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老子有童子尿,要不然那老和尚指不定怎么坑爷爷,这黑狗血和童子尿……”
紧接着混不吝又十分庆幸道。
“你敢往我身上泼狗血?”
黑狗血就罢了,还童子尿,哪来的封建迷信,康靖顿时暴怒的一拳挥过去,想打死这个混蛋。
“唉~你干嘛,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你早被鬼玩死了,你不但不感恩,还恩将仇报,这就是人民警察?你们滥用职权,殴打良民,我可是大大的良民,我要让你们上报纸,上头条……”
康靖一拳打过去的时候被王肖阳拦腰抱住,力气卸去了一半,但也打在了混不吝的脸上,打的一张脸生疼,跟大耳刮子扇过一样,混不吝跳脚大喊大叫,他这一喊叫,似乎坟地里那一股诡秘感觉顿时消失殆尽。
“不要叫了,还是不是爷们?跟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臭娘们似得。”
王肖阳拦着康靖狠狠的鄙视着混不吝,像这种越鄙视别人的人越害怕别人鄙视。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们也太不地道了,爷爷遇到你们真是倒了霉……”
果不其然,混不吝涨红着脸,自以为大度的骂道。
“谁爷爷,谁爷爷,你骂谁呢?”
混不吝口病不清,康靖直接火大了。
“我爷爷在那里,就在那里,爷爷啊,孙子让人家欺负了,你可得为孙子做主啊……”
本着民不与官斗的精神,混不吝跑到一座坟头上,跪在那里,鼻涕一把,泪一把假嚎。
“行了,没工夫跟你扯皮,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守什么墓,谁让你守墓?”
王肖阳脸一寒,冷冷的问,淡淡的声音有一股杀气腾腾。
混不吝浑身打了个哆嗦,不情愿的走过来:“我叫李宗泫,人人都叫我李总裁,别名混世魔王李大胆,我这么跟你说吧,这天上地下没有我李大胆不敢做的事,要不然我怎么敢一个人在这坟地里守墓,你可不知道这坟头的人死的有点冤,都吓走了好几个守墓人了,警官你不是第一个,所以不用不好意思,我跟你说那几个人被吓的比你还惨,被人抬回去的时候一身屎尿……”
不一会的功夫,李总裁开始吐沫横飞,滔滔不绝,却是越说越没边。
“行了,废话少说,这坟里埋得什么人?”
王肖阳点了支烟递给康靖,康靖接过,狼狈的擦着脸上的黑狗血,脸色难看的更像个鬼。
“那个警察叔叔,给我也来一根吧,我慢慢跟你说。”
李总裁跟王肖阳讨了根烟,慢斯条理的说:“这坟里开始埋了个得病死的男孩,大概十五六岁,小模样长得可俊了,那叫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惜得了白血病,家里该想的办法都想了,就是没治好,这不过了三年了,家里边给他找了个媳妇,三个月前埋了进去,是个出车祸死的小女孩,整个脑袋都给大车压没了,那马路上一地红的白的,我告诉你们,就这样的小女孩还花了十几万,外加上一应电器家具,衣服之类的东西花了二十多万呢,六千多块的挨炮不拉屎就买了两,啧啧啧,这年头死人娶媳妇都花这么多钱,更别提活着的人了,我李总裁都二十七八了,也没攒够娶媳妇的钱,至今光棍一条……”
李总裁又开始义愤填膺的啰嗦起来。
“说正经的,人都死了还买电器家具做什么?你又在这坟地里做什么?”
康靖咬牙切齿的压着火问,他知道自古以来民间都有结阴亲的习俗,结阴亲的两家双方父母自愿,从来都是民不告官不究,可是没想到被他碰到了。
“我,我当然是守墓啦,二位警察叔叔不会不知道吧,这现在结阴亲排场越来越大,不但和咱们正常结婚一样,一应的东西买齐全了,都埋在这坟地里,还要在女方身上铺满人民币,你说这么搞法,能没有盗墓的吗?”
“这不他们家给了我两万块钱,让我在这里守三个月,三个月过去,东西也就毁了,也不怕有人把女娃娃挖出来再卖钱去了,这说起来也犯邪,我可不是第一个在这儿守墓的,前两个是他们家亲戚,看了一晚上的墓吓的高烧十几天,昏迷不醒,人事不知,要不然他们家怎么舍得花这个钱让我来看……”
李总裁为康靖和王肖阳滔滔不绝的普及着民间知识。
“你跟我回警局做调查,买卖尸首是违法的。”
康靖掏出手铐,干净利落的把李总裁拷住,拉着上了车。
“唉,我说警察同志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你拷我干嘛,我又没买卖尸首,我是良民啊,你这是滥用职权,你这是欺压百姓……”
李总裁急赤白脸的不肯上车,被王肖阳一脚踹了上去。
“冤狱啊,冤狱,我没犯法,你拷我,我要告你们,我要国家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弯月沉下,星辰渐隐,天蒙蒙亮,李总裁继续在奔驰的汽车中叫嚣。
“知情不报知道什么罪吗?是包庇窝藏罪,根据刑法第310条第二款规定,犯有包庇窝藏罪,并且事先通谋的,以共同犯罪论处,视情节轻重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情节严重者,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啊,把屁股洗白了等着蹲局子吧。”
王肖阳开车,康靖脸色严肃,一字一顿的说道。
“真的假的?我说警察同志,警察叔叔,我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没必要整的那么严重吧,我家里可有八十岁老母,见天的吃药,不然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