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神鼎的现世,无疑是月和还活着的铁证。
毕竟,一个已经开始消散的月和元神,是绝对无法压制万年前古神的神骨炼化的神鼎。
“这比白奴喊破了嗓子都管用。事实上我觉得她要压制群臣也已经快到了临界点了,陛下还真是了解他的部下啊。”云喜嘟囔道。
阿水看了她一眼,道:“既然您知道现在的形势已经扭转,为何让您临朝,您倒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
云喜不想再讨论这些了,她戳了戳今天的伙食,道:“我就是想不太明白,你从哪儿弄来这些水灵灵的小蔬菜?”
本来靠在门边的阿水回过头,皱眉道:“您也而不能老吃的这么荤腥,对您的体质影响很大。”
昨天晚上的情况不算糟糕,但阿水也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她实在是改不掉凡人的习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合理地安排也可以让影响降到最低。
可问题是,现在她连吃点东西都是偷偷摸摸的,造成食材困难……
阿水深深觉得自己以前做错了,教养一个小女孩,强压是没有用的。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她表面乖乖的,但是背着你的时候她会做什么。
弄得现在还要他自己捏着鼻子来收拾烂摊子……
阿水正打算怎么跟她分析一下这个厉害关系,教育她吃点蔬菜也是挺好的。
结果云喜戳了戳盘子,道:“你搭配得挺好的,要不以后我就对青奴说,你的东西让你自己做好了。”
当然了,他做好了,吃的人是她。
阿水:“……您高兴就好。”
云喜忽而一笑,道:“我发现你挺有做厨子的天赋的。”
阿水扭开了脸,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云喜放下盘子的时候,磨磨唧唧地赖这还不想走。
直到阿水提醒她:“您今晚不能在这儿过夜了,殿下,明天一大早临朝呢。”
云喜嘟嘟囔囔地道:“连你都这么唠叨了。”
阿水有些郁燥地道:“殿下,您就对正事这么反感吗?有的责任是逃避不掉的……”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
云喜干脆把手里的筷子也摔了,眉毛一立,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不待见我了!”
阿水:“……”
云喜的小脸都气得黑黑的,站了起来,气冲冲地走出门,然后又停住,回过头,道:“再有下次,我就杀了你。”
阿水哭笑不得。
直到她真的气跑了,阿水的视线落在桌子上她吃剩下的那盘东西上,心想,总有一天要治治她这个脾气!
云喜气冲冲地回到正殿,迎面就碰上了正在挑选首饰的白奴。
她一抬头看到云喜,顿时笑了,道:“殿下,臣正想去找你呢。”
在白奴面前,云喜也只好稍微压了压自己的气性,道:“恩,有事吗?”
白奴扶着她往里走,让她坐下了,才道:“臣翻遍了古籍,也还是不明白陛下的神光为何会和尸斑在一处。后天,想请殿下再下一次墓地。若是能再见到陛下,希望……能问个明白。”
云喜顿时又开始心神不宁了。
白奴看了看她的脸色,才道:“殿下,您可是有心事?”
云喜艰难地回过头,道:“不,我只是觉得,我就算再去,他也未必,会跟我说清楚。”
白奴皱了皱眉。
她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云喜现在心情很不好。
云喜毕竟是殿下,她若是不愿意多说什么,白奴作为臣子也不好多问。这个分寸,她还是拿捏得住的。
因此,她只道:“殿下您好好休息吧,明日临朝。”
“恩。”
……
当天夜里,云喜蔫蔫地坐在梳妆台前,把玩着桌子上的首饰盒。
这些都是青奴已经挑好的,明天就要用的。
她手里拿着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宝,心里却在想,必定不会再理那个混蛋了……
不,应当要想个办法,好好教训他才是!
哼!
正想着呢,突然一串小小的脚步声想了起来。
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熟悉?
云喜低下头,然后就不意外地看到胖胖的小神兽,叼着个小包袱,正蹲在她脚边,热切地朝她摇尾巴呢!
云喜一愣:“睚眦?你又来给我送吃的?”
睚眦点点头,然后走上前,把用包袱皮包着的小食盒放在了云喜脚边,欢快地哈着舌头看着她。
云喜:“……不吃。哼。”
“嗷呜?”睚眦用爪扒拉了一下她的裙子,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云喜这个贪吃鬼竟然有不吃东西的时候?
“哼,就不吃。你回去告诉阿水,本殿下非常非常生气,不是一点吃的就能哄回来的了。”
睚眦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谁说我家主子要哄你来着,这些东西是小爷我给你偷出来的!
没办法,谁让它最近也经常跟着云喜打牙祭呢。要知道,自从月和休眠,女王登基以后,它就基本上处在三餐不继的悲惨待遇下呢。
咳咳,现在有的吃了,那给小伙伴留一点,也是应该的吧。
睚眦又扒拉了一下她的裙摆,见她还是没有理它的意思,索性翻了个白眼,走了。
……
内院。
阿水看着那个又被一圈小石头围起来的倒霉火麒麟,哭笑不得。
“嚒嚒。”小七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阿水摇摇头,道:“你啊,要听睚眦的话,切不可像那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