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收拾尸体。”叶凌欢说道,收起了手枪。“然后我们可以去翠香楼对面的那家茶楼好好聊聊,你看,我真的是想和你好好谈谈,可不是想动手的,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茶楼雅间之中,叶凌欢和李承熹对坐,周围没有任何人。两个人可能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会这么相对,当然有一点是肯定的。气氛并不友好和睦,而是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味。
“很简单,你不要污蔑李承霖就行了。”叶凌欢单刀直入。直奔这个话题,“然后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让他放过李承霖就行了。”
“你是为了他而来?”李承熹惊讶了,歪着头看着叶凌欢,“真难以想象,李承霖还要靠一个女子相救,啧啧,这本宫我说什么,本宫可不想撒谎,再说这都是父皇的意思。跟本宫无关。”
“你还是真习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叶凌欢冷哼一声,“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我就让琉璃跟宗亲王,跟风岚城的百姓们都说说。太子殿下是怎么侮辱了淑仪郡主,然后自己逃走的。”
李承熹的脸色顿时很难看,捏着茶杯,说不出话来。
“对了,你刚刚说,明天你就要去作证是吧?早朝之上。对不对?”叶凌欢问道,对于李承熹现在的脸色感到十分满意,他难看,说明他真的十分在意这件事情,对于宗亲王的顾忌,还有对于自己名誉的看重,“你就说,那日你是听错了吧,至于信笺的问题,你就不用操心了。”
“本宫……父皇他……”李承熹看着酒杯,心中慌乱,这是父皇吩咐的诬陷,他不敢随便改口,就算他的名誉不顾,他也……
“你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你好好求求他,他会答应的。”叶凌欢站了起来,果然是皇上在后面操作的,李承熹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虽然我不清楚皇上的目的,但是皇上是不会在此时对端宁王有什么动作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李承熹目光一闪,没有说话。对,父皇不会在东临大胜的时候动摇朝政,所以父皇不是真的要在此时对李承霖动手,他布置下的势力不少。那么,父皇是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呢?
“看来你跟我有一样的疑惑,有疑惑你可以好好问问你父皇。”叶凌欢微笑,“对了,你赶紧回宫,我的马车车夫,麻烦你送回仁和伯府,还有你的守门丫头和侍卫们,你最好好好安抚,叫他们不要声张,去吧,赶紧行动。”
“你……”李承熹咬牙切齿,除了皇上,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如此下达过命令。
“好了,我走了。”叶凌欢潇洒转身,挥挥手,“明早,我等着你的消息,若是端宁王还是被冤枉,那你不要怪我了。”
说罢,叶凌欢扬长而去,李承熹呆坐片刻,然后捏碎了酒杯,猛然站起,出门,直接回宫。
傍晚十分,李承熹将东宫的事情处理好了,该灭口的灭口,该安抚的安抚之后,就直奔了皇上的御书房。
“父皇,三思。”李承熹一见到皇上,便跪下来如此说道,表情真诚恳切,脸上满是悲天悯人。
“哦,三思?什么事情?”皇上眯了眯眼睛,看着李承熹,挥了挥手,“站起来说话。”
“皇上,此时不能够让李承霖出什么差池。”李承熹说话了,还是那样的顾全大局,悲天悯人的姿态,“儿子虽然也不想看到李承霖活着,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儿子说一句话很简单,只是后果……”
“如何?”皇上饶有兴味的说道。
“东临占领了滁州关,正是动荡之际,不能将李承霖刺激过分,他培植的道势力不少,万一他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怕到时候,内外都是乱,我夏启国……”李承熹叹息道,接着说道,“毕竟,李承霖没有真的和东临勾结,毕竟还是我夏启国的人。父皇,儿子以为,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对付东临。”
皇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看着李承熹,半晌没说话,那眼神倒也不是狠戾,而是带着一种饶有兴味在里面,像是在看一件十分好玩的事情,让李承熹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所以,儿子以为明日早朝,儿子就说……就说那日是听错了,给李承霖赔不是,那些信笺,已经在李承霖的人手中了,想必也会说只是伪造的。”李承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就当这是一场误会就好了。”
“叶凌欢教你这么说的?”皇上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慢慢悠悠,“看来她还很有本事,短短一盏茶,就让你明白了这么多,甚至连怎么求朕的台词都想好了。”
李承熹愣住,当然他的东宫出事,皇上怎么会不知道,或者说,他的一举一动无一不是在皇上的监控之中吧,他然后猛然跪下,慌乱的说道:“父皇,儿子知罪,父皇饶过儿子,叶凌欢她用。”
“什么罪?朕没有责备你,你对淑仪的事情,朕倒是会责罚。”皇上微笑着说道,“至于叶凌欢的事情,难怪李承霖会对她动心,有勇气,白天就敢闯入东宫劫人,朕都不清楚她是如何做到的;还有脑子,知道威胁你,也知道朕不是真的要在此时对付李承霖。”
“父皇……不是要对付李承霖,那这次的事情……”李承熹见皇上心情不错,于是赶紧问道。
“看看李承霖在朝中的亲信有哪些,哪些人心中想着他。”皇上说道,收起了笑容,“当然也是要看看朕的三弟,宗亲王究竟对李承霖的想法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