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小萝莉正是荆安的妹妹,五岁的荆糖。
荆糖的性格跟略微沉闷的荆安截然相反,不仅聪明伶俐,而且还精通撒娇卖萌等诸多讨人喜欢的手段,可以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是家里名副其实的小公主,地位仅次于荆安的母亲!
若仅仅是这样,荆安也不会一听到“糖糖”这两个字就嘴角一抽,实在是这个妹妹太会玩,给他的身心造成了极大的创伤,以至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
与撒娇卖萌比起来,荆糖似乎在捉弄人这方面更擅长!
美味可口的酥饼一口咬下去露出半截虫子,睡的正香猛然被一盆冰水浇醒,正洗着澡突然停水,你没看错,这些都是荆糖的杰作,虽然无伤大雅,但着实让受害者心塞!
不过,以荆安的心里素质,这种初级整蛊是不可能让他产生阴影的,
让他产生阴影的是被荆糖命名为“艺术”的东西,简单点说就是绘画
。荆糖似乎从生下来就会画画,而且画的很好,什么花鸟鱼虫,都能画的惟妙惟肖,让人惊叹不已。
虽然她什么种类生物都能画的很好,但她最擅长的其实是画乌龟。据她自己说,她能画九百九十八种不同种类、形态的乌龟。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她喜欢将乌龟画在别人脸上,最令人深恶痛绝的是她画上的乌龟很难被洗掉,没个一年半载,休想将脸上乌龟洗净!
脸上经年累月的挂着一只憨态可掬的乌龟是什么样的感受?
足以让受害者抓狂到崩溃吧!
很不幸,荆安就是受害者之一。若不是有另一个受害者荆父分担这种压力,荆安怕是不止有心里阴影那么简单!
荆安瞄了一眼父亲脸上淡淡的乌龟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他早在吃过几次亏后就日夜防备,这才没有让自己俊脸脸再遭毒手,他大大咧咧的父亲显然没有这种心机的。
“看什么看?”荆逐云又怒了:“还好意思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后背上已经有三只乌龟了”
“反正别人也看不到”荆安表面上很无所谓,其实心里郁闷的要死,他已经把警戒级别提到最高,可还是遭到了荆糖的毒手,虽然不是脸,那也很郁闷好吧!
正应了那句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靠啊,差点忘了正事,我还得去接你六叔呢,记得照顾好糖糖”荆逐云也不等荆安答应,一溜烟消失不见,随后一句话远远传来“你别忘记了吃药”
“拿别人都当你呢,什么都忘”荆安吐槽了一句,他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在吃那种药,怎可能会忘记呢。
他刚出生时就得了一种怪病,身体里的血液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他的母亲告诉他这只是普通的溶血症,等他长大一些,骨髓造血功能更强,自然就好了。但他能感觉到他的母亲并没有说实话,若真的只有这么简单的话,他母亲也不用扔下一家长年在外,四处奔波给他寻找药材了。但他并没有追问,因为他就算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他既不会医术也没有能力出去寻找药材,问出来只会徒增烦恼,还是等再长大些再说吧!
荆安看可一下时间,知道妹妹就要睡醒了,若是没人在身边,有起床气的她指不定又会惹出什么祸事呢,这也是荆父让他照顾的原因。
他快步的向着荆糖的卧室走去,刚开门,他就发现荆糖已经醒了,正坐在梳妆镜前梳理自己的头发。
荆糖看到荆安来了,甜甜一笑:“哥哥来了啊”
“嗯”荆安木然的点了一下头,心里却翻滚起来:“今天的妹妹太不对劲儿了啊,不仅没有起床气,还自己梳妆打扮起来,自己的妹妹哪有那么乖巧!”
往常想让荆糖起床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荆父对此深有体会。他往常想让荆糖起床,那是连哄加骗,外加签订n多不平等条约——比如脸上画乌龟等。
然而今天荆糖不用别人哄自己就起床了,还知道梳妆打扮,这何止是不对劲儿,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哥哥,你讨厌我吗?”荆糖的话语带着颤音,清澈的大眼睛雾蒙蒙的,让人一看就心疼的厉害。
“怎么会?怎么会讨厌呢”荆安走上前揉着荆糖的长发,将她刚理顺的头发又弄乱了。他说的是实话,虽然这个妹妹会经常做出些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事,但他毕竟是哥哥,让妹妹欺负一下是天经地义的事,尽管脸上画乌龟很丢脸。
“讨厌”荆糖拍开荆安的手,低声呢喃道“哥哥,我以后再也不会在你吃饭的时候加虫子,在你睡觉的时候泼你冷水,更不会在你身上画乌龟了”
“你没事吧?”荆安将手背贴在荆糖的额头上,他怀疑自己的妹妹是不是病了,要不怎么会说出这么懂事的话呢?皮肤光滑,啊呸,温度很正常啊,没有发烧。
“哥哥,如果我不见了,你会不会想我?”荆糖明媚的大眼睛带着期待看着荆安。
“不会”荆安摇摇头。
荆糖的脸一变,小嘴一扁,大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荆安见此立刻说道“因为我已经把你刻在了心里”
荆糖立刻破涕为笑,扑到了荆安的怀里,撒娇道“哥哥讨厌,捉弄妹妹,要惩罚,我要吃镇东的桂花糕!”
荆安的脸色一黑,妹妹果然还是那个腹黑的妹妹,我还以为她今天长大了呢,原来是我想太多。
要知道他家可是在小镇的西部,要去镇东买桂花糕,一个来回得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