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这个袁显甫会中计吗?”
刘备随军已撤过滹沱河,郭嘉提出的引蛇出洞,刘备总觉得有几分赌性在里面,好吧!刘备承认自己的赌运很差。
“主公,袁显甫傻,郭公则等人可不傻。”
郭嘉自然明白刘备的担忧,不停的给刘备打气。
其实晋军已撤回大多数,若袁军在不出城,晋军真就全部撤回滹沱河北岸,晋军一旦真的撤军,最起码滹沱河以南、黄河以北大片区域很可能会再起叛乱。
“报主公,袁军出城了。”
就在刘备在滹沱河北岸忧虑至极时突然有斥候来报,刘备大喜:“好,命令各将立刻依计行事。”
“喏!”
随着刘备军令下达,整个庞大的晋军开始有序进行掉头。
袁尚虽然出兵,可是政策还是较为保守的,以蒋奇为先锋,蒋义渠、眭元进为两翼,自己统中军朝晋军杀去。
袁尚统大军来到滹沱河岸边时看到晋军已经严阵以待,还有些忧虑,身边的袁强道:“主公,晋军斥候天下闻言,晋军又以纪律严明著称,我军从下曲阳逶迤而来,晋军有足够的时间严阵以待,反之则有诈。”
袁尚闻言心中大定,随即诏令蒋奇先锋全面开过去。
晋军大部过滹沱河,留下来的是太史慈编练的郡兵,不是刘备不想留下精锐,而是怕留下精锐太厉害,再将袁尚打回城去。
纵是太史慈的郡府兵也打的蒋奇连连后退,蒋奇更是不敢于太史慈放对,这让袁尚极为纳闷,指着在袁军中左冲右突的太史慈问道:“那将何人?”
袁强多随袁绍临前线,自然认得是太史慈,答曰:“回主公,那是东莱太史子义。”
袁尚大惊:“坐镇西冀州数年的太史慈,怪不得淳于仲简数次拿中山不下,原来有此悍将在此,来人,命中军压上,让眭元进、蒋义渠照顾好左右两翼。”
“喏!”
随着袁军大举压上,正顺着船桥渡过滹沱河的晋军也开始翻身回来,一点点加入到战场中来。
此乃添油战术,本是不利于消耗战中,可是袁军士气不高,又被袁尚强令出战,诸谋士考虑到这方面,不得不一点点增兵,以免袁军一哄而散,逃回下曲阳。
随着晋军从滹沱河撤回来的越来越多,逐渐在南岸站稳脚跟,晋军越杀越多,袁军士气越来越低,又眼看天色将黑。
有人谏言道:“大王,天色已黑,我军不善夜战,不如先行回城,改日再战。”
袁之,见不认识,抬手一指道:“胡说八道,如今晋军背河而战,我军数倍于晋军,晋军士气必定低迷,此乃歼敌最后时机,怎能撤军?尔竟乱我军心,来人给某拉出去砍了。再敢进言退军者,皆斩。”
“喏!”
那人被拖走前还不敢相信袁尚竟然因此斩杀自己,忙大呼:“大王饶命。”
袁尚对身边的袁强道:“强叔,你看太史慈之军厮杀有时,军力已疲,全赖那船桥晋军才得以源源不断来援,太史慈部才得以支撑。”
袁强道:“主公是某断了那船桥吗?”
袁尚摇头:“不是,某得意思是强叔率大戟士出击,击溃太史慈部,晋军必定大乱,又临夜,刘备若想救出太史子义,必然会发大兵而来,兵多而路少,晋军必成践踏状,我军以弓箭射之,又是以逸待劳,必然大胜。”
袁强细思之着实有理。
若许攸、田丰等人在,定会拒绝袁尚这异想天开的说辞,毕竟晋军善夜战,最主要的是晋军精锐众多,兵贵精不贵多。
天已晚,刘备早已暗令阎行、典韦、王双率御林军、禁卫军、白毦兵三大精锐顺着晋军大部杀回滹沱河南岸。
只是夜色已晚,袁军没有发现而已。
袁强当即率军直接扑向太史慈,太史慈部酣战多时,虽然袁军多无战心,可是袁军十倍于他,晋军虽是防御已疲惫不堪。
袁强率大戟士杀来,以强硬的姿态冲撞进太史慈部中,纵然太史慈骁勇也挡不住上千重装步兵的冲锋,何况袁强挑的是太史慈薄弱部。
随着大戟士在太史慈部冲开一个口子,其余的袁将见状趁机杀入太史慈部中,使口子越来越大,最终把晋军冲散成数部。
袁军诸将士不由士气大震,争功之心大盛,各部之间竟然有相互践踏状。
河岸边,陆续到达河岸的三支精锐已经各自列阵,阎行举着手中的铁戟喝道:“御林军、禁卫军、白毦兵随某出击。”
“杀啊!”
袁尚或许不认识晋军几大精锐,可常跟晋军作战的袁军将士无不认识,初一作战还是抱着些许胆气,可随着三大精锐标枪投掷,长枪如林的进攻,使得袁军如败絮一般倒下。
袁军纷纷醒悟过来:“晋军精锐杀过河!晋军精锐杀过河了!”
不少聪明的袁军开始跳河逃生,也有些袁军向后方逃散。
袁尚忙令身边亲卒督战,才使得袁军没有溃败。
袁尚一直没明白,怎么只听军中一阵乱喊,数万大军就有溃败之势,是谁有这么大的威势?
袁尚正疑惑间,突然听手下人朝河心一指道:“大王,您看晋军大部又杀回来了。”
“好,好,好。”
袁尚大喜,忙道:“果然不出孤所料,快派弓箭手过去,不要让晋军顺利上岸。”
“喏!”
袁尚一片乐观,看到晋军大部杀来的袁军将士却乱成一团,袁军大乱纷纷后撤,这下就把大戟士抛到三支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