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被踢到脑袋了。”郎中翻了翻孟小春的眼皮道。

“那怎么办?”孟侍郎焦急道。

郎中摇了摇脑袋,“只能看造化了。”

“什么叫看造化!”小春妈大怒,“救不了她,今天不能让你出这扇门!”

郎中斜了她一眼道,“我还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不然你去叫别的大夫吧!”

“别胡闹!”孟侍郎瞪了小春妈一眼,“麻烦郎中再给好好瞧瞧吧。”

郎中微微点头,“如果到了别的大夫手上,哪里还有活命?你们也算是找对人了,”郎中站起身,背着手,继续若有所思,“我给她开服药,服用三日便好了。”

“谢谢,谢谢。”孟侍郎握着他的手,给他塞下一锭银子。

“好说好说。”

“小春,你怎么不听话,自己出去玩了呢?”一旁战战兢兢的孟大秋抚摸小春头发,自言自语。

虽然他与孟小春素来不合,但是,毕竟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液,看着她煞白的一张小脸,心中难免不忍。

“你走开!”小春妈使劲推开孟大秋。

孟大秋挤出两滴泪,“她……她是我妹妹。”

“你把她当过你妹妹?她出事的时候你在哪?”

“我……我不知道她出去了……”

“你不知道?你干嘛了?你每天除了欺负她,还会干什么?”说着,又推了他一把。

“对不起。”孟大秋向来嘴笨。

“你从小跟她抢吃的,抢喝的,你脑子又笨,活着也是多余。”小春妈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平时看孟大秋不顺眼,这次小春出事,多半有他的主意。

孟大秋低着头,也说不出话。

孟侍郎叹气,“都别说了,安静会儿。”

那傅小王爷,他是招惹不起的,傅小王爷的父亲乃西秦国大将军,有卫国之功,连皇帝都让他三分。

傅小王爷自然也是颇有手段,从小就被皇帝封了王。

傅家在西秦国很是风光。他一个二品侍郎在傅王爷跟前,连那稻草都不如。

孟侍郎如何不气愤。

可,又如何敢惹?

也只能叹口气。

云苏给小五包扎好伤口后,便来了孟小春房间。

一进房间,坐到床边,道,“小春没事儿吧?”

“没大碍。”孟侍郎道。知晓是云苏救了小春,他对云苏心怀感激。

“那便好。”云苏道,“我这次将傅小王爷教训了一顿,他定会记仇。”

“啊?”小春妈大惊失色。

“可能会惹到孟府。”云苏认真道。

“那如何是好?”

“我自有方法化解。你们不必担心。”

孟侍郎这才庆幸,当时将云苏留在府中的决策是极其正确的,这才稍稍放心。

*

这日。

阳光甚好。

还有一个月便是高手师父与师伯比武之约。

高手师父坐不住了,这才跑到云苏的小屋来聊上一聊。

云苏已经在屋子外练功了。

“徒儿甚是勤快。”高手师父赞许。

云苏双手抱拳,“拜见师父。”

云苏手持软剑,自创一副逍遥剑法。

此剑法绝非可使,声东击西,打得全是别人想不到的地方。

高手师父有心与云苏过过招,探探她的功底如何。

“徒儿,咱们切磋两招,如何?”话音刚落,高手师父赤手空拳,拂动衣袖,一掌劈向云苏。

云苏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招,早就准备好迎接。

奈何师父内力太强,掌风迎面扑来,煞是凌厉。

云苏撇身子的同时,柳条甩向师父的手臂。

师父迅速闪到云苏的身后。

云苏哪里肯将后背留给他,向上一跃,轻轻跳到那棵大柳树上。

“好轻功!”师父道。

云苏一伸手,指尖便多了一枚柳叶,一瞬间,向师父甩去。

她内力深厚,那软绵绵的柳叶在她指尖,如同刀片一般锋利,只需一划,便可割破人的肌肤。

师父轻笑一声,一张手,竟夹住了那柳叶,他攥住了那柳叶,在手中搓了搓。

那柳叶竟碎成许多小圆片。

师父一张手,那小圆片便如同飞镖一般,飞快向云苏身上各个穴道打去。

糟糕!云苏暗叫。

慌乱之下,她马上运气,树上更多的柳叶在她的掌下,簇成一团,不停飘动着。

“喝!”云苏大叫一声,那团树叶迅速向师父扑去。

师父也不慌张,扎开马步,将那些叶子收在自己手底。

化解叶子中的力气,为自己所用。此招看起来简单,却需要极大内力。

云苏眯了眯眼睛,师父的功夫果然深不可测。再比下去恐怕不利。

“徒儿认输。”云苏认输道。

“乖徒儿。”师父缕了缕胡须,那团叶子突然没了力气,散落在地板上。

云苏从树上飘了下去,单膝跪在高手师父跟前,道,“云苏不才。”

“时间不久,你能练出这种功夫已实属不易,但若要跟你那师伯的徒弟唐迟比试,恐怕仍然处于下风呢。”

“求师傅赐教。”

“那为师就再教你一手。”

云苏一听,又要教她功夫了,不免欣喜。

“为师刚才将柳叶打碎的功夫,可还厉害?”

“厉害的很。”

“这功夫叫化整为零。为师教给你罢。”说着,高手师父抓起一块石头,道,“掌力是很重要的。”

然后,将那块石头攥到手中,登时,从他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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