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山将众人的哄笑甩在身后,急急忙忙的往家赶。
等到了家先是洗澡换衣祭拜祖先还愿,又看了看家里,从柜子里挑了瓶米酒出门,刚出院门就撞上了前来家里的张永升。
“永升哥,你来的真及时啊!我正要去找你呢!”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就先过来了。先去屋里说吧!”
张继山见他脸色有些不好,也没当场问,当即让他进屋,自己又去厨房随意烧了几样小菜摆了个小桌。
“永升哥,好些日子不在家,家里也只有这么些现成的,你可别介意啊!”
“说什么呢!咱俩谁跟谁啊!我得先跟你道声喜,恭喜你家卫子中了秀才!来,这一杯我敬你!”
“嘿嘿,好,这酒我喝了!”喝完放下酒杯,询问道“永升哥,我在路上听说咱们庄这次考了三个秀才,除了我家卫子,安平和文书也考中了,我看他们家大门的外面贴了好些红纸,还有这一路一地的炮竹残碎,他们两家可是已经摆了酒?”
“没错,他们两家昨天合着一起摆的酒,因为你不在家,就没叫上你了。这次办的挺热闹,各家的亲戚都来了人,而且家航他大伯、二伯、三伯还有外嫁的三个姑母都有人过来了。”吃了一筷子菜,看着他又道:“听说他大伯、二伯这次回来就在庄里住下了,还有他三姑母给各房都送了礼,家航那边也送了!”
张继山略过那两家没有叫上他家的原因,有些不确定的道:“永升哥,家航他大伯和二伯不是住在镇上,怎么要在庄里住下了?还有他那个三姑母也回来了?还送了礼?”
这不可能吧!上回听说镇上闹分家,可也没听说要回来啊!还有家航那个三姑母?
张永升见他接二连三的发问也不奇怪,当时他听说的时候也愣了好一阵呢!
“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听说的。好像他大伯和二伯这次分家把镇上的宅子和饭馆都卖了,这才回了庄里生活。他三姑母倒是真回来了,那天还把他四伯高兴的大哭了一场,这会儿她还没走,正在他四伯家住着呢!不过到底有没有送礼,我也不知道,这些你得去问问家航,最好也上村长家问问。”
张继山点了点头,这事他是得过去问问,回来也得去看看他们。
紧接着张永升又把这阵子庄里发生的大事小事提了提。
张继山听说家航身受重伤,心都提了起来,又听说了后面才舒了一口气。
“你说,家航这孩子怎么就不知轻得呢!再怎么样也不能拿命去拼啊!这要真的没救过来,下面的几个小的可怎么办?这伤还没好,还让家里几个小的又进山,这不是嫌命长吗?不行,我得过去好好说说,不能再让他们再这么干!”
张永升暗自摇头,连老村长他们都劝不了的事,你能劝得动?
“你以为你不在的日子里,老村长和满子爷他们没去说吗?宁老爷子前两天也回来了一次,肯定了也说了,那几个还不是照样进山!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月儿的病不是一点点银子就够的,一个月至少得几十两,不去深山他们哪来银子?”
“你也不用太担心,家航的身子是差了点,但他也是个秀才,就算做不了重活也能找个轻省的活计养家。再说这孩子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罪,难道不知道里面的危险?他知道还让几个小的进山,心里肯定是有分寸的。你别忘了,那次在凶山,家航和家轩的本事可是实打实的,就是差了点阅历,去深山闯闯对他们有好处!所以,你过去的时候就少说两句。”
忆起在凶山的那一次,张继山心里有了点谱,又问道:“永升哥,你刚说继全家的张栋这回也定亲了,定的是哪家的闺女?回来的时候他还说让我请吃饭,他还不是一样,也得让他请一回!”
等问完察觉有些不对,以为这亲事议的不好,迟疑道:“可是张栋的亲事不好?”
张永升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不是,这门亲事很好,说的是周屠户家的闺女,你也认识,是之前我家安辉说的那一个。”
张继山闻言,有些惊讶,这就是说张栋抢了安辉的亲事?
“说什么呢!周屠户家的闺女和我家安辉已经退了亲,这男未婚女未嫁,说给继全家的张栋合情合理,再说这退亲的事还是我家闹出来的,说什么抢不抢的!我也不瞒你,我是有些不高兴,却不是因为继全,而是替我家安辉难过罢了!”
张继山没想到自己一个不注意把心里想的话给说了,脸上讪讪的,又不好明说,只好劝道:“永升哥,你要看开一点,安辉以后会给你娶个更好的回来的,你瞧我家卫子先前不是说考不上秀才吗?我都死心了,这不就给我来了个大惊喜!所以有些事都是看缘份,周屠户家的闺女不成,指不定另一家在等着呢!”
“知道了,我家安辉也是这么说,那我就等着吧!还是你好,手快的挑了个好儿媳妇,这回卫子又中了秀才,等再过几年就可以抱孙子了,可比我早了一步啊!”
“嘿嘿,那是,借你吉言啊!来,咱们再喝一杯!”
喝完放下酒杯,想起刚出门的事情,不由问道:“永升哥,我看你过来的时侯好像刚生过气,可是守泉叔又闹事了?还有,你身上的病养好了没?”
问及家里的事,张永升是满心的复杂,抬头看向张继山道:“继山,你知道我今日为何来你这儿了吗?因为我知道你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先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