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绥绥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最后决定把回朔石打包带走。
回朔石有记忆的功能,能够记录那寒石塔下发生的事情。
开启的方法……陛下得回去翻翻白奴府里那些古籍。
大军最迟明日会到,当天晚上陛下带着云喜暂时先安置在昔日的九尾狐行宫。
刚进了门,留守的那几个稀稀落落的狐族就跪了一地。
云喜好奇地左看右看,只觉得这狐狸的行宫十分别致,装点的花花草草几乎是王庭的一倍。
青丘原是盛产果醴之地,那些吃不完的果子落在地上,就成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酒池。
就连行宫的浴汤,都散发着阵阵酒香,偏偏汤水清澈,配上那香味,便让人迷醉不已。
晚间云喜趴在浴汤边试温度,一边忍不住想,前世看到书上写,九尾狐下界迷惑纣王,喜那酒池肉林……
肉林是怎么回事不知道,酒池原来却是真有其事。这是人家狐狸的生活习惯……
正想着有趣,突然被人轻轻踢了一脚。
“噗通”一声,小云喜滚进了温热的酒水里。
这水有点深,她慌乱地终于站住了脚,结果只一个小脑袋露出水面,愤怒地道:“陛下为什么又踢我!”
却见陛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视线,十分之复杂,仿佛饱含着怨气。
云喜吓得噎住,再不敢嚣张了。
糟了,陛下翻脸了……
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陛下翻脸,那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啊!
她慌不择路地转身要跑,耳中却听得那人已经下了水,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身边,搂住她的腰身把她轻轻带了过去。
回头一看,那水面不过到陛下胸口。
……靠,不带这么欺负腿短的。
他把她从水里抱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一会儿。
云喜:“……陛下?”
他沉默不言,依然静静地看着她。
被那双眼睛注视着……云喜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心虚,眼神闪烁,嗫嗫道:“陛下怎么了?”
等不到回答,她又小声道:“可是喜儿又做错了什么,让陛下生气了?”
没有啊……她心想。
他突然,就把她按进了水里。
云喜:“!!!”
温热的带着酒香的水,瞬间包围了她的世界。
紧随而至的,是陛下略带着怒气的吻。
他在水下几乎是略带凶狠地吻着她,几乎让她出不了气。
好像快要淹死了。她想。
可神族不至于被淹死。
可好像,又要被醉死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直到被人托出了水,他从后面,用力地抱住了她。
接下来,就是她已经熟悉的,又有些陌生的那件事。
他的怀抱那样热,那样紧,强壮的臂膀仿佛是个铁铸的枷锁,让她无处可逃。
云喜觉得……腿软。
他几乎是撕咬着她的耳尖,让她轻轻地哽咽求饶,可无论如何都避不开那蛮横的占有。
水下传来暖昧的声响,她是真的已经腿软,若不是被他紧紧地抱着,恐怕早已经滑到了水底去。
云喜心想,陛下这是怎么了……他从不曾,这样啊。
这档子事儿上,陛下虽生涩,却小心,而且求欢的时候总是温柔。他这样的人似乎不屑于对女人用强。
可是,他这是,这是怎么了……
云喜求饶。
软软的一声一声,却没有让他,慢下分毫。
他仿佛,是故意要折磨她。
心中有一阵狂潮,无法宣泄,仿佛就只想要,狠狠地,把她撕碎了,吃下去了,连骨头都不吐出来才好。
她被折磨得茫然的泪眼,她抓着他的胳膊,支离破碎的哽咽。
让他一遍一遍地确定她的存在。
不管她喜不喜欢……她不可以拒绝,也没有人能带走她。
他心想。
要被吃掉了……她心想。
这个老坏蛋为什么咬得要那么用力,好像真的要吃掉她了。
云喜被吓哭了。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身体却分外诚实。
她想要继续求饶,张嘴却又是尖叫……
他的动作终于顿了顿,然后把她翻了过来,有些,嘲弄地看着她。
云喜满脸通红,愤愤地闭上了嘴。
“乖,喜儿。”
他哑声道,终于不咬她了,连带着其他动作也变得温柔。
云喜心想,乖你个头。
他亲吻着她红彤彤的小耳朵,低声道:“你自己许的一百个蛋,你可以慢慢生。”
话音未落,她只觉得,这老坏蛋,突然就使了坏,让她浑身绷紧,死死压抑着喉头那一声尖叫。
“不生完敢走……杀了你。”
云喜:“!!!”
那一瞬间身边的池水突然仿佛沸腾一般,浓烈的酒香仿佛是刚开了坛冲鼻的陈酿,让她就这么,醉死了过去。
……
叽叽喳喳。
叽叽喳喳。
清脆的鸟鸣,把云喜叫醒。
她猛地睁开眼,就发现身边的被窝已经冷却了多时。
青丘喜用那种小矮榻,云喜一滚就下了地。
月和刚打开门就看见那包子似的一团在地上打滚……
他愣了愣,然后面上迅速恢复了正常,脱了鞋进了屋。
云喜又滚了一下,滚回了床上。
她心想……是不是昨天,在寒石洞,闹脾气,惹了他不痛快?
又或是,绥绥问的时候,她没有立刻说两句好听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