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锋陷阵,有死无生。”
翌日,天突起大雾,高顺即率八百陷阵营将士出城,偷摸摸到最近的袁军营中,袁军将士俱懈怠被陷阵营将士搬开鹿角,打开寨门。
高顺冷冽看着眼前洞开的袁军大营,手中破锋横刀一挥默不作声的冲进袁军大营,八百装备明光甲、横刀的陷阵营将士大喝跟随着冲进袁军大营。
八百陷阵营如死神一般冲进袁军营帐中,袁军睡的如猪般被斩杀,亦有被陷阵营整齐的脚步惊醒的袁军将士,不过刚醒来就被陷阵营将士一刀斩首,睡迷糊的直接就是一流星锤砸出。
陷阵营将士连袭数十营帐,才陆续有袁军反应过来,守营将领刚刚提刀出营就遇到陷阵营杀来,三个陷阵营将士配合着将其袭杀。袁军将士没有守将组织更加混乱死者无数。
“陷阵陷阵,有死无生,破锋破锋,有生无死。”
郭图在睡梦中被震天的喊杀声惊醒,猛然起来却发现四周皆是陷阵营将士的喊杀声,其实昨晚郭图就想起来这就是鞠义说的陆城军几大精锐之一的陷阵营。
天降大雾,陷阵营袭营,军中必定大乱,郭图正要派人去救,大将蒋奇劝道:“先生,援军不可派,昨日陷阵之威已令诸军胆寒,再加今日大雾必定让诸军互相怀疑,搞不好就会发生营啸。”
营啸,素来是军中大忌,前些年曹操就是因为营啸差点死在乱军中。
郭图急问道:“那如今该怎么办?”
“等。”
蒋奇冷静的道:“只有等大雾散去,方可遣大军围之,一举将陷阵营重重包围,臧洪必出城来救,到时可一举解决陷阵营与死硬的臧洪。”
“好。”
郭图闻言大喜。
蒋奇命人埋锅做饭,吃饱饭后只等大雾散去就出兵。
郭图却在营中百爪挠心,喊杀声时远时近,又仿佛四面皆有,心中料时陆城军的疑兵之计,可是浓雾密布,怎能料准其精锐所在?
大雾渐渐散去,阳光散落营地,郭图才心静的坐在帐中,看着席案上的饭食发呆,蒋奇进来时郭图就这幅模样。
“先生,雾散了,可以出兵了。”
郭图抬起头看着蒋奇,道:“你听,这喊杀声渐不可闻,陆城军将领不傻,想必已收军回城。”
蒋奇道:“先生,难道不出兵了?”
郭图道:“当然得出兵,不然将心将散。”
蒋奇立刻出兵各营,营外哪还有陆城军的影子,只剩一地只穿里衣的袁军尸体跟残破的营寨。
蒋奇于东武阳城外搦战,陆城军并不出战,只是禁闭城门,蒋奇愤而发动攻城战,却在陆城军稀疏的箭雨下败走,最后只能派使者前往东武阳下战书。
东武阳城内,臧洪跟陈容等一干东郡士族从没像今天这般打过仗,先是跟在陆城军后面接收营盘与物资,然后又用箭雨将嚣张的蒋奇射退,真是大快人心,当然最重要的是缴获物资中当属粮草最多,这下将士们终于可以吃顿饱饭了。
许多将士看到满满的粟米饭竟然激动的流下泪来,他们也记不清有多久没吃过饭,如今看到粟米饭觉得有这碗饱饭吃,哪怕立刻战死也知足了。
当然这一切都来自陆城军,来自于陷阵将士的血战,东武阳士族跟士兵不会忘记他们的恩德。
臧洪激动的来到高顺面前:“高中郎,活满城百姓性命之恩,东武阳人永世不忘。”
高顺道:“子源公不必如此,秦公命某来救援东郡,此乃顺之本分。”
“高中郎过谦。”
东武阳士族围着高顺就是一阵猛夸,夸得高顺天上少地上无的,最后高顺都不好意思,还是郭图派来送战书的使者给其解了围。
臧洪看完郭图的挑战书,随即递给高顺:“高中郎,袁军欲与你约战?”
高顺接过战书,看完后告诉使者道:“明天午时开战。”
使者得到回信,当即抱拳离去。
臧洪喊道:“且慢,使者稍缓。”
臧洪给陈容使个眼色,陈容会意,当下引着使者退下。
臧洪对高顺道:“高中郎,你部连日奔波一入东武阳就投入战斗,今晨又出城劫营,明日与袁军决战会不会出军太勤了?不如待大军到,再破袁军。”
其实臧洪想说,袁军有上万人,陷阵不过八百,哪怕两次大战,袁军损失不少,可并未伤筋动骨,若真决战谁胜谁负,尚不好决定。
高顺明白臧洪的意思,当下道:“子源公放心,某既然敢应承,自然就能应付,子源公明日且高坐城头,观某破敌即可。”
高顺说完就走,臧洪紧喊却没喊住,只好按照高顺说的打发使者回去。
郭图得到高顺允诺的消息不由苦思良久。
蒋奇亦道:“陷阵营不过八百,又经历两场大战,伤亡就算不大,又怎有信心大破吾上万精锐?”
郭图亦道:“某亦有如此思虑,除非这是个阴谋,要么陆城军故技重施今夜来袭城,要么就是耍咱们。”
蒋奇道:“也可能有援军。”
郭图精神一凛,道:“不错,速派哨探,遍查周围数十及,看有无陆城军在附近出现?”
“喏!”
当下蒋奇派人去查探,哨探回来并没有发现异向,疑神疑鬼的郭图二人又安排防止夜袭事宜,结果一夜无事。
蒋奇跟郭图面面相觑,当即命人三更造饭,五更开拔,天明时分就在东武阳城外列阵,日上三竿蒋奇亲自披甲至东武阳城下叫骂。
高顺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