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欲头也不回的笑了笑,拿出十两白银,抛向身后。这白银来自于第七猎门,在表面还刻有七字。
与其盲目的去找这条漏网之鱼,还不如坐等对方送上门来,所以他虽然收敛了气息,可还是散出了一些。
不多,入凡九灵的样子。
这十两白银,稳稳的落在那长脸男子的眼前,被对方一把接住。看腾欲的背影,像是落拓不羁的阔少,目中无人,衣着不凡,修为也不俗。
既然交了银子,便也不去管了。
在长脸男子一旁,还有一个眼睛细长的胖子。
他们两个,都背着弓,修为上,入凡五灵的样子
“咦,这又是城外哪家的阔少,陌生的很,连门都懒得进,真是嚣张。”这胖子嘀咕着,嗅了嗅,拿过长脸男子手中的几块银子,只是随意的看了看。
却是忽然一愣,连忙再看了一眼,那小心脏立马扑通扑通的直跳,握着银子的手更是直抖,浑身都打起了哆嗦来。
“怎么啦,阿胖,你咋了。”长脸男子疑惑的看了过去,眼见对方在看着银子而惊恐,不禁轻咦了一下,自个也看了看手里的银子。
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和胖子一样,顷刻间神色大变。
“这…这是第七猎门的银子……”长脸男子和胖子几乎同时失声开口,互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胖子虽然看起来笨拙,但却灵活的很,他连忙四下看去,发现腾欲进入了一家酒楼,暗暗的记下,心惊肉跳中拉起长脸男子就向着城门的方向返回。
“那阔少是什么来历?居然有第七猎门的银子,得赶紧向上面汇报。”胖子的手一直抖个不停,似乎不想拿着般,但也不敢轻易的放下。
他们虽然有类似猎修的气息,却不是真正的的猎修,而是土生土长的东阳人。
而关于这第七猎门的银子,便是如同官银一般,甚至比起官银还要珍贵和罕见。除了猎修,没有人可以拥有,也不敢去拥有。
虽说都是搜刮而来,但第七猎门的背景太大,在这东阳城,人人皆知,威慑极大。
只要金银财宝上刻着七字,那就都是第七猎门的东西,其他人都碰不得,除非是交易。然而很多猎修向来霸道,寻常的吃住,根本不付银两,很多城里的酒楼都忍气吞声,没得法子。
猎门,就像一大恶霸,盘踞各地,却又没得人敢管,猎门的名声,可谓是臭名昭著。
他们,本是东阳人,但在第七猎门的阴影下,不得不进行猎修的训练,潜移默化中,成为了半个猎修。其目的,除了是加大猎门的影响力。
还是一种震慑,有利于猎门在东阳城的种种行为,当然也会保护东阳城,不被其它势力骚扰。
若是比喻一下,这东阳城是白,这第七猎门便是黑,黑白联手,互利互惠。
胖子也好,长脸男子也罢,都清楚的知道腾欲绝非猎修,因为腾欲身上的气息很是陌生,陌生的从未出现过。
作为东阳城的守卫,尤其是看守的城门,可不是一般人,他们的嗅觉都超越常人,鼻子都较大,对于气息的把握很是敏锐。
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看守城门,得知道每一个进出百姓或修士身上的气息,得分辨出哪些是土生土长的,哪些是外来的,哪些又是长久居住在这里的。
若分不清楚,出了岔子,那就得挨板子。
所以这城门两侧,还有几个如他们这样的守卫,如今一一围了过来,都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匆匆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长脸男子联想到腾欲不从城门进来,甚至一度想浑水摸鱼的样子,就算最后给了银两也是头也不回,行迹很是可疑。
只是想到腾欲那若隐若现,入凡九灵的修为,也不敢打草惊蛇,说不定真的是在外抢了猎修的银子,甚至是杀人灭口都有可能。
这些都是猜测,他们也管不了。
但见胖子一把拿来他手里剩余的银子,登上了城门,交给了一个一身白袍,木纳的青年。
这青年瞧了瞧,呆滞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点燃了角落里的一个火盆,将这十两白银丢了进去,便将胖子打发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白银尽数消失,火焰熄灭。
出现时,则在近千丈之外,东阳城的东门上,也就是正门。这里盘坐着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大汉,大汉眼前的火盆忽然冒出火焰,飞出十两白银,被他一把抓住,眉头皱了皱。
“打扰老子的感悟……真是麻烦,钟瑞,送下去。”
“师尊,这是……”
“别多问,送到水牢就行。”
这个叫钟瑞的青年,面若刀削,接过后,恭敬的退后三步,转身下了城门,来到了这城墙边,抬起手在上面敲了三下,便有一道石门打开。
钟瑞看了一眼手里的银子,目光闪动间,踏了进去。这里通往地下,一层一层,黑漆漆的。渐渐有湿气了起来,甚至有水滴汇聚。
他向下走了约莫两丈,这里,是水牢,阴森森的,时而有鬼哭狼嚎的惨叫,地上有一尺高的水位,冰寒刺骨。
在这水牢的最深处,坐着一个马脸汉子,一身白袍,袍子上绣着一个七字,修为,入凡巅峰的样子。
他坐在一架铁皮大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在他的身前,是一处陷下去的通道,似乎通向那不远处的东海,水很深,越往里越深,深不见底。
这马脸汉子正是腾欲要找的漏网之鱼,如今在这么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