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轩一怔,皱眉看向拓跋烈,却听得拓跋烈清冷中蕴藏着怒意的声音再度响起,“换一件衣服,如果你不想让我也出手对付你的话。”
他不介意让姬清多玩一玩,但是他绝对无法容许她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北堂轩,“……”
姬清,“……”
死寂。
姬清自然是知道拓跋烈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这个男人小心眼又爱吃醋,这个要求在她看来再正常不过了。
北堂轩也懂,但是……
真他娘的憋屈!
他就像是一只活动的靶子一般,在这里狼狈求生,居然还要被要求衣衫整洁?所以,现在他连靶子都算不上了,最多也就算一只在用性命取悦姬清的狗吗?
北堂轩原本就因为气愤而变得潮红的俊脸,现在完全变成了猪肝色,阴鸷的眼神凶狠得几乎能射出刀子。
“不换?”拓跋烈凝眉看向北堂轩,突地收回了目光。
他走到姬清的身边,突地禁锢住了她的身体,封印了她的灵力。接着,在姬清惊诧又觉得这一幕有点似曾相似的复杂心情之下,淡然的从翔龙戒之中取出了一块纱巾,将姬清的视线给遮住。
姬清,“……”
做完这一切,拓跋烈朝着防御阵法走去,手中的天罗枪朝着北堂轩一指,“我们试试?”
北堂轩,“……”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油锅之中,身心皆是煎熬。
可笑!
可恶!
可恨!
可是,偏偏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我穿!”北堂轩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两个字。
他从空间法宝之中拿出了一套衣服,忍着屈辱穿在了身上。
拓跋烈眼眸在北堂轩身上淡淡扫了一眼,收回目光。
很好。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姬清再玩玩好了。
“你继续。”拓跋烈收回封印住姬清丹田的灵力。
“拓跋烈!”姬清刚一活动自如便将脸上的纱巾给撤下,又黑又亮的杏眸瞪着拓跋烈,“他身材又没你好,你至于这么吃醋吗?”
“你还真看了?”拓跋烈眼眸一凝,清冷的视线不愉的看向姬清,“你真想看,回去我让你看个够。我比他强壮。”
姬清俏脸绯红,“……”
这个男人,是不是弄错重点了?
“我现在可是没有心情继续了,也没有心情看你,你直接将他这个乌龟壳给劈开吧。”
姬清的话音一落,一道白光陡然从北堂轩的脚底下冲天而起,在空中形成了无数白色光点,犹如利剑一般的迅疾没入地面地中。
气势庞大,令人侧目。
剑阵,成了!
姬清心头一喜,催促拓跋烈,“老是射箭多没意思,还是追杀他比较刺激。”
剑阵成了,北堂轩想跑也困难了,她可不愿意傻傻的射箭,也没有耐心真的登上三日,所以让北堂轩先在剑阵之中困上一阵,等到剑阵消耗了他的实力之后,再来一场追杀比较好,不仅确保万无一失,也十分的省时间。
让北堂轩在绝望之中奔逃,在生与死之间煎熬,这是他应该受到的惩罚。
她就算恨透了北堂轩,却也不愿意成为他那样的恶人,所以她不会真的将扒皮抽骨那一套使出来,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但是能让他死得更加的坎坷曲折,她却很乐意去做。
拓跋烈,“……”
无奈的收回目光,他颔首,“好。”
手中的长枪再度被紧握在手中,拓跋烈随意而凌冽朝着灵力罩刺出一枪。
他的长枪并没有姬清金灵箭的破甲能力,所以虽然威力比姬清射出的箭要强大不少,但是却无法穿透灵力罩。只是随着拓跋烈一枪枪刺出,灵力罩不停的晃动之下,渐渐变得不稳定起来。
北堂轩站在阵中,神色莫名。
他现在没有了刚才的狼狈,能安安静静的站立在这里,似乎终于得以松上一口气,可是……他的心却在不断的坠落,又坠落。
他突地有一种感觉,这一次,也许他当真是在劫难逃了。
耻辱,当真是耻辱!
原本以为他换一身衣服,便能坚持更久的时间,他大不了忍辱负重换取这一次的留下性命,日后再卷土重来,再收拾他们。
可是,没想到他就算换了衣服,拓跋烈却还是要对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