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一辈中,至少有还有一人传承了初祖血脉,你为何不让他来做这等此等造福家族的大事?你不短视,为何会让他这么多年来逍遥在外?还不就是因为他是你的亲生儿子!说到底,你就是一个心中只有自己的小人!”
田七说完,发出一阵不屑的冷笑。田嵩望着越来越癫狂的田七,脸色的怒火反而慢慢收敛,变得阴沉似水起来。
“还说这些做什么,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人得学着往后看。如今一切已经启动,只差最后一步,眼看着家族期待了万年的盛事完成在即,任是谁都挡不住了。就算你不肯献出你的儿子,三日之后,血狱大阵就会彻底爆发,巨岩县就会化为一片人间炼狱,到时候你的儿子也在劫难逃。你不如把他献出来,我给你保证,到时候我许你子孙绵延,准你四时血食祭祀不断。”
田嵩一脸认真地盯着田七的眼睛,他就不信,这个窝窝囊囊地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奴才,会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我就不信为恶的可以安享太平长生久视,你不信,可以看看再池中我儿的冤魂。我田七这一辈子为虎作伥,罪该万死,但——你田嵩你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一定会有报应等着你。”
说着反手一掌,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脑门上,顿时气绝而死,竟是连田嵩都没来得及阻止。他面色阴冷地盯着田七的尸体,冷哼一声,大手一挥,田七的尸体顿时就被卷入到了血池之中。血雾翻滚,如同啾啾鬼鸣,很快就把尸体消融的一干二净,不见半点痕迹。
“王必须按时归来,计划不能打破。”
忽然间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长袍中的男子慢慢的显出身来,俯视了一下化血池,语气坚决,让田嵩不由心头一紧。以他二品尊者的修为,竟然一点都看不透这位神使大人的修为。
“计划已经启动,没有人可以阻止。田七死了,就算找不到他的儿子,我还有一人可以备选!”他说着,眼中不由露出一丝狠厉,抬起头望向某个方向,似乎目光能穿透一切。
巨岩县城外有一处非常幽静的庄园,是田七的用来消夏的,平时很少住人,只有几个负责打扫卫生的下人,只是这几天忽然有了些人气。
后院一个身材玉立,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容俊美的青年正懒洋洋地躺在水边的躺椅上,有一下每一下的摇着。他一手叠放在胸腹间,一手中端着的鱼竿,虽然躺椅在动,但他的鱼竿却保持的极为平稳。
远远一看似乎是在垂钓,但近了就发现,这货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色眯眯地盯着身前一位神色冷清的小姑娘的胸和屁股猛看。就这英俊到猥琐的样子,不是号称天涯咫尺田伯光更是何人?
“我说美女,放松点,放松点,天天这么严肃容易老的快。这女人啊,一旦老了就不好看了。不仅头发要变白,眼角要起鱼纹,就连这胸和屁股都会变松,啧啧,实在太吓人了。”
这货一边说着,一边遗憾地摇着头,见女人依然神色不动,如同冰雕似的。他也不气馁,自顾自地唠叨自己的。
“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严肃,你说对不对?我又不是犯人,对不对?你这样天天冷着脸不说话,大家以后还怎么相处。来,坐下,我们一起聊聊。”
他伸出叠放在胸腹间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身边的另一张躺椅,一脸温和地望着小姑娘,面上充满了真挚和诚恳。小姑娘脸色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慢慢地坐了下来,不过却不肯像田伯光一样躺下,反而欠着半个屁股,身子挺的笔直,保持着随时可以攻击的姿势。
田伯光的笑容变得更加和煦了,就像冬日的暖阳似的,似乎可以一直照到人的心里去。“这样才多,人生苦短,就得自己偷着乐呵,不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呢,你说对不对。一个女孩子,尤其是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就该天天开开心心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相夫教子,那人生才是圆满的,对不对?”
他的笑容干净,阳光,就像邻居大男孩子一般,舒服到人的心里去。神色冰冷的小姑娘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坐着的身子也有些柔软。
田伯光终于放下手中的鱼竿,从躺椅上坐起来。
“父母把我们生下来的时候,就是希望我们能在这个世上活得平平安安,舒舒服服的,反正我也不跑,你没必要那么紧张对不对?家主是我爹,这所有的一切包括镐京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多好处不要?”
田伯光就像一个要诱拐萝莉去看金鱼的怪蜀黍,语气温柔和气的让人想沉醉,笑容亲切的能暖化寒冰。他对自己微笑和声音极有信心,这么多年来,只要自己肯微笑着耐心地陪女人说话,还就没有拿不下的女人。
女孩子的脸色不由松了下来,田伯光笑得更加真挚可亲了。
“你看这里的生活多好,我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而且还有像你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陪着,就算这次我爹拿棍子打我我都不会走。”
小姑娘听他说得实在有趣,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色就再也绷不住了,连带着整个人都妩媚好看了许多。
“哇——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简直跟我梦中想象的一样,是那样的恬静温暖,有一种家的感觉。”
田伯光的语气夸张的像咏叹调,脸上充满了迷醉一般的感觉,望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