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过参军。”
受降城一座汉民小院内,一个地痞模样的汉人正模样严肃的向一个华贵少年行礼。
“嗯!说说城内的情况吧!”
华贵少年看了那地痞一眼,道。
“喏!”
地痞整了整衣服,道:“自从邓校尉暴毙后,草原上突然多了十几股胡匪,大的有众数百人,小的只有十几人,不过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都是全副武装,而且大都不落空,随着商队在城外损失惨重陆续进入城内,接着又有流言疯传胡匪正在结盟,准备攻进受降城,李长史便下了封锁令。”
那华贵少年皱眉道:“为何不在胡匪刚出现时就剿匪?”
地痞看了华贵少年一眼,低声道:“李长史没有统兵权。”
之所以会设长史,主要是处理胡汉纠纷,因此长史李勋大多不在军营,对军营的影响力极弱,再加上邓当不正常暴毙,他才选择保守做法。
华贵少年不由皱眉,虽然长史没有统兵权,可是主将不便时长史完全有暂代权,李勋完全可以率先领军击退胡匪,如果得胜,胡匪绝不会如此猖獗。
地痞看到华贵少年的模样不由暗自腹诽,您以为谁都跟您一样是主公的宠臣,只要能得胜就是大功一件,失败了也就是隐退几年,然后一样领兵。
李勋乃寒门士子,他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拼来的,因此格外珍惜目前的地位,坚持无过就是功的理念?
能跑到受降城的宠臣,目前只有吕蒙。
牵招、徐庶还在河东郡,吕蒙已经率队至受降城,这是三人和议的结果,吕蒙先来打前站,主要是查清邓当的死因。
吕蒙猜不出地痞的心思,不过他也不需要知道,问道:“城内呢?”
“鲜卑人活动频繁,似乎四处在结交盟友,甚至在拉拢那支胡骑,鲜卑籍的千夫长已被渗透,匈奴籍的千夫长还在摇摆中,只有唯一那个休屠籍千夫长是邓大人的心腹。”
局势不容乐观。
吕蒙听到后感叹,吁了口气问:“醯落跟扶罗韩呢?”
“醯落卧病在床,似乎快不省人事了,扶罗韩深居简出,似乎邓大人死后就没出过门。”
吕蒙摇头:“绝不可能,扶罗韩一定不会安静,给某紧紧盯住他的府邸,无论谁进谁出都要查清楚,详细到来的人是谁,自哪来?出去的人去哪?”
“喏!”
吕蒙的要求让地痞瞳孔一缩,不过这也让他觉得更有挑战性。
“邓大人的尸首在哪?”
最后吕蒙还是忍不住问道。
地痞心道:终于来了。
“大人的棺椁停在校尉府,由于是冬季,尸体保存的还好,一切没动过。”
“嗯!”
吕蒙点了点头,最终他还是决定去看看。
护匈奴校尉府,此刻戒备森严。
吕蒙带着长安的手令很快进入府内,邓当的棺椁停在大堂内,本来按照陆城军的命令,邓当的尸首应该火化,或者直接运回长安,可由于受降城附近形势急剧恶化,才一直停在这里。
“打开吧!”
吕蒙对身后的随从道。
棺木被打开,一股恶臭传来,吕蒙忍着恶臭看了邓当一眼便离开:“开始吧!”
随着张仲景门下学生越来越多,名声越来越大,华佗终于自己找上门来,由刘备点头,华佗的解剖术迅速发展壮大,与张仲景一内一外占据陆城军的医疗行业。
仵作,这个行当也逐渐走向成熟,这回吕蒙来,就带了华佗的徒弟之一,也是长安最好的仵作。
吕蒙冷冷看着仵作戴着口罩,冷静的给邓当一点点解剖。
良久,仵作才收拾好,得出一个吕蒙意料中的答案:邓当是中毒而死,而且是慢性毒药。
吕蒙走出大堂,呼吸了口清新的空气,看来校尉府有奸细,吕蒙迅速招来管家逐个清查府内人,才发现一个烤炙的汉人厨子不知所踪。
吕蒙冷笑:“似乎一切都能解释,只是为何会是汉人胡子,不应该是胡人吗?”
那个厨子还是韩当留给邓当的,难道凶手是韩当吗?怎么可能?只能说那人隐藏太深。
吕蒙头疼。
呼厨泉却在喝花酒,当然他并非无所事事,跟他喝花酒的都是匈奴贵族,或者说都是没落的匈奴贵族。
真正的匈奴贵族都被刘备迁往晋阳,高层又被带进长安,呼厨泉之所以留在受降城,恐怕是沾了醯落的光,醯落反叛,其族人跟相关人物都被贬谪。
这些年呼厨泉在醯落身边蛰伏,赫然已是醯落的代言人,随着匈奴贫民越过越好,匈奴贵族却越过越没落,曾经敢于反抗刘备的醯落在众人威望越来越大。
呼厨泉没有直接去找匈奴籍的千夫长,反而更这些人联络,就是因为那些匈奴籍的商队护卫军的百夫长之类的底层军官都是他们的族人或故旧。
呼厨泉打着醯落的旗号笼络了他们,就等于笼络了匈奴籍的护卫军。
呼厨泉送走他们后,突然一个胡妓走出,眼带些许幽怨的看向呼厨泉,道:“大人这般行事,就不怕妾告诉醯落大人吗?”
呼厨泉哈哈一笑,霸气的将胡妓拉到身旁,看着胡妓有些幽怨的眼神,问道:“你不会。”
呼厨泉说着就吻了下去,那胡妓的眼神瞬间变得迷惘起来。
一夜春宵,呼厨泉才回到匈奴单于府。
呼厨泉看着匈奴单于府感慨万千,从他第一天进入单于府时就暗自发誓:他一定要成为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