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缈浅被元鸿轩的话噎在当地,只鼓着腮帮子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寻了多日的男人,她心头突然没来由的涌出一股委屈之意。? ?火然文 ?? ??. r?a?n??e?n`
为了找他,几日来她几乎都没怎么睡。以往每日都要洗花瓣澡的习惯也被她丢在了一边,唯一支撑她的便是他。
可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潘缈浅倔强的站在原地与元鸿轩对视,可心中那抹委屈却是越聚越多,到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晶莹水润的大眼睛不多时便变得红红肿肿,泪珠子立马涌了出来。
“我没有别的理由,就是来找你的!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要跟着你!”潘缈浅边朝着元鸿轩嚷嚷边用自己的袖口抹着眼泪,随后,大步朝着元鸿轩身后的房间走去。
元鸿轩冷眼看着潘缈浅径自越过他的身前,而后进了屋,垂在两侧的大掌不由自主的握紧。
这个木羽,带什么回来不好,偏生带回这么一个麻烦的人物。
潘缈浅就这么住下了,尽管元鸿轩一直对她冷冷的,尽管这里所有人都不待见她,可是她机灵,只要不被他们甩掉,她就能安安稳稳的跟着他,只要每天都能瞧见自己喜欢的人,就算是冷眼,她也觉得开心。
元鸿轩总觉得潘缈浅很碍眼,尤其是她那双**裸泛着光芒的眼睛,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刻意减少出屋的次数,连出门几乎都是夜里。可即便是这样,潘缈浅依旧像一抹幽魂般冷不丁便会冒出来,而且比外面集市上卖的麦芽糖都黏人,甩不掉还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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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兼程,审丰毅一行人总算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北新境内的襄东。
西斜的太阳仍然热气逼人,直把这座本就有些干旱的城镇炙烤的如同一只失去水分的干酪。四下里望去,入眼全都是泥土与石头堆砌起来的墙壁屋舍,街上走的人大部分身上都带着大刀短剑等兵器,而且市井混混随处可见。审丰毅他们一进城,便接收到很多不怀好意且虎视眈眈的眼神,好似他们是一块肥瘦分明的上等好肉。
审丰毅身边几个手下全都紧张的环顾着四周,手也未离开腰间的佩刀。他们又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位于襄东最繁华的街道。街面两侧的房屋比先前刚进城时的那些泥土胚房好了很多,起码全都是用割的四四方方的大石头堆砌而成,而且房顶也用上好的木头弄了房檐屋脊。
不管多贫瘠的地方,总也会有给有钱人准备的奢华享乐的地方,这条街便是了。
审丰毅一行人穿着考究,周身散发出的气质也非他人所能及,一家名叫‘跃龙酒楼’的掌柜只在柜台前撇了一眼,便赶紧搁下手中的算盘,堆起一脸笑意快步走到了站在他们酒楼门口不大一会儿的审丰毅几人跟前。
“几位客观,是住店还是打尖儿?”
“选三间上好的厢房,顺便将你们店里特色的吃食各样来几盘送到屋里来。”君哥儿反手将马绳交到外面的奴仆手中,很自然的便接了话。
“好嘞,三间上好厢房,特色吃食三盘,外加三壶上好的‘烧刀子’!”掌柜的笑眯着朝着挂着门帘的厨房喊了一声,那特别的语调在嘈杂的饭堂里听的格外有韵味。
审丰毅满意的朝着掌柜颔了颔首,一行人便由酒楼中的一个肤色有些黝黑的机灵伙计引着上了楼。
待到他们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尽头,刚才还满面春风的掌柜突然敛下了笑意,不经意朝着最靠墙那桌的五个人点了点头。
三间厢房虽及不上新晋城中的中等客栈,却也比审丰毅在东元住的那间好了不止一个档次,虽然外面看不出什么,内里却是应有尽有。
房间全是套间,有厅有卧,而且装修的很考究,用的家具也是上等的木头雕琢而成,房间里挂着的帷帐窗帘也一应是上好的丝绒织锦制成。
三间厢房的位置很好,全是沿街视野开阔的屋子。只要一打开窗子,半个襄东城的样貌便尽收眼底。
君哥儿将审丰毅的床铺铺好,又喊过道里的小二换了一壶热茶,这才回来将向阳的窗子推了开来。
红彤彤的太阳已经落到了山头的下面,只露着一层褐红色的金边儿。街对面商铺的房背后便是一水的土胚子房,凌乱散落在城中。
那深深浅浅,细细窄窄的一个个小道上,随处都能看到穿着迥异的人,或是一身粗布条麻衣的男人抠着鼻子,亦或是袒胸露乳扛着大刀的络腮胡男子。连身后跟着光屁股孩童的妇人,仔细一瞧,都能看到腰间系着的麻布腰带上别着磨得锃亮的短刀与匕首。总之,一眼望去,立马就能看出这些人定不是善茬。
“不愧是传说中让东元历代皇帝头疼,让老百姓闻风丧胆的匪城啊!”审丰毅背着手信步来到窗前,感慨的说道。
霍然,他眉头又是一皱。身边的君哥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神色当即也有些黯然。
远处隔着几条弯弯绕绕街道的小巷子中,几个长相粗鄙的男子正将一个梳着辫子的年轻女子按在墙上上下其手。
因为太远听不到说话声,只能看到靠在墙上的女子吓得惊慌失色且惨白的面色,和围在她身旁几个猥琐男子一脸邪|淫的笑意。
视线稍移,仍旧是那条巷子,只是拐了个弯。巷子尽头一间更加简陋的房门口,隐约看到一个身材粗壮的妇人正跟门头下的一个人拉扯着一个小包袱。
因为有屋檐挡着,审丰毅他们看不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