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家现在可是四大家族之一了。
垂下眼眸,江笑影悄悄望了一眼正大气端庄迎酒的东方念,又望了一眼正苍白着脸发着呆的东方瑜。
她低头饮酒,遮住自己的神‘色’。
东方瑜,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宴会有条不絮的进行着,到处是婷婷袅袅的身影,轻语巧笑声亦是不绝于耳。
突然,只听见一声杯子破碎的声音“哗啦”。大家纷纷侧面。只见瑜妃娘娘扔掉手里的杯子,又砸掉邻座的杯子,一声声的破碎声音引得全场安静。
她缓缓站起身,站到舞台中间,跪下:“皇上!臣‘女’要告御状!”
静,整个宴会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东方瑜跪在宴会的中间,叫道,“皇上,臣妾有冤,请皇上做主!”
话一出,大家面‘色’各异,皆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跪着的东方瑜。堂堂的皇妃能有什么冤情,不会是和人吃醋夺宠?如果是这样,闹到这个宴会里来,岂不是太丢人了。
大家都悄悄的望着坐上那帝王的脸‘色’。
过了半晌,低缓冷淡的嗓音从前方传来:“何冤?”
“这是宴会。”又是一句,清清淡淡的,不扬不抑,没有任何感情。
东方瑜抬头望着说话的人。
楚煊赫神‘色’专注,眸光直直的看进她的眼中,让她恍惚觉得,他的眼中,此时此刻,真的是有她的。
东方瑜心里不住苦笑,她进宫已经一年了,这个帝王凡与谁‘交’谈,总也是神‘色’专注,一瞬不瞬的瞧着对方,让对方在心里便是觉得自己很受他尊重。但是,其实完全不如表面上看到的。他的笑从来都是漫不经心中掺杂了深深的隔膜与冷淡。
他心里面只有东方念。他常常来她那里,却从没有在她那里过夜过。她进宫的第一日,风和日丽,这位年轻的帝王站在宫‘门’口,望着她们很久,第一句话却是指着东方念问:“这是谁家的‘女’子,朕好像见过。”
那一夜,他招她‘侍’寝,却是一夜都在问东方念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做——这真是不能回忆的过往,一想就心寒又心酸。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如东方念而心生难受,也为皇上对她的一片痴念之心而不甘。
她是东方瑜,只是东方家的一个小小庶‘女’,因为听话乖巧,被送进皇宫。她认命,也想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辈子,可是,她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那个男子喜欢一个恶毒的‘女’人。
东方念望着站在中间的东方瑜,心口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满眼全身,她叫道:“瑜妃娘娘,这是宴会,如果你有什么冤情等宴会结束后再说,何必到现在,坏了大家的兴致。”她想回头叫银月去扶起东方瑜,可是一回头,才想起银月今日被她派出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