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浑身血迹的猛虎与阴阳图撞在一起,猛虎身上的血迹更鲜艳,阴阳图也产生一丝震荡随即恢复如常,与猛虎搅在一起。
数百虎贲郎被撞得血气翻涌,几个伤重的黄巾锐士被活生生的撞死,马元义与淳于琼战在一起,黄巾锐士的脚步也被虎贲郎阻住。
“大人,大黄弩已准备就绪。”
丁原见淳于琼阻住马元义,忙令人将大黄弩重新组装好,身边的虎贲虎骑也取出弓箭瞄准黄巾锐士。
“放!”
几支婴儿手臂的弩箭射进阴阳图中就像扎进一片漩涡中,将漩涡中心的几个黄巾锐士钉在地上,阴阳图却丝毫不受影响。
三百虎贲虎骑射来的箭矢则被阴阳图挡在外面,这些箭矢除了给阴阳图带来一丝涟漪什么战果也无,可三百虎贲虎骑却乐此不彼的连连射进阴阳图内,阴阳图上的涟漪越来越大,与黄巾锐士交战的虎贲郎们却感到对手的体力正快速的下降。
又一轮弩箭射进阴阳图内,前一刻刚被三百箭矢震得涟漪横生的阴阳图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压力,噗一下散落。
一股毁灭性的波纹诞生,一下将弩箭搅成碎末,伺机扑来的猛虎也被波纹震散。
与淳于琼交战的马元义被大力一震,一道血箭喷涌出来,淳于琼趁势一刀朝马元义头顶劈来,马元义猛朝一边一闪。
一条臂膀随着一蓬鲜血急射而出,淳于琼正想扩大战果,被阴阳图震散的猛虎反噬之力让他气血翻滚不已,淳于琼急忙将翻滚的气血压住,却见马元义在几个黄巾锐士的保护下掉头朝城门方向窜去。
“马博彦哪里走?”
淳于琼平息翻滚的气血,马元义已在几个黄巾锐士的保护下走远,淳于琼大吼一声朝马元义赶去。
本与虎贲郎搅在一起的黄巾锐士纷纷挡住淳于琼,饶是淳于琼大发神威一刀砍死一个黄巾锐士,可随即就有更多的黄巾锐士堵来,淳于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元义被黄巾锐士救走。
马元义在黄巾锐士的服侍服下一颗龙眼大小的丹丸,喘息几下,道:“起义已暴露,此事当速报于师尊知晓,吾等从天上走。”
马元义来到后院的一个房间内,一只雪白的仙鹤出现在几人面前,马元义掏出一把丹丸塞进仙鹤嘴中,道:“仙鹤,事关机密还请驮某一驮。”
仙鹤鸣叫一声,马元义才让人将其牵出房间,自己小心爬上仙鹤背上,仙鹤鸣叫一声朝天上飞去。
一道透明的结界让欲展翅高飞的仙鹤碰一头青,仙鹤痛呼一声朝城门处飞去,又是一道结界出现,马元义见状目眦欲裂:“该死的袁隗,该死的袁家竟然背信弃义,仙鹤速回原处。”
马元义刚下仙鹤淳于琼就杀透黄巾锐士的重重包围,淳于琼大刀一指马元义道:“马博彦拿命来!”
“呵呵!淳于仲简莫要高兴太早。”
淳于琼的对面一个腰悬长剑的手持长枪的小将在一个大汉的拥护下出现,淳于琼看到那文士牛眼怒瞪:“鲍允诚、鲍叔义,尔兄弟不在何河南身前侍候,来这里做什么?”
鲍允诚鲍信,讨董十八诸侯之一,迎曹操入兖州不久战死。鲍叔义鲍忠,其族弟,欲抢孙坚头功不成反被华雄斩杀的那位。
何河南,何进,时任河南尹,故称何河南。
鲍信微笑:“何公见丁虎贲久擒马元义不至,特命吾兄弟前来相助。”
马元义马上就要被自己拿下,鲍氏兄弟却来抢功,淳于琼如何能有好脸色,何况他们还提丁原来压他,真是岂有此理?丁原那个废物不就是会拍何进的马屁吗?
“尔等都无需争啦!马元义的人头是某的。”
一个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一腰带一方古玉一腰配长剑自房顶跃下,淳于琼看到那人争功之心冷却饶有兴致的看向鲍氏兄弟,尔等敢抢某得功劳,敢从那人的手里抢功吗?
白衣公子将腰中的宝剑拔出指向马元义,道:“某乃汝阳袁术袁公路,马博彦死期至矣!”
马元义冷笑:“汝阳袁,不是只有袁本初与袁方阳吗?何时出了个袁公路?尔不是冒名的吧!”
袁术少时好任侠,名扬豫扬徐荆一带,马元义身为豫扬荆徐四州打渠帅如何不知道袁术的名头,正因他知道袁术好面子、骄傲自负,才在他面前故意提袁绍与袁基来羞辱他。
袁绍,婢女所生庶子,却因长相不俗从小聪颖被过继给二伯袁成,后被党人领袖一代楷模李膺看中收为女婿,守孝六年隐隐成为新一代的党人领袖。
袁基,袁逢先妻之子,待人宽厚诚恳,颇有乃父之风,被外界一直认为是其父的接班人。
唯有袁术从小在二人的名头下长大,一心想出彩又不愿走二人的路子就做了任侠,晃荡数载才知晓天下大势在儒家不在百家残余。
马元义此刻如此羞辱袁术,不啻于将袁术还未长好的伤疤揭开后撒盐,袁术暴怒:“马博彦受死!”
“不可!”
丁原出现在院内,看到袁术手持利剑扎向马元义,马元义看似持刀实则一心求死。丁原曾听说太平道有一种秘术,每一个太平道渠帅在太平道总坛都有一盏守命灯,人死灯灭,马元义一死张角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丁原从身旁的虎贲虎骑手中夺过弓箭,一箭射穿马元义的手臂,手中的刀铛琅一声掉在地上。
马元义已无威胁,袁术依旧一剑削落马元义的头颅,然后目光凌厉的看向丁原:“丁建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