼变得茫然,毫无焦距,白煌试着跟他交流她也是一言不发,就只是赖在他怀中,死死地抱着他不放。
白煌叹息一声,只得接受身上多了个“夜空挂件”的设定。只希望接下来的日子能够让夜空的精神安定下来,不要留下严重的精神创伤。
所幸夜空身型娇小,虽然还是有些阻碍行动,但影响不大。白煌站起身后,一边扯烂身上染血的布衣,一边开始在渔村废墟中搜寻着。
原本平和安宁的小渔村,此时一眼望去,尽是焦黑的木头与尸体,暗红的血迹点点滴滴洒落在狭窄的小径上。白煌沿着熟悉的道路搜寻着可能存在的幸存者,他没有放过任何一处地方,甚至来回地搜索呼唤,但最终又回到了原点。
他再次叹息一声,背起巴托的尸体,来到海边,为他选了一块比较平实的高坡,握紧搜寻而来的铁锹,为老人立了一个坟墓。
“救命之恩莫敢忘,收留之情感激不尽,今后我必定会照顾好夜空,你老就安心地去吧。”
白煌对着孤坟拜了拜,让小家伙也跟着磕头,夜空这回意外地乖巧听话,学着白煌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向着爷爷做最后的道别。
小渔村毁了,巴托死了,但生活还得继续。虽说,在这里也不是生存不下去,但指不定什时候就会有袭击者再次找上门来,白煌还是决定带着小家伙,向北而行,去往巴托口中的地下城——博德。
此去危险重重,白煌也无法确保自身的安全,自然得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所谓的“万全”包括:新手粗制布衣一套,一把好不容易才从某个旮旯里翻出来的新手剑,一把万用后背砍刀,腊肉鱼干等干粮若干,装满的水袋*2,一口小铁锅以及野炊用品(打火石、调料、食用油等),野营的被单以及一些能够在博德流通的硬通货。
哦,还有一个萌萌哒的“夜空挂件”~
就这样,白煌踏上了新的旅程,进入杀机四伏的荒野之中,一路向北。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没错,这次他没有哼“一路向北”,而是唱着一路向西,啊呸,是西游记主题曲,没错就是那首谁唱谁是猪的《敢问路在何方》。
由于行李过多,白煌不得不扎成两个包袱,用一根棍子挑在肩上,手扶长剑,身负萝莉,向北而行。神挡杀神,佛挡灭佛!
然而,一路上别说是魔兽,他连只兔子都没遇到过,想要换换口味打打牙祭都不行,成天嚼着跟牛皮一样韧的鱼干和跟石头一样硬的腊肉,都快牙龈出血了。
“啊~天啊!赐我一只肥到流油的山***啊,这种地方貌似不太现实啊,那从天上掉只鸟下来,这总是可行的吧。”白煌一边生火一边祈祷着能够出现天上掉馅饼这样的事,毫无节操地大声呼喊着。
所以说,古人讲究“慎独”,这人啊一旦处于空幽独处的的环境就容易犯病(小夜空现在算是人形挂件)。
白煌熟练地架起小铁锅,正打算先将肉干和鱼干煮的软烂一些,再给小夜空投食,然而就在他身前不到三米处,一道黑影扑通一声直直地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煌动作一僵,目瞪口呆地看着不远处肥鹅似的大鸟,默然地走过去,提起地上那只摔得口吐白沫的灰羽白毛扁嘴鸟,抬起头往上空瞄了一眼。入眼所见除了蒙蒙的微光之外,别无他物。
“这算是啥?空投补给品吗?鸟兄,你为何以头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