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儿看着下面一直跪着却不肯说出缘由的子渊很头疼,一早叫她过来,刚一坐下就对着她跪下了,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求她同意放他们三个离开,再然后就这么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也不再说一个字。
魂穿于异世,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哪怕是他们在首次拜见她这个少宗主的时候也只是按着宗门的规矩躬身行礼,毕竟她只是“少宗主”,不是他们认定的宗主“师尊”,而且宗门只在重要的场合行跪拜之礼。
能让内里最为傲气的子渊下这么一番功夫,愈发挑起了她的好奇心,让她更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何事要离开,所以她受了跪拜的大礼,也在这里呆了近两个时辰,还说了不少的应承之事,结果桌上的水都喝干了,点心也吃了,也没见下面的那个动一下身子,没点头也没支声。
“今天就这样吧,你就算跪到天亮我还是那句话,什么时侯交待了就什么时候放你们离开。还有,这两天你们不用去我家帮忙了,给我好好查查五里镇花家的情况,把花家的两个闺女的底都给我查仔细了,后天的这个时候我要用到。”
子渊对少主的拒绝并不惊讶,他就没想过一次就能成。
“少主,花家的两个闺女要是没记错的话两年前我们就打听过了,为何还要?”
“这就要问你们了,打听个消息都没打听明白!据我所知花家的大闺女在外面传的那些不可尽信,你们去查了就知道了,这次我需要最详细最真实的消息,不可大意!”
“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办好的,可以让牧林和良生在庄里帮忙。”
“我说了不用就不用,你们三个都给我去打听。说到这个,他们两个呢?”
“他们去镇上了。”
“这个时候去镇上做什么?”
“。。。。。。”
“算了,你不说我也懒得问,记得办好我交待的事情。那次让你们查的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想到花家的事情,补充道:“少主,你让我们打听药王谷的事情我们绝对是认真查了的。”
“知道了,记得查这个的时候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们在查这件事情,即便什么也查不到也不要漏了自己的底,但也不能不查。”
海爷爷离开三年多了,当年急急的离开然后说好的一年半载回庄却失了信也没有任何消息,这让家里很担心。以海爷爷对他们兄妹的照顾,除非有什么变故,否则不会如此,可他们却一无所知,心里担心也没有用。直到一年前,她在大爷爷和满子爷的对话中听到海爷爷是出自药王谷,所以她瞒着家里让子渊他们三个去镇上的济世堂和百草堂打听消息。
之所以从济世堂和百草堂打听消息,是因为当年海爷爷拿了她的济世木牌给大哥取归元丹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她依然记得海爷爷说过,这个世上行医济世的不只是济世堂和百草堂,济世木牌也不只是济世堂的通行证,而海爷爷又是出自药王谷,那么他们都是以医立世就必然有某种联系,只是直到现在依然没有探查到任何有关药王谷的消息。
“月儿,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吃饭了没?”
“没呢,大姐,但吃了点心垫了肚子的,大哥他们还没回来吗?”
“还没,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不早点回来,我再去给你做点。不过,你不是去子渊那边了,他那边就没给饭给你吃?”这还真是奇了怪了,那三个对他们家月儿那是有求必应,就没哪回亏待过,对他们也好,但对他们家月儿那是真没话说。
“是我不愿意,我想吃大姐做的。你不用给我另做,中午做的就行。”她总不能说在那边看着人家跪了一个大上午吧,她这个少宗主的事情可没让家里知道,所以那三个当着外人在场叫她月儿,背着人的时候才叫她少主。
“你不在的时候文远提了不少的东西过来了,你没回来,你大哥他们也没回来,家里做了好些饭菜就让他带回去了。你先坐着等会儿,不用多少功夫就会好。”
“大姐,你就给我下碗面条吧,我给你烧火。文远这回又是替四伯拿东西了吧?”
“是啊,又是拿你当借口,我已经回礼了。”
看着大姐说的恼火又无奈,张月儿心里偷笑,她是为四伯的行事做法觉得好笑,跟大伯和二伯一样,细工慢活的磨,还都拿她当借口。
除去过往的那些,这几年他们几房对他们家是真不错,确切的说对她是非常不错。每次去到东庄,好吃好喝都送她面前,闹灾的那一年都没吃的了还让家里饿着肚子省着给她准备着。
倒不是不对大哥他们好,而是大哥他们心里还是放不下过去的那一段不愿接受,所以他们总拿她当借口间接的送东西。
撇开过往,要说她这个四伯,她其实还挺喜欢的,喜欢他的直接,比之大伯和二伯有魄力。以前四伯家都是四伯娘管家,也不是,也是四伯管家,是四伯娘看着四伯的心思行事,比如视他们家如洪水猛兽,不喜家林哥这一房而偏心二房,还有亲近三姑母。
其实这些事情四伯心里都有数,当年主要是因为三姑母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才放任着不管,但那次如大伯和二伯般悔悟了之后,四伯那是把家里都抓起来了,家里那是说一是一,就算四伯娘心里有些不情愿那也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什么。
非但如此,嫡系一脉的人若是对他们家说了不好的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