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沈重文如此用心,朴政赫知道机会难得,赶紧把自己的顾虑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关于方面,主要还是今年罢工的问题。当时因为手底下人的关系,而且察觉到那些人罢工的目的不纯,所以我就没有参与。可是如今我发现,这些人掌握了权势之后,开始刻意针对我。这段时间以来,我的工作展开的很不顺利。我不确定,继续在的话,将来会怎么样。”
沈重文听的很用心,也有自己的看法。
“罢工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据我了解的情况,他们双方之间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都没有站在正义立场上的资格。你不参与是对的。既然不能兼济天下,起码也要独善其身。”
朴政赫热泪盈眶,完全被感动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他的做法是正确的。
尤其这个人是他敬爱的老师,说出来的话就更加有份量,让朴政赫心里暖暖的。
“可如今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一个人孤掌难鸣,恐怕今后会更加的艰难。”
沈重文敲着桌子,琢磨了一会儿,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依我看,那些依靠罢工攫取利益的人,未必能够长久把持权柄。上面的人不是傻瓜,不可能任由下面的人乱来。估计要不了多久,你们艺能局恐怕会迎来一次权力的洗牌。”
朴政赫肃然起敬,对沈重文都要五体投地了。
他是重生过来的,知道金久山等人将来得到的好处有限。就连他最看重的局长位置,也被外来的人给抢走了。
按照沈重文的意思,那就是造反派也没有取得最终的胜利啊。
这么一想,朴政赫的心中豁然开朗,不似之前那样的沉重了。
只可惜,还没等他高兴太久,沈重文接下来的话就如同兜头一盆冷水。
“不过,即使换了其他人掌权,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因为你没有参与罢工,可也没有站在另一边啊。你这属于两面受气,谁都会针对你的。”
朴政赫呼吸一滞,仔细想想,情况或许真的就像沈重文所说的那样。
他是没有参与罢工,可也把朴槿h、金在哲这些人得罪的不轻。一旦他们的人当上了局长,自己还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可……可金裕文社长不是帮我引荐了洪准杓吗?有了这层关系,难道他们还会对我不利?”
沈重文忍不住斜眼看着朴政赫,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弟子,居然还有如此天真的一面。
“金裕文社长的面子,最多只能让人家不那么着急的动手而已。可如果你自己不识趣,只会招来更大的祸患。”
朴政赫彻底傻眼了,才明白自己的处境并没有变的更好。
金裕文是大商人不假,可他的资本跟那些大财阀还是不能相比的。只不过因为他是釜山——蔚山商业圈的代表,属于地方势力里的大人物,才会被重视。
可凭这样的身份,显然难以单独抗衡朴槿h这样的大物。
更何况朴政赫也没有信心,金裕文到底会对自己支持到哪一步。
万一压力过大,金裕文知难而退,那他可就彻底完蛋了。
要让他一个人去对抗朴槿h这样的未来大统领,怎么想都有点心虚。最主要的是,能够给他支持的,类似于沈重文这样的人全都不是系统的人,有点鞭长莫及。
真要事情起了变化,沈重文未必来得及保住自己。
“可……可jtbc那边也不是净土啊。”
朴政赫还是把自己的纠结说了出来,该如何去选择,不如交给老师指点迷津。
“据我的观察,无论是朴胜文社长还是孙石熙前辈,全都跟政治活动分不开关系。我只想着好好地做节目,不想有过多的牵扯。”
沈重文明白了,自己这个弟子是对政治活动怀有抵触啊。
看样子这些年见识了不少社会的黑暗面,让他对国家政治有了很大的负面印象,所以宁可敬而远之,也不愿意去触碰。
这么一看,他拒绝参与罢工,恐怕也跟这种心理有着莫大的关系。
明白了原因,沈重文精神一振,决定要好好地帮自己的弟子扭转人生观。
“政治活动怎么了?这可是一个国家能够正常运行的必要活动。如果没有了政治活动,还能称之为一个国家吗?”
面对着沈重文的灌输,朴政赫紧皱眉头,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可是那些政客们的做法……实在是让我看不惯,要是和这些肮脏的人有所交集,真怕自己也变得可怕了。”
资本主义社会就这点好,但凡稍微能够出人头地,多多少少都会跟政治活动搭上关系。
pd又属于知识分子,在韩国的地位本来就高,更加游走在政治活动的边缘。
因为见识的多,所以朴政赫对于那些政治活动上的龌龊早就有所见识。远的不说,就是最近这次的罢工,就让他见到了各色人等的尔虞我诈和肮脏恶毒。
只要一想到和这些人要产生交集,朴政赫就不寒而栗。
在他的心里,这些人就跟恶魔差不多,完全泯灭了最基本的人性。
可是对于他的想法,沈重文只能是嗤之以鼻。
“你这样想,未免就太过于偏激了。就拿我们国家来做例子,经历过了日占时期、也经历过独裁时期,也有过困难的金融危机。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国家都是在持续发展的,也才有了今天的样子。在国家和社会发展的过程中,难道影响力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