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下午,普通的艳阳。
台上是满头黑卷中长发三四十岁的速写老师,她一直不厌其烦地讲诉着自己被某书本杂志博物馆收藏的作品和跟他们的合照,语气淡淡的没有太多做作和夸张,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对绘画割舍不掉的喜爱和自豪。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心思细腻而且极富耐心的画手。嘱咐完作业要求她便坐到学生堆里默默地跟我们一起画同一副花草。
那也是个宁静恬然的下午,没有过多的喧闹和吵闹,安静的午后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睡觉而我们都在做同一个有着蒲公英飘过的梦。
天空安好,世界安好,安宁的世界似乎缺少了激情,我和肥肥便是那个没事找激情一直打闹斗嘴的那个,嫚伶一上课就发现了自己没带橡皮便跟后桌的肥肥借,我不用所以主动借给了她我的。因为她的打岔便理所当然所以矛头都指向了她,吐槽调侃全都集中在她身上。
开始她好像不以为意皱着眉头笑着说哪有,但后来我才知道那也不过只是开头而已,后来也许是思想的沉淀和内心的伤痛加上早就积攒已久的压抑一拥而上了,导致了后面无数个日子里她的冷漠和隔阂。
下课她要下楼没水时路过我身旁微微俯下身子淡漠地说:“回去针线还我。”不等我回复就离开了。
除了诧异还能有什么可以表达我的不理解?
后来她回来时问她,刚刚说了什么,因为我实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又误解了什么,毕竟那一句话好像陌生人不可逾越的防线。
可她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什么也没有改变。
她回头,淡漠的神情没有看向我:“你不觉得你们太过分了吗?”
我不理解什么意思,也没勇气追问,如果我继续深入下去可能结果就会不一样了,但是我没有。那时我只闻到了一股敌意。那是天边的战鼓,别人的硝烟。
如今是指向我的战鼓,指向我的硝烟了。
当然回去之后我不敢怠慢,连用都来不及了,感觉自己早已失去了资格。终究这个宿舍是向分裂迈了一大步吗?为什么我感觉一切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