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风起云涌,骊山前战云密布。
三辅大地再次成为天下热议的中心,与三辅关系相连的益州跟南阳也成为常提及之词,然而最令关心的却是凉州。
凉州是大汉王朝与羌胡征战上百年的地方,凉州羌胡与汉混居,甚至羌胡比汉人多几倍,凉州羌胡每一次叛乱都让天下为之侧目。
如今董卓败亡,威震凉州羌胡的西凉军将解体,西凉的羌胡部落跟军阀岂会没反应?
当然不会,尤其在陆城军分两部攻进北地郡时西凉羌胡纷纷吵嚷着要给陆城军一个好看,韩遂再次被推举为羌胡联盟盟主,与马腾一起进军安定,与安定杨秋部汇合。
不过陆城军好像并没对安定起心思,只是单纯的借道北地郡,而好直下三辅。
西凉羌胡联军由之前的警惕变为对峙,随着时间的消逝,粮草紧缺,羌胡各部矛盾蜂出。
身为盟主的韩遂也不禁头疼不已,毕竟每天都被人来讨要粮草是件讨厌的事,可谁叫陆城军的于禁、韩猛依旧驻扎在北地郡,只要西凉羌胡联盟不解散他们恐怕不会南下。
可话说回来,西凉羌胡联盟为何成立?不就是为了提防陆城军趁机杀进西凉,把西凉军阀各个击破吗?
当然有烦恼就有惊喜,益州牧刘焉和冀州刺史袁绍都携重礼来拜访韩遂,许以重计诱韩遂出兵三辅。
韩遂被人称为九曲黄河,能从一书生做到凉州羌胡最大的军阀,他的头脑可不是被重计迷惑的,不过韩遂还是决定出兵三辅,不仅如此,他还要说服马腾跟他一起出兵。
“寿成兄,远来辛苦。”
虽然羌胡联盟在薄落谷成立,由于羌胡联盟矛盾重重,韩遂自然不敢让他们聚在一起。
他驻军凡亭山、马腾驻扎青石岸、杨秋窝在临泾县,侯选、张横驻扎在高平城,至于薄落谷是成宜的老巢。
韩遂之所以把联盟坐落在薄落谷,是因为成宜是自己心腹谋士成公英的族兄。
“有劳文约兄出谷相迎,文约兄有事派人知会一声便可,怎么轻易出山?”
马腾带着数百精骑,身边跟着一员白面小将,小将虽然年纪颇小,可一双眼眸却杀气腾腾,一看就不是凡人。
“寿成兄,这位小兄弟是何人?”
韩遂不理会马腾,问道。
马腾道:“此乃犬子马超,腾特来带他来见见世面。”
马超傲娇的瞪着韩遂道:“听说汝麾下阎行有万夫莫敌之勇,不知他何在?某要跟比试一番。”
阎行乃前头目阎忠族子,阎忠乃皇甫嵩谋士,曾劝皇甫嵩起兵清君侧除宦官,皇甫嵩不纳,阎忠连夜逃回凉州。
韩遂、马腾推举的王国被杀,为了统一号令,他二人又拥阎忠为首领,可惜阎忠不久病死。
阎忠病死在韩遂军中,阎行自然而然就成了韩遂的部下,阎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厮杀,其勇武之名在西凉大地响彻无比。
韩遂猛然一笑,对马腾道:“寿成兄,令郎勇气可嘉啊!不过今日可不是比武的时候,寿成兄且随某入山。”
“嗯!”
马腾点头,喝道:“休得胡闹,尔才有几斤几两,怎敢挑战吾凉州第一将,速退!否则军法不认人。”
马腾随韩遂入山,马超愤愤不平的想到:早晚有一天某才是西凉第一将,某要打扁所有西凉将领。
“文约兄,犬子狂妄自大,让您见笑了。”
马腾跟韩遂入帐后道。
韩遂摆手道:“如今正逢乱世,狂妄才能立足,本分老实只能被人欺辱。”
马腾点头,他跟韩遂经历一样,本想安安分分过活,可惜造化弄人,使得他们不得不起兵对抗朝廷。
以凉州这贫瘠之地对抗整个大汉王朝,在别人眼里他们何尝不是狂妄?
只要有实力,狂妄就是傲娇。
“文约兄,找某所来是为何事?”
马腾挑开来说,韩遂道:“寿成兄,咱这羌胡联盟说好听点有十万大军,可你我都知道这是十万祸害,他们除了杀戮还会什么?什么都不会?”
韩遂说起来就来气:“这不,三种羌又跟侯选干起来了,杨秋派人来要粮、成宜要甲械,某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马腾听着韩遂的唠叨而不说话,过一会韩遂自己停下,叹气道:“再这么下去,不用陆城军来攻,咱们自己就得散伙,寿成兄,你说咱们是就此退军,还是……”
韩遂说话说一半留一半,虽然他在问马腾是退还是进,可是马腾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韩遂想自己说进攻。
其实他们已不能退,韩遂还好说,他在金城劝课农桑,金城已快能自给自足,而他呢?虽然在陇西耀武扬威,可只要不能入三辅劫掠,这个冬天他都过下去。
一旦让刘备的陆城军在三辅扎根,别说劫掠三辅,刘备不来攻打他就好了。
你说马腾太自卑了点,不,不,你看看匈奴人、鲜卑人、西凉铁骑,哪一个比羌胡人难对付,西凉铁骑更是以杀羌胡起家,还不是在陆城军面前碰的头破血流。
“文约兄,咱们如今还能退吗?又能退到哪?今天坐视刘备鲸吞三辅,那明天是不是又要让出安定、武都、汉阳三郡,后天是不是要退往西域?”
“寿成兄所言极是,那咱就召集各部,趁刘备与西凉铁骑在新丰决战时打他一家伙。”
韩遂见马腾说出心里话亦道。
“全凭文约兄趋势。”
马腾表明自己的态度,韩遂大喜忙扶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