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染点点头,相信了,只是眼底出现了几分猜疑,这件事,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云崖做的。( 好
云崖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猜疑,终究是堵在喉间的话语咽了下去,他从来都不是解释的人啊.。
可是那时,她还不知道云崖是妖王之子,只当他是个平凡男子,被家人遗弃的平凡男子。
后来,琉染便和同门师兄妹一同出去寻查真凶,她多留了个心眼,以血为媒,造了一封印之阵,她那时认为云崖作为凡人之躯,一定闯不出这封印之阵。
那几日,琉染总是早出晚归,却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查到,而院落里的封印也完好无损。
这时她心中的猜忌越来越重,她心底确信是云崖所做,她从来不是隐忍的人。
那一日,她强迫自己逼回眼眶中的泪水,一字一句都带着冰寒的温度,似那冬日里的寒风凛冽,“云崖,你走吧。”
即使知道是他所做,她还是想留他一命,因为她早就已经爱上了他。
云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指甲紧紧扣进门扉之中,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淡薄,“好。”
只是这一个字,他就用了全身的力气,他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会想要流下来,可是他最痛心的,还是她不相信他。
他本来就注定孤独一生,他这种人连喜欢一个人都是错的,更何况他连身体都不健全。
他离开之时,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阿染,我没有做过.。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你没有相信我。
琉染背对着他,听见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的脚步声,直至消失不见,才终于忍不住大声抽泣着。
满脸的泪花闪烁,惹人怜惜,而她单薄的身体也因为没有力气而垂倒在地。
而袖中的那妖怪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似乎是在嘲笑着她,她将头和脸深深的埋入手中,心底还存着一丝侥幸,可是至始至终,云崖都没有再回来。
她想过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是他只说了那一句话让她如何相信,如何相信呢..
云崖出了院落之后,望着天际挂着的那轮明月,那明月很圆很亮,他摸了摸眼里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泪水是凉彻入心,亦是最苦涩的,他一直以来都不想离开的啊.。。
一轮明月两人相看,彼此之间的距离却只能越来越远,也许相见,即是陌路。
再次相见,他已是小有名气的妖怪,仙门重金悬赏云崖的头颅。
那时候,琉染才知道以前的自己甚是天真,云崖他一直都是妖怪,也许只有她还把他当做那文质彬彬的书生吧。
不过,那些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仙和妖只能是对立面啊。
琉染每日都会坐在房顶之上,望月长叹,而她的手中总是拿着一壶酒,酒香醉人心,愁绪便能消失了吧,可是她总是醉不了。
每日的每日,她总是能看到云崖的身影,总是那一副肉不笑皮笑的模样。
依旧是如玉公子一般,依旧是那么的fēng_liú潇洒,琉染支着手臂,因为饮了酒而一脸的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