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柜的,快做决定吧!兄弟快顶不住了。”
西市一家商铺内,一个身穿染血扎甲手提缳首刀的大汉对一个五旬老者吼道。
“哎!烧吧!烧吧!都烧了吧!我要跟该死的胡人同归于尽。”
老者听着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弱,知道镖师已死伤惨重,当下面如死灰的说道。
“掌柜的莫灰心,只要打败胡人,秦公会把掌柜损失的财货都补上的。”
戴甲大汉安抚道。
老者苦笑道:“老朽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亲手烧掉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财货真的不甘,好了,烧掉财货,趁机杀出去吧!”
“喏!”
戴甲大汉得到命令,一挥手身边几个镖师立刻将财货点着。
不一会整个院子都被烧着,老者在戴甲大汉的拥簇下,恋恋不舍的朝商会分盟杀去。
整个西市,如老者这般亲手烧掉自己商铺的掌柜多达数十家,整个西市都笼罩在一片火海中,映得整个城西如白昼一般。
胡人见火越少越大,心中肆虐之情更甚,然而只能隔着火看着镖师们离去。
火势稍颓,鲜卑胡人便杀过去,却发现货物被焚烧一空,心中期冀落空,再加上对汉军的畏怯不免有几分退意。
扶罗韩派人宣扬商会分盟内的财货如云,鲜卑胡人被驱赶着奔向商会分盟。
此刻商会分盟前,一支穿着鱼鳞甲手提雪亮白蜡枪腰悬缳首刀的汉军整装待发。
时间紧急,马其顿方阵是目前最适合这帮镖师发挥的阵法。> 被扶罗韩诱拐来的鲜卑胡人看到这帮绣花枕头般的精锐竟然脚步一慢,就连扶罗韩都想转马离去。
“大人,勿慌。”
扶罗韩身边的一个深袍大汉抓住他的马缰绳道:“护匈奴营在东城,东城那边几乎已定鼎大局,这帮人恐怕是从内城拉出来的锦衣或青壮。”
“不错,先生所言极是?”
扶罗韩闻言才觉得自己失态,也不怪他,自从五原一战后,韩当、邓当都贾诩制定的策略下,杀得胡人闻汉军之名便逃,扶罗韩已成习惯。
被那人抓住马缰绳一劝,心思便定了下来。
其实刚刚只是心慌,就算没有那人的劝解,扶罗韩也能恢复过来,那之后就是恼羞成怒了。
可惜扶罗韩自己都没意识到。
那深袍汉子眼中飘过一丝忧虑:希望吕蒙不是个银枪蜡样头。
“这只是汉人的青壮,都给本大人杀,杀一人赏牛羊各百头。”
扶罗韩定神后,派心腹人大喊。
重赏之下必有死夫,鲜卑胡人虽然被打断脊梁,可热血还不曾完全退却,尤其对方可能是汉军青壮即汉民,当下闻言朝汉军杀去。
数年前,汉民还只是两脚羊,汉军才是可怕的。
吕蒙隐在众游侠儿当中,冷冷看着火光下扶罗韩骑着高头大马发号施令,可惜此刻他没有弓箭,不然定能一箭将其射杀。
“稳住阵型,手中的枪端平,缓慢上前。”
吕蒙在众人中大喊。
长枪队开始缓慢上前。
丈长的白蜡枪,在游侠儿猛力一捅,抽回来再捅。
一个个鲜卑胡人被捅杀。
鲜卑胡人的弓箭射在鱼鳞甲上,最多穿透鳞甲却造不成致命伤,只见汉军如海潮般一股股杀向前。
鲜卑胡人被逼的连连后退,哪怕扶罗韩的亲卫在后督战,也挡不住鲜卑胡人的颓势。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地鲜卑胡人的尸体倒在汉军脚下。
扶罗韩身边的儒士道:“天不在我,没想到一支小小的青壮也如此难搞?大人,唯今之计只有先避其锋芒了?”
“避其锋芒?”
那不是撤退吗?如今轻易撤退,举事如何成功?
扶罗韩眉头紧皱,心中对白纸扇那仅存的好感也消散于无形,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果然不假。
白纸扇之前一击将受降城的细作清除,如此功绩也不能彻底取得扶罗韩的信任,更别提刚才的谏言。
白纸扇早就有心里准备,当下凑到扶罗韩耳边道:“大人,汉军此刻如那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曹子> 扶罗韩最坏的打算就是在城外解决掉吕蒙这支青壮民兵。
“撤!”
扶罗韩率先调头就走,鲜卑胡人顿时大溃。
游侠儿组成的长枪阵顿时散乱开来,吕蒙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看着游侠儿丢掉长枪,各自追杀溃败的鲜卑胡人。
巷战,单打独斗是游侠儿的拿手好戏,到自己显威的时候了,又有全新的装备,难怪听不进吕蒙的劝。
吕蒙无奈只能派人通知李勋,希望他能派一支青壮紧随在游侠儿后面。
扶罗韩蒙头狂奔,不见身后的鲜卑胡人越来越少,许多鲜卑胡人把手中兵器一丢就回家了。
韩当、邓当对胡人下手狠,大多针对胡人贵族跟凶名显赫的胡人,对普通胡人,尤其是温顺的胡人还好,起码比胡人贵族对他们好。
因此抢东西能打动他们的心,一旦溃败,他们散的也快。
匈奴人正在围攻护匈奴校尉府,护匈奴校尉府早有准备,弓箭、擂木一大堆,再加上收拢一些周边的青壮,可谓是固若金汤。
扶罗韩大举溃败赶到时匈奴人还没靠近院墙,随即就被鲜卑胡人冲散,同时还有鲜卑的流言:“汉军有埋伏,咱们中计。”
匈奴人比鲜卑人更早受汉人管辖,对汉人惧怕比他们更甚,流言一出,匈奴人溃散的更快。
苏峰见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