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看着秦霎,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她张了张嘴,声音颤抖起来,她说,“快走。”
“再也不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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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与云苏分别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是见不到彼此的。
云苏想为弘一运气疗伤,恐怕也是奢求罢了。
这应该便是那上官将军的狡诈之处了吧,丝毫不给他们在一起商讨的机会,他一定会分别审问他们的,不论用什么样刁钻残酷的办法。
云苏只穿着中衣,坐在牢房里的稻草上,里面是没有**铺的,偶尔有老鼠“哧溜”一声经过,发出“吱吱”的声音,云苏自然是不会怕这些东西的。
同一间牢房的另一个角落里,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囚犯,云苏刚被关押进来的时候,两人都未说话,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状态。
**的杀戮,云苏已经异常疲惫了,她窝在角落,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直到第二日,阳光透过高高的铁窗照射进来,云苏才知道是到了第二日。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余光中,她发现那个男囚犯在打量着她,用一种警惕的,戒备的眼神。
云苏身心疲惫,并不想与那男囚进行正面的冲突,倒也没怎么在意。
正在这个时候,有牢头走了过来,分别放进来两只碗,每只碗里放着咸菜和一个馒头,牢头面无表情道,“一人一份,不许抢,听到了没有?!”说完,便又去给别人犯人送饭去了。
那男囚犯走到门跟前,将两个碗统统拿走,旁若无人地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抓咸菜吃。
云苏皱了皱眉,对男囚犯这种欺软怕硬的行为感到厌恶。
“喂,”她站起身,迈着步子走到男囚跟前,道,“这份,是我的,你没听清楚吗?”
那男囚犯也站了起来,他身材高大,俯视着云苏,使劲搡了一下她的肩膀,龇着黄得发黑的牙,道,“老子拿过来,就是老子的。”
“你再说一遍,你是谁老子?”云苏隐忍着怒气,道。
男囚犯又搡了她一下,“我是说你!我是你老子啊!臭小子!”
“你把我的碗还给我,我不追究你方才对我的无礼。”昨天杀了一晚上的人,她并不想再与别人产生冲突。
“我不还你,你能怎么样?还想打架?”男囚犯嚣张道。
他的手刚要再搡云苏的肩膀,被她不知何时伸出来的手死死挟住,根本动弹不了。
而云苏,还是刚才那副不动声色的表情,她压根没怎么用力气便可将他制住。这个人,太让人讨厌了啊。
男囚犯想要将手从她控制中抽出来,奈何根本就用不上力。
云苏攥紧了他的手腕,阻碍了血液的流通,男囚犯的手立刻涨得发紫起来,他没想到这个身子瘦小的,看起来好欺负的人,原来力大无比,登时便怕了。但是,他仍然不肯认怂,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道,“你……你先松开我!”
云苏轻轻巧巧地从嘴里吐出来一个字,“不。”
她捏死这个男子,简直如捏死只蚂蚁一般,轻而易举。
“你信不信?”云苏轻声道,“我能捏爆你这只手,血会从你的五根手指的指尖流出来,你这只手就废了。”
“我……我不信……”男囚犯脸上掉下豆大的汗水,他的表情已经表明出他内心的恐惧。
“呵呵……”云苏笑了笑,道,加大手上的力度,“你还在嘴硬啊。”
“啊!”男囚吃痛地叫了一声,却硬撑道,“你若再不放开我,我就……我就杀了你……”
“就凭你?”云苏道,“你杀不了我。而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狗命。”
“我……”男囚犯开始后悔伊始占她便宜了。
“求饶么?我现在还是可以饶了你的。”云苏道。
现在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么?“饶了我吧……”男囚犯终于痛的松了口。
听了他的话,云苏立刻放开了手,淡淡道,“但是,我这个人从来不吃亏,你刚刚搡了我两下,我要还回来。”她的话音刚落,一巴掌甩到男囚犯的左脸,又一巴掌甩到他的右脸。动作之迅猛,力度之迅速,让人咋舌。
只听“啪啪”两声,男囚犯的脸立即肿的很高。
云苏若无其事地弯下了腰,拿起属于她的饭菜,端到另一边,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丝毫不再去看那个男囚犯了。
*
凌霄率领着军队顺利到达了鹿城,由于路途绵长,士兵们舟车劳顿,刚一到鹿城,凌霄便下令士兵先休息三日再进行操练。
鹿城的知府出城将当朝太子凌霄接了过来,一路上大气不敢喘,毕恭毕敬地向他叙述鹿城的情况。
令他欣慰的是,这位太子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严厉,不近人情,而是全身散发着一种皇家威严的气势,这种气势在他身上表现的恰到好处,即与人产生身份上距离,却又不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要知府在汇报情况时,他一定在认真的听他讲话,随后,进行理性思考,最终,做出自己独到的判断。
他还说,这次鹿城边境的事情,一定会得到圆满的解决,务必要稳住民心。
知府诚惶诚恐地点头,一一记在心头。
这些日子,凌霄桌子上放置着鹿城的地形图,没日没夜的潜心研究。
他派出一部分官兵中的精锐,化作普通百姓的模样,潜在边境百姓家,以防不测的发生,另一方面还可以保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