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在你看来,什么才是良策?说来听听。”皇上示意他继续。
“魏州其地,从前也曾富庶,然而近几十年来却渐渐贫乏,究其主因,无非每年的春旱导致乡民没有收成所致。儿臣认为,想解决魏州春旱,当以疏通淤塞多年的通济渠为上策。加之通济渠南段的泗州等地每逢入汛却又水患连连,而若通济渠一旦得以疏通,便可以南水养北田,即可以解决南边的水患,又可以解决北边的春旱,实属一举两得的良策。”
宋琛言罢,望向父皇。
父皇斟酌片刻,点头赞同,“的确是个良策,但如你所言,通济渠已淤塞多年,若想疏通想必要费些功夫,你心中可有判断?”
宋琛也点头道出自己的想法,“既是淤塞,就会比重凿要省力,儿臣认为,民生之计不可久拖,倘若从现在开始,半年之内可先疏通魏州至济州一段,先引济水,待解决来年春旱之后,继续往南疏通,大约再多花费一两年,就可全数贯通了。而一旦全数贯通,既可解决当下常年的天灾,也可重启沿岸的漕运往来,想必不用费多少功夫,不单魏州,通济渠沿岸各地的百姓,都可受惠。”
又是一阵思考过后,建和帝露出并不常见满意的微笑,“就如你所言,魏州离你的燕州不远,此事由你负责吧,回头朕知会工部一声,明年春天,朕希望能见到你的成效。”
宋琛一顿,随即恭谨,“儿臣领命。”
魏州属朝廷直隶,而通济渠的沿路各州也均不在他燕州的范围之内,父皇此举,是已经要将中央的大权向自己倾斜了?
但不管此举现在意味着什么,等到来年真正见到成效,才是他更能掌握胜算之时。
父子俩谈完正事,建和帝缓声道:“明日就要启程了,还未向你母亲道别吧?正好朕也想出去走走,咱们一起去趟福宁宫吧。”
“是。”
宋琛应声。
父子两人往敬贵妃的福宁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