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珩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
但站在那里的葛义在听到这件事时,捂着自己的心口,惊骇不已地道:“这……这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通知的?”
去仓库是他临时起意,那时候所有人都在车上,霍珩是什么时候私下偷偷通知的?
他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霍珩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对他说了一句,“我既然能在不被你发现的情况下暗中和她达成协议,自然也能暗中把人叫过来。”
从霍家走出来的手下必须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雇主想要的。
刚才在车内他的确没有对阿豹直截了当开口吩咐,可这不代表他没有用眼神吩咐
。
听了这番话的葛义胸口一阵阵的发闷,他粗喘着气一字一句地咬牙道:“好,好,好!你们真是好样的,原来我才是彻头彻尾被耍的人!”
他虽然气自己被霍珩耍了一通,但他更气得是自己被聂然背叛了!
他一直以为可以降服住聂然,毕竟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可没想到啊没想到,沾沾自喜的自以为是却被现实浇了个透心凉。
聂然看着葛义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那眼底愤怒的火焰雄性燃烧着,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
她并不为惧,反而像是在欣赏似的,唇角微扬地道:“我说过,我不喜欢做人手下,我也提醒过你小心我弑主上位,可你自己却自以为是的有信心,那我就没办法了。”
聂然的话语中好像带着无奈的语气,只是那脸上的神情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咬牙切齿。
葛义压制不住心头的愤怒,提醒她道:“他可是向你开枪的人!”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时候她刚被自己招进来的时候,有个不知死活的手下不过就问了一句小七去哪儿了,竟然就被她生生的扭断的手臂。
而霍珩可是一枪差点打死她的人,以她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应该不会乖乖听命于霍珩才对。
可惜,随后那句话却气得他差点一口血图吐出来。
“霍总的开枪技术很好的,我很放心,受点小伤还能拿到五成的利润,这笔买卖怎么看都划算的很。”聂然的声音没有李骁那么清冷,也没有古琳那么温软,甚至每句话都里都带着刺,带着不怀好意的算计。
偏偏霍珩却觉得很是动听。
当然,此时也只有霍珩会觉得动听了。
这些话一字不差的落入葛义耳朵里时,他几乎癫狂了起来,那双眼睛因为愤怒微微凸出,扭曲的脸也变得格外狰狞。
技术很好?
她很放心?
如果现在葛义还听不出这言下之意,那他就是个白痴!
“你们骗我?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他怒声地冲着他们两个人大喊了起来,那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在空荡的仓库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他以为他们两个人的合作是在那次枪击之后,霍珩可能许诺了她什么,然后才成功挖走了聂然。
谁料,原来从头到尾这就是一场骗局。
他当初还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结果不过是一场被人早已看穿的笑话而已。
整场戏只有他演得最入戏而已。
轮椅上的霍珩看见他那副被骗之后的样子,不由得想起当时他也被聂然欺骗的场景。
心里难得产生了一丝的共鸣,并且默默地替葛义默哀了一把。
站在那里的葛义喊得太猛,不停地粗喘着气息,就停息了那么几秒的时间,他突然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猛地抬头看向了霍珩
。
“等等!那批货,那批货是不是你换的?”
如果说当时那一枪是他故意开的,那么那些假货是不是意味着……
果然,霍珩完全没有任何开脱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反问了一句,“在和我合作之前,没有打听清楚我的为人吗?”
他的为人?
黑……黑吃黑?
想到李老的那句话后,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心神俱裂。
“你!你!你到底是怎么换的货!”
他不明白,那批货他是怎么动的,仓库外面那么多人把手,他想换那么一大批货根本不可能。
镜片下霍珩那双眼眸深邃而又温和,看不出有任何的杀伤力,不过话里却字字句句犹如锋芒,“你不应该问问唐雷虎的人是怎么死的吗?”
唐雷虎的人……
葛义禁不住回想起那时候赵力说他们去之前人都死了……
都死了?!
他瞬间明白了过来。
是他!
是他派人杀了唐雷虎的人,然后把货全部带走!
原来那个时候,计划就已经开始了!
“原来一开始……一开始你们就……”葛义想到这里心头剧烈地疼了起来,最终“噗——”的一下,一股血腥味从喉间冲出,血就这样喷了出来。
聂然知道他是气急攻心了。
把自己的身份完美的掩饰完毕,那么葛义这个道具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了,她重新举起枪支对着他的脑袋,然后扣动了扳机。
没有带消音器的枪支发出了“砰——”的一声枪响,葛义就那样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在场的阿豹和另外一个霍珩的手下看到聂然这么一个小的小女孩儿神色如常的杀掉了一个人,心里多少有些震动。
聂然望着已经死透但死不瞑目的葛义说道:“好了,葛义的问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