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研夕真的是有被害妄想症,这才故意诬陷你下药的?”
何佳玉一听,也顿时收起了玩笑。
聂然点了点头,“嗯,这人心理有问题,所以我就倒霉了点,说了几句让她走开的话,她就自己吞药了。”
反正这群人并不知道全部实情,索性她也就把实情都隐瞒了下来。
这种事终究少知道比较好,又不是什么好事情。
知道的人越多,事情反而无法平息下来。
“这也太可怕了吧。”何佳玉在听到聂然的话后,脸都皱了起来。
到底得有多可怕的心理病,才能一言不合就吞药自杀,最后好不容易醒过来还诬陷别人下药。
聂然并不想多提及这件事,眼神一转就瞄向了宋一城这位炮灰,她冷眉一竖,“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行了!我说,你挑唆谁不行,干嘛挑唆杨树!”
宋一城没料到自己那么快就被炮轰了,摸了摸鼻头,讪讪地回答:“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这才想了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谁知道这个愣头青一听到聂然出事就跑了出去,跑出去就跑出去吧,居然还敢对教官如此的大言不惭。
聂然随后又将视线转向了杨树,看着她那半张脸还有些红肿,没好气地道:“你也是蠢,人家说什么你都信啊!万一说我死了,你是不是跟着我一起跳啊。”
一直站在沉默不言的杨树在听到死那个字之后,就好像是触动到了他的神经线,眼底的神色倏地一变,大喝道:“不许胡说!”
向来在聂然面前低垂着脑袋,被骂被打都不吭声的人,却在听到那句话后变了个人似的。
那种气势吓得周围的人一跳。
气氛瞬间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僵局之中。
这时,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马翔弱弱地憋出了一句,“我看聂然这几天被单独关着,一定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我们还是散了,让她休息会儿人吧。”
聂然望着杨树眼底那执拗的眼神,头痛地叹了一口气,先撇开了视线,“是啊,我累了,你们也回去吧,我相信没一会儿教官就要让我们整队集合了。”
乔维他们也很知趣,听到聂然这样说,也就没一会儿离开了。
严怀宇在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就走了。
“宋一城,你等会儿。”聂然在看到宋一城也要离开之际,立刻喊住了他。
“有事?”被特殊待遇化的宋一城一笑,颠颠儿地走了过来。
聂然简单地说了一句,“出去聊几句。”
然后就率先走了出去。
两个人找了个比较僻静,视线较好的地方,停了下来。
“药你那边都解决了吗?”
宋一城应了一声,“你那天和我说了我就全部解决了。”
“那就好,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一个人怎么样没事,但不能把你牵扯进来。现在他们肯定会查药物的来源,难免不会涉及到你,你这里要全部整理干净才行。”聂然严肃沉冷地交代着他接下来的后续。
宋一城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为什么你没事,却不能牵扯到我?”
那种排斥在外的感觉,让他有些不悦。
聂然的身材比较娇小,在看宋一城的时候那张白嫩的小脸微微仰着,眼眸中透着认真的神色,“你本来应该有着一片光明的前途,如果因为我沾了污点,以后医生这条路你还怎么走?这件衣服,你舍得脱下吗?”
宋一城微微一滞,喉间只觉得一阵晦涩难启。
舍得吗?
他已经不是严怀宇他们这种年龄段了,那种青春热血的劲头早已磨灭了。
尽管他现在还是可以逞一时之勇对她说一句,为了你我就舍得脱下。
可是接下来呢?
他真的脱得下来吗?
且不说他读了那么多年,就父母、医院如此精心的培养,他能对得起吗?
他可以不远千里地跑过来找她,甚至为了调派过来,其中连父亲都惊动了。
但真的要脱下,他能吗?他可以吗?
原本他以为自己就算没怎么谈过恋爱,至少还能对这么个丫头片子总能手到擒来。
可是当越发的接触之后发现,她远比自己想象的不同。
在男兵里他也很有异性缘,这几天看到这些男兵对她那种奋不顾身。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略输一筹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就听到营地里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紧接着就听到陈军的大喊:“所有人,十分钟之内全部整装集合!”
“走吧。”聂然在听到命令后,丢下了一句后就转身朝着帐篷内走去,丝毫没有留恋。
站在原地的宋一城在那一瞬间分明感觉到他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最后抓到的也不过是一团空气。
十分钟之后,营地里所有的人已经全部整装排列完毕。
各个班级在自己的教官的命令中,快速下山,然后按照顺序的上了军用车。
六班站在最微端,在等着前排的人上车时,陈研夕也被几名士兵押了出来。
当她一看到队伍中的聂然时,原本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此时再一次的爆发了起来,她挣扎着冲着聂然大喊,“贱人,你这个贱人,你竟然害我,你害我!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凛冽的寒风之中,她的声音显得尤为尖锐刺耳。
她不停的扭动挣扎,那狰狞的模样恨不得能扑上来咬死聂然。
在场的那些人在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