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郡,于禁以赵云的云翊卫为先锋,率先杀入归德,而后沿泥水而下,目标直取泥阳。
北地郡北部,朔方太守荀攸经过经年的安抚、招揽杂胡,麾下几近上万精骑,他以韩猛为先锋,横渡大河,沿河水而下,过贺兰山而入灵武谷,强攻廉县。
两路大军在北地郡展开攻略,韩遂立刻从金城出兵安定郡,又邀请马腾出兵武都,二人一同驱赶刘备的陆城军人马。
三雄大战,即将在安定展开。
身在冯翊的李傕、郭汜脆弱的神经一再被撩拨,陆城军即将单泥阳,过了泥阳就是冯翊郡,而且威名大盛的关羽已杀过皮氏,正攻略汾阴诸县,一旦他将白波贼平完,兵峰一转就能杀进冯翊,到时候冯翊被三面围攻,李傕必死无疑。
“叔父,文忧先生来了。”
李傕的侄子李利满脸欢喜的闯进来。
李傕正搂着一少女喝酒消愁,其实李傕很讨厌自己喝酒的时候别人闯进来,脸色一摆就要发怒突然听侄子说李儒找到了。
李傕一推怀中少女,猛地站起大喝道:“先生在哪?”
“就在城内。”
李利满脸兴奋的说道。
“快,快带某去见先生。”
李傕不顾满身酒气跟胭脂气慌张的说道。
“不用了。”
李儒径直走进来,身边还跟着郭汜、张济二人。
李傕突然一愣,随即惊醒过来:“讨贼校尉傕见过先生。”
李傕以官职称自己,这是要把手中军权拱手相让的姿态。
李儒瞥了李傕一眼,怪不得李傕能成为四人之首,这眼力劲跟决断不是谁都有的。李儒只是对他有稍稍的不信任,他就愿意把手中军权拱手相让,姿态做的这么低,这让李儒很满意。
“李校尉且起,”
李儒亲自把李傕扶起来,同时给他吃颗定心丸,道:“三位都知道主公被王允那贼子戕害了吧!”
“某等已知消息。”
李儒满意抚须,眼神阴鸷的看向三位:“那三位决定怎么办呢?”
三位相互看看,最终李傕一咬牙道:“某等本想为主公复仇,怎奈兵力单薄?本想追随牛中郎将一同起兵,哎!谁知牛中郎将被胡赤儿这小人杀害,吾等心中慌乱不已,如果不是听到先生逃出的消息,某等已准备遣散部下逃回凉州去。”
“糊涂!”
李儒厉喝。
李傕三人吓得赶紧跪下,郭汜跟张济不禁有些埋怨李傕,好好的干嘛说实话,李文忧手狠心辣,万一动了杀心怎么办?
李儒见自己威慑依旧在,随即柔声安抚道:“哎!起来吧!也不怪尔等,树倒猢狲散,许多人都投降王允或者按兵不动,某并不怪尔等的举动,只是遣散兵马逃回凉州,试想之,吾等在凉州杀戮几多,一旦吾等遣散兵力回凉州,只要王允悬赏几何,你我的头颅一小部落可取之。”
三人闻言一阵胆寒,连道:“都是某等糊涂,某等愿听先生调遣。”
李儒点头:“某一路从长安而来,三辅内遍布羌胡乱兵,许多人都对主公被杀而不满,就差有人振臂一呼,吾等若举旗,不几日便能聚十万兵,有十万兵进攻长安,长安必下。”
李儒侃侃而谈,却发现三人脸色依旧那样,道:“其实你们的顾虑某也有,就算咱们失败了,再逃回凉州也不迟,就这么逃回凉州,你们心甘吗?”
你们心甘吗?
李儒这句话直戳中三人的心,如果他仨真的心甘,早就遣散兵马逃回凉州了,就是因为不甘心才在等牛辅起兵,等有人率先举旗、等李儒到来。
李傕猛然一握拳道:“先生说的不差,某愿赌一把,大不了兵败后再逃回凉州。”
李傕不愧是郭汜、张济的大哥,当下道:“某等亦愿赌一把。”
当日,三人在李儒蛊惑下举旗,当李儒出现在衙县的消息散播出去,当晚就有数百人来投四人。
李儒亦不掌兵,所有人都让李傕三人瓜分,打仗他还需要李傕三人用力,自然不会插手三人的兵权。
不几日,三人拥兵过两万,随即在李儒的命令下渡过洛水,攻占栗邑,自栗邑至频阳的路上由两万又翻一倍。
长安王允得到消息才慌了手脚,忙招吕布来商量军事,吕布一力要亲自出兵,一副某出兵天下太平的模样。
长安城内有数万西凉余孽,王允还需要吕布坐镇震慑,自然不敢放吕布出兵,不然西凉余孽闹腾起来,朝廷怎么办?
王允看向王晨道:“皇甫义真哪里怎么说?”
“皇甫太尉病重不能下床。”
王晨规矩的说道。
自从王允解除皇甫嵩的兵权,皇甫嵩就称病在家不起,如今西凉造反他竟然说病情加重,这是威胁自己吗?
王允眼中闪过一丝厉光,握拳看向胡轸、李肃:“二位可愿领军出征。”
李肃大喜,出列称喏。
胡轸不得不出列附和。
王允点头,虽然李肃不怎么出名,可这是他唯一能信任的大将了。
当下道:“文才先去安抚几人一番,若能平息刀兵自然是极好的。”
“不知司徒公底线在哪?”
胡轸说的直接,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怕了,因为西凉余孽再起,王允手下无将,这让胡轸心中再起别样心思。
王允被胡轸直接的话说的羞恼,道:“赦了他们的前罪,不过得贬为庶民。”
胡轸心中一凉,这不是要自己去送命吗?
其实王允也没真心讲和,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