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永昌家的事,张继全不由解释道:“继山哥,永昌也是没办法,他家的婆娘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就是管不住。这些年,我倒和他走得近,所以知道的多些。他比我还难,以后继山哥就别对他板着脸了。上次我和永昌喝酒的时候,他还说起这事呢!”
“知道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咋会不知道,就是太老实了,让我看不过眼。他家婆娘既然爱惹事生非就休了了事,婆婆妈妈的看着就心烦。”张继山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继山哥,要真如你说的那般容易就好了!永昌他爹就他这么一个儿子,瘫在床上好些年了,他媳妇别的不好,却对他爹挺孝顺的,对家里的孩子也疼得紧。要真把她给休了,永昌心里那关就过不了,他爹也不会同意的。”
“这事我也知道一些,可也不能因为这些一再的纵着。要不是因为他媳妇,庄里的这些传言又怎么会闹出来呢!”
“我知道这事是永昌家的不对,可他媳妇那张嘴就是堵不住啊!永昌这些日子还没回来,庄里的事他还不知晓。等他回来你劝着他些吧。”
“这事我知道了,你啊还是没变,咋就这么爱操心呢!永昌家的事还没怎么着,你就先犯愁了。你有空顾这些,还不如多顾着自己。你家这些年也不好过,别硬挺着。有什么事也别藏心里,说出来就痛快多了。”
“已经习惯了,处了这么些年的兄弟哪能不担心呢。再说我可不是谁都担心,至少永平我是犯不着的。虽然他还没回庄,这事也没个说法,但我是不信的。继山哥,你和子杨家走的近,庄里传的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吧?”
张继山听了并不正面回复:“这事等永平回庄再说,到时你就知道了。不是我不告诉你,是老村长专门吩咐了的。”
“好吧,你不说我也不勉强,反正我是不信的。要是子杨还在的话,知道永平做这样的事还不知多难过呢!”
“别伤感了,是非曲直自有人说道。子杨不在了,还有家航他们几个呢!以后啊,咱们把他们看顾好了,子杨和三娘也会放心。”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行了,干活吧,咱们说了这么久,也耽搁了好些事了。”
张安平今天终于逮着机会回庄了,那天晚上的争吵第二天庄里就传了些不好听的,后来爹娘当着过来打听的庄户给了说法。他知道爹娘的做法不对,也知道那不是事实,可他无力反驳,因为爹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在舅舅家呆的几天,他一直提着心放不下,因为他还是喜欢月瑶。
他想回来,想找家航说清楚,希望能得到谅解。可娘一直守着,哪怕是吃饭、睡觉也让人陪着。
昨天爷爷去了舅舅家,私下让娘和他不要回庄,也说了在他们走后庄里的事,他更呆不了,借故身体不舒服去镇上看病的时候便往家航这边跑。
一进院子,便看到院内忙的热火朝天,虽然不清楚为何院里有这么多人,却能看出这是在修房。
顾不得打招呼上前低声道:“家航,我有事同你说,这里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又怕他不应补充了一句,“就是那晚上的事。”
张家航看着安平一脸急切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跑来干什么。那天晚上家轩已经当面说了两家断了来往,再说之后闹出的事两家更没有什么好说的。
从安平一进院子挨着大哥站着的张家轩心里便冒火,听得他要说那晚上的事更忍不住赶人,不由放下手里的稻草,忍着怒气道:“安平,那天的事情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咱们两家断了来往,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也不要再说什么了。”
张安平却不搭理他,“家航,那天的事大家都在气头上,可不能真应了庄里说的那些,要是承认了,你知道会给你们兄妹带来多大的伤害吗?家轩意气用事,你可不能让他乱来!”
这是什么话?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家闹出来的,怎么说是他乱来!憋着气正想把他轰出去,却被大哥给拦住了。
“家轩,心静一些,我来处理。你管好家泽和月瑶。”示意家轩离开,便让安平跟他走到一处角落。
“安平,那天晚上的事家轩已经跟我说了,现在庄里的传言我也知道,这些事都是你们家闹出来的,事实是怎样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情。你觉得我们两家在发生这些事后还能处得来吗?我告诉你,不可能!看着咱们一起长大的份上,我不想跟你生气也不想跟你闹,只是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再有任何牵扯。”
“家航,我也知道这次的事是我们家的不对,你骂我、打我只要你能出气就行。我只希望你能改变决定,不要断了两家的来往。只要咱们两家还像以前那样,甚至更好,庄里的那些传言便不攻自破,至于我爹那边我会劝下。”说完便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两家的恩怨除去月瑶的亲事,还搭着他娘的一条命,他们兄妹怎可轻易原谅!不管怎么说都回不到过去了。多说无益,还不如让他离开。
“安平,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见家航要走,连忙拉住他,“家航,我知道我爹娘对你们家做的有些过分,可你不能意气用事。你想想月瑶,想想月儿,便是看在我们家多年赊药的份上你也不应该这样。要是咱们两家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劝着我娘接受月瑶,咱们两家的亲事依然作数,庄里更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