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儿已经醒来大半天了,她没想到那几针下去竟上她睡了三天三夜,本来是想跟海爷爷第一时间打听外面的消息的,结果这一觉给睡没了。
她也问清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庄里庄外的都有。
不用说了,她真正想打听的没几个能信的,听听就好。
“月儿,快进屋把药喝了,等会儿消消食再睡一觉。”
“大姐,药我喝,觉就不用睡了,我都睡了这么久,睡饱了,今天不用午睡。我也想去东庄,西庄也行。”
“好,明天就让你出去,今天你刚醒,在家养养。月儿,下回大姐不打你了,上次是大姐不对。”
她家月儿总算是醒了,那天看着月儿身上扎满了针,连昏睡中都疼得颤着身子,还有那冒出的一滴滴的血,她心疼至极。
当时她就满心的后悔,不该动手打了月儿,还让她哭的那么伤心,她应该好好跟月儿说。也是她和大哥他们做的不够好,不然月儿就不会瞒着他们。
看着大姐眼眶红红的,握着她的手说道:“大姐,你别哭,我不怪你,是我做的不对。下回我做错了事你打我也没系,就是不要打我这个位置,也不要当着外人的面。还有,打了我的事情不许说出去,给我留点脸就行。”
“好,大姐不说,也让大哥他们都不说,也不会再打你的。”
“嗯,大姐,药我喝完了,咱们去外面好好收拾收拾那些难民吧,我跟你说按我说的做明天他们肯定不敢来了,来一个咱们对付一个,来一双咱们对付一双,对付的人多了,咱们这边的凶名再这么一传出去,再想过来的也得壮壮胆。”
“月儿,先等等,天还早呢。”
“不早了,让他们在外面多晾晾。大姐,你可别心软,咱们家就几个孩子在家,他们就算之前不知道,来了这里也是打听清楚了的,却还挑着咱们这里来,就是看着咱们好欺负。既然欺负上门了,咱们就好好的招待招待。”
“那你在屋里等着,可别出来。”
“好。”
她可不喜欢每天被这么些人围着,那就把他们绑了堵了嘴晾在外面,等凶山的动静开始大了再把堵嘴的拿了,她要让他们在这里真正的体验一回凶山的毛骨悚然。
当然,她会注意分寸,不会把人给吓死的。
这之后他们家的凶名名会越传越远的,只有真的体验了一把才会真正的明白这边的恐惧。虽然不太好,但这是解决麻烦的最好办法,不然这些难民走了一拨又来一拨,烦不胜烦。
听着外面的的喊叫声和打斗声平息了,她知道大姐应该是收拾完了,现在就等着吧。
守在外面的张月瑶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大哥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的样子,上前担心的着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月瑶,我不进屋了,回来就告诉你一声。要是你二哥和家泽回来了,让他们去大爷爷那边一趟,你在家照顾好月儿,晚上我们可能会晚些回来。”
“大哥,你说去大爷爷那边,是不是长贵哥有消息了?”
“嗯。月瑶,长贵哥不在了,他死了。”张家航忍不住哽咽出声。
“怎么。。。怎么可能?就算他不见了也不可能没了啊!”
“是真不在了,村长大伯和长福哥确认了的,他们带回了长贵哥的遗物。他是在救人的时候被人从后面砸破了头,后来就。。。。。。”
后面的他说不下去,又道:“月瑶,要是月儿睡醒了问起,你好好跟她说,我先去大爷爷那边帮忙,记得我说的话。”
“好。大哥,我。。。我会照顾好。。。照顾好家里的,你快去吧,别耽搁了。”
“嗯。外面的这些人你注意着点儿,别弄出人命了,我走了。”
就在院子里面隔了一堵墙的张月儿也听到外面的话了,但她没出去。
大哥没进屋说,又交待好好跟她说,是担心她,他应该没想到她没睡午觉吧。
东庄村长家屋里的哭声不断,村长媳妇、长贵媳妇、还有家里的孩子都伤心不已,得了消息的好些人家都过来帮忙了。
老村长看着出去几天老了好几岁的老儿子,再次的问道:“进兴,外边的有没有可能是弄错了?”
“爹!我也想j弄错了,可那那些东西是咱们家长贵的,他救的是咱们家杂货铺隔了两条街卖酒的曹老头和他的孙子。那边的酒铺起了火,他听到喊声就去里面把人救了出来,却被砸了头,只交待了一句去济世堂,可那个时候济世堂外面围了县衙的人,人又多,曹老头根本就进不去。”
“长贵拖了两天,中间只醒了一次,知道进不去便交待他若是死了,把这些东西交给去找他的人。爹,我和长福都细细的查过了,这些遗物是咱们家长贵的,棺材里重检的尸身就是咱们长贵啊!”
他也不想啊,这场大灾,他失了一个大孙子,失了一个亲儿子,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送了两次。
他家的大孙子是火葬,他家的长贵被破席子一裹葬在外边,要不是把人找到了,现在都归不了家。
“爹,咱们家长贵是真没了,但他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回来了。进兴,你先出去吧,爹在屋里呆一阵。”
村长看着满头银发的老爹,难过的说道:“爹,您要好好保住身子,我已经没了一个孙了,没了一个儿子,您可不能出事,咱们家,咱们庄都还是靠您。”
“放心吧,儿子,爹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