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山深处,张家航兄弟三个正对着刚捕获的大猎物犯愁,因为在他们的旁边躺着一只刚死不久的熊瞎子!
这是他们这些天猎到的最值钱的家伙了,也是他们运气,追野兔的时候发现 一只准备 冬眠的野熊,哪能就此放过,所以一起分工给解决了。
不是山里没其他的猛兽,只是天太冷,那些大家伙不怎么出来了,而他们不敢也不能往最里去。月儿吩咐过,只有完成她所写的训练 计划再通过考核才能在明年春天去到最深处。所以,他们猎到的多数是寻常野物,每次回去带着的伤也多数是所谓的训练 弄的。
“大哥,二哥,你说我们怎么把这东西带回去?还有之前的那些猎物也不轻啊!”张家泽瘫倒在地,抬头望天。
要是月儿在这里就好了,空间一装啥事没有!
“家泽,地上凉别冻着了,快起来。大哥,你身上的伤没事?咱们要不要回去把月儿带过来?”
张家航额上冒着冷汗,胸口处火辣辣的犯疼,轻咳了一声,将嘴里的血腥味咽下,心中不免有些苦笑,这次怕是又要在家养伤了。
“没事,家泽,你去海爷爷家让峰叔和凡叔上山帮忙,我和家轩在这里等。时候不早了,你快些走。”停了一会儿接着又道:“我们不能让月儿过来,山里不太平,湿气又重,要是又给犯了病咱们哭都来不及。还有,这只大的是要见光的,不能那么整回去。”
“哎,大哥,那我先下山了,你和二哥要注意安全。”张家泽一骨碌爬起来,招呼一声便穿过野林子出去了。
等他一走,张家轩担心的走过来,“大哥,你的伤重不重,给我看看!”说着便上手要解开外面的衣服。
“不用了,家轩,伤的不重,我在这缓一缓就就好,你去把地上的血迹和猎物遮掩一下。”
“大哥,你骗不了我的,你看看你的脸,像是没事吗?快给我看看!”
甩开大哥紧着的手,解开衣襟,张家轩被眼前所见的伤处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胸口处青红一片,还在往外渗着血,气得眼都红了,却还是赶紧把衣服扣好,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在带着的筐子里翻找了一通,把里面的伤药找出来又给他敷上。
“家轩,我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犯疼。”张家航知道 他这是生气了,拉住他的手低声道。
沉默的张家轩红着眼大声道:“大哥,刚才的伤你没看到吗?那是没大事吗?若是我不看,你难道就这么一直拖着,忍着?难道你不知道 这样的伤会越拖越重吗?”
说着忍不住哭了出来,“你要是有个不好,我和家泽回去怎么交待,咱们家还能是家吗?你就不想想月瑶和月儿?她们都得靠着我们兄弟才能撑起来。”
看着家轩这般,张家航心中既后悔又难受,忍着胸口的疼痛上前劝道:“家轩,你别伤心了,这次是大哥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们,下次一定不会了。”
“大哥,先不说这个了,你身上犯疼我扶你去树洞那边挡挡风,等家泽把海爷爷叫来再给你看看伤。你也别怪我生气,如若今天我也这样瞒着你,你会怎么样?”张家轩见他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脸也越发苍白哪还敢让他乱动,急忙把眼泪擦了,只盼着家泽能快些回来。
张家泽身上只带了防身的弓箭,这一路跑的很快,一下山直奔宁家院子。
“舒婶子,海爷爷在不在家?峰叔和凡叔呢?”
“家泽,你过来了,这是去哪了?外面的衣裳怎么都湿了,连头上也是。快,进屋把衣服换下,我家卓儿的衣裳你刚好能换上。”
这孩子也太不注意了,这天若是冻着了,伤寒什么的可容易犯上。家里有现煮的伤寒药,得给他喝上一碗。
“不用,谢谢婶子了,我这外面看着带水,里面暖着呢,等下我还要出去,就先不换了。舒婶子,我找海爷爷他们!”
“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你海爷爷他们都不在家,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可是有什么急事?跟我说也一样的。”老爷子平日里可是一再交待了的,这几个孩子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帮忙。
听说不在家,张家泽有些意外 ,随即又道:“舒婶子,家里都好,事也不急,我这就回去了。”既然海爷爷他们不在家,上山帮忙的事说了也没用,还不如再想办法。
舒氏见他面上的确没什么要紧事的样子,出声道:“你先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着便去了里屋,碗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药出来,看得张家泽一脸疑惑。
“看着我干嘛呀,家泽,快点把这全喝了,保管没病没痛。”
“这个,这个,舒婶子,我没生病就不喝了!”这么一大碗的苦药,他不想喝,他最讨厌喝药了!
原来和她家卓儿一样不爱喝药啊,那是最好不过了,她最喜欢看不爱喝药的人喝药。
“家泽,你不把这药喝了,我可不让你走,赶紧喝了。”
呜呜呜,不喝不行吗?抬头眼神示意。
不行!不喝就不让你走,你看着办。
没办法,大哥和二哥还在山里等他,没时间耗,只好把药碗拿上,闭眼一口气喝干。
好苦啊!
月儿,我想你手里的零嘴和糖果了!
舒氏见他把药老老实实喝完了,满意 的笑了,进屋又给他拿了些治伤寒和药,嘱咐了一番才让他离开。
山里的张家轩处置好周边的血迹和猎物后,便往树洞这边赶。与其说是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