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猛一路突击猛进,杀得侯选还手之力,如今只要拿下薄落谷,他就能断了韩遂、马腾联军的后路,再配合于禁关门打狗,这整个夏天,自己就会成为陆城军最耀眼的那个。
“给某咬紧侯选,不放他跑也别追死他,某要他给某带路,一直带到韩马联盟屁股后。”
“校尉英明。”
张顺跟余罪投靠陆城军后才发现韩猛才是真正的校尉,陆城军的校尉虽然官职小权却不小。
别看韩猛麾下仅有两千骑,可他却指挥上万人马,他那两千骑个个骑着高头大马,缳首刀、骑枪、两石强弓、两壶箭矢,还有那种细细的小铁枪,这样的装备在西凉这有马有铁器就是强兵的地方堪称豪华,也更坚定了二人投顺之心。
“前方就是开头山,开头山上有股悍匪,恐怕会成为侯选的援军?”
张顺提醒道。
韩猛摆手道:“不要紧,派一军跟着侯选进山,待其出山,咱们选别路追击。”
韩猛说派一军追击,眼神却在他二人身上打转,二人知道是表态的时候忙道:“某愿前往。”
韩猛点头:“陆城军向来不会亏待朋友,更不会亏待自己人,这样余罪去吧!某资助你一百大盾,箭矢万支,再派数百休屠胡听你指挥。”
“多谢校尉。”
余罪闻言大喜,当下率本部追击侯选。
韩猛看张顺一脸嫉妒,道:“张司马,跟着本校尉还怕没仗打吗?陆城军的规矩只要有战功必有赏赐。”
张顺忙道:“某愿为校尉效死。”
韩猛闻言一脸恭敬的道:“错,不是为某,是某等要为刘侯效死,在陆城军混,这点一定不能搞混了,知道吗?”
“是,某谨记校尉提点。”
韩猛很享受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杀,休要放了韩猛。”
突然后队出现敌军,喊杀声四起。
韩猛一惊:“哪里来的敌军?”
陆城军一向是前有斥候后有辎重,只因韩猛突击太快,而且一路的胜仗让韩猛骄横之心大增,就没带辎重部队。
连日的征战让士气大减,再加上韩猛带的这支队伍羌胡过多,因此阎行带军一杀入羌胡便溃散开来,
长史令狐隐急整军欲战阎行,却被阎行瞅到于乱军中一箭将其射杀,令狐隐一死,羌胡军再无战心,纷纷溃散。
“都不要谎,随某整军去战伏军。”
韩猛大吼,然而羌胡乱兵太多,慌乱下根本听不懂韩猛的命令,哪怕韩猛下令斩杀数十乱军依然不能制止羌胡乱兵?
还没等韩猛制止,就有人来报:“马超不知从哪杀出来,余罪被其一枪挑杀,前军大乱。”
韩猛一下懵了,这下完了,难道这里就是自己的死地?
“校尉,快走。”
张顺当下架起韩猛就走。
韩猛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张顺吼道:“不,不能退,给某杀回去。”
然而前后溃兵一同赶来,使得韩猛本部施展不开,韩猛再看后队一员大将左冲右突显得勇猛无匹,羌胡将领纷纷被斩杀,心知大势已去,想起来时荀攸的告诫:非吾族类,其心必异,记得待事要一碗水端平,然而要记得保存实力,不然必为所噬。
韩猛开始不解,遂问道:“先生既然胡人不可信,为何还要对他们这般好?”
荀攸抚须道:“吾军强大,只要没有处事不公,其必为吾所用,战争是要死人的,死胡人不更好吗?但如果吾军损失惨重,其野性复发,必会噬主。”
“因此我们始终要保持强大的军力震慑他们为我所用。”
韩猛悟道,荀攸点头:“孺子可教也!”
韩猛想起荀攸的教诲还历历在目,虽然不想承认,可陆城军还是败了,败在他的骄横上。
“撤,撤吧!”
韩猛率本部千人撤出战场,在张顺指引下往乌氏城方向去,哪里还有一千人马,足以让韩猛转败为胜。
韩猛一撤,羌胡彻底溃不成军,投降、败逃者不计其数。
阎行跟马超合兵一处,马超看到狼藉的战场,心中被韩猛处处压制的恶气才喷薄而出,不禁长啸一声,对侯选道:“侯校尉收拾溃兵,彦明兄,不如你我一同追击韩猛。”
阎行看着马超身边只有成宜的数百杂兵眼神飘忽,当下道:“好。”
二人皆是技高人胆大,当下合兵去追。
韩猛逃着逃着就逃到泾水旁,前有河阻路后有追兵,韩猛看着羌胡杂兵渡河而过,只能忍痛放弃一些重甲渡河。
马超、阎行追来时韩猛已渡过河,韩猛隔河命麾下放箭,将马超、阎行军射退。
韩猛这才朝乌氏城而去。
韩猛回到乌氏城换过衣服正要用餐,就听到马超在城外的叫喊,再加上之前因骄横而败大怒道:“马儿欺人太甚,来人备马,某要与他决一死战。”
“喏!”
不仅韩猛觉得败得冤,其麾下亦觉得败得窝囊,如果不是羌胡溃兵裹挟的陆城军溃退,在陆城军的历史上还没有不战而退的先例。
韩猛的亲兵见韩猛抖擞精神亦战心大增,闻言就欲去备马。
参军赵俨突然道:“且慢。”
韩猛看向赵俨不禁有些脸发烫,之前赵俨并没有跟韩猛出兵而是守在乌氏城,因为赵俨曾力劝韩猛不要去开头山,长史令狐隐持有不同意见,加上韩猛亦想争功方有此败。
“参军有何指教?”
赵俨虽然只是参军,品轶只有三百石,韩猛这个两千石却不敢太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