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市,有一条比较闻名的老街名叫梧桐街。不过,当地的市民都习惯直接称之为老街。
这条街相对较窄,没有一幢高楼,最高的就是一幢三层的木楼,大部份的都是院子。
如今,人们比较怀旧,所以这些个院子大多都被改造成了茶园、客栈、餐馆等等。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显拥挤,因为这条街是不允许机动车出入的,属于步行街,所有的车辆都要停在外面。
而在老街的东头,却有一个特殊的院子——门口有一对青狮,院门长年都关闭着,显得有些神秘。
曾经有一些外来的商户想法设法打听主人的联系方式,想要租下这座院子用来做生意,但却没有一个能够成功。
甚至,还曾有人仗着有些江湖朋友,想要玩硬的……结果,这个人不仅断了双腿,还成了植物人,至今未醒。
长年在此做生意的人,倒是见过这个院子的主人——一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常年穿着对襟的古老服饰,显得精神十足。
不过,他很少出门,一个月能见到他两三次都算是比较幸运的了。
此刻,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就坐在这个院中的偏厅,神态严肃,且带着一丝恭敬的语气冲着这个神秘的老人道:“丁老,我就这么一个亲孙子,可现在却被那叫张山的利用术法差点整成傻子,要不是你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此人正是与张山等人发生冲突的那个郑少爷——郑永的爷爷郑孟良。郑家,在中海市是首屈一指的大富之家,名下产业甚多,也是最大的家族。
郑孟良这一辈有四兄弟,各自的名下又有不少儿女,在许多领域都有着不小的势力。郑孟良是老大,加上威望颇高,自然是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他这个人,一向清高自傲,霸道蛮横,不知坑害了多少对手。而且,为人极其护短,只要有人惹到了郑家的子孙,他必然想方设法都要狠狠打压对方。
而这一次,万万没有想到孙儿郑永居然中了招,整个人完全是呆痴的,还不停地流口水。
这个,自然是媚娘下的手。不过,现在她也变聪明了,不会在对方的体内留下自己的气息,免得有人追踪上门。
所以,她只是用单纯的力量影响了这小子的神经,让他变得傻傻呼呼。
当然这也不是长期的,就算是郑孟良不理不睬,过上一段时间郑永也会恢复正常。但他怎么可能不管?当时就马上让医院彻查,结果自然是查不出原因。
然后再仔细盘问了风七以及那个中年男子,方才知道了缘由。原来,这次惹到道术高手了。
如果是普通人,震怒之下,他绝对马上派人将对方抓来,就算不弄死也要弄残。但听说对方是个道长,便多了一个心眼,让人调查这个叫张山的底细。
而他自己,也通过关系网翻张山的根底。
郑家毕竟是中江市第一大家族,其关系网相当惊人,一天的时间,有关张山的不少资料便摆到了郑孟良面前。
看完之后,郑孟良异常的震惊……因为,这一切太诡异了。
对方只不过是区区的一个山里小伙,念过两年大学,后来去建筑工地当民工,结果莫名其妙却又成了一个道长。
而且,还有着不俗的实力。
其它的事情倒无谓,关键是,这资料里面,他单枪匹马斗金胖的事可是比较详实。金胖的名气,郑孟良自然是听说过,算得上北郊一霸,竟然被收拾的如此之惨!
最重要的是,金胖的背后,还有两个高人——关河、林道长。
这二人,郑孟良都打过交道,知道他俩的实力。但是,自从张山收拾了金胖后,这二人便神秘失踪,至今没有消息,估计是被张山给干掉了……
看到这些,郑孟良就算再自大,都难免有了忌惮。毕竟,对方不是个普通人。而且,不少人都怀疑他的身后,还有一个隐形的高人存在。
否则,关河与林道长岂会那么容易就消失?
有了这些个念头,郑孟良这才专程跑来找到了这个叫丁老的人,除了求他出手治好了孙儿,也求他出手对付张山……
这个丁老,其实在中海没有什么名气。当然,这只是针对于普通人来说。实际上,在中海的上层圈子,一提起丁老二字,不少人都要敬畏三分。
因为,此人的实力深不可测,相当的神秘。十几年前,他还偶尔出一次手,但现在却彻底归隐,仿佛真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
但就算是如此,凡是混在中海的那些身怀道法之人,依然尊他为首,时不时的就要上门拜个山头,否则,说不定哪天就混不下去了。
要不是郑孟良身份特殊,贵为中海第一家族的家主,加上经常都在拜会丁老,他又如何肯轻易出手救治郑永?
“嗯,行了,你我二人多年的老友了,区区小事不足挂在口中……”
丁老淡淡道了一句,然后又颇为矜持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区区小事?
听闻这句,郑孟良却暗自腹诽了一句。为了求丁老出手,他可是送出了一件价值二百万的古董花瓶……
“丁老,但这张山这般狂妄的行径,完全没将我郑家放在眼里,同时,也坏了这中海的规矩。我想这么久了,他一定没有来拜访过你老吧?”
“呵,他就一刚出道的毛头小伙,有什么资格拜访我?就算来了,我也不会见!”
听到郑孟良之言,丁老淡然一笑,傲气由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