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这么多坎坷,他开始考虑调适自己,顺应形势。他早已不是楞头小伙子,他有调适的意愿和能力。
他看着诗慧在眼前晃悠着,跳跃着,是那么美,那么令人赏心悦目。他可以大胆地,甚至毫无顾忌地盯着她看,欣赏她,赞美她,甚至,有邪性,他感觉无比开心。
清水河,就是好,人和自然合二为一,可以说,就是他俩的世界,也是世界的全部。
诗慧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东方煜的关注,她旁若无人,继续畅快着。这是一种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境,是人和自然的高度和谐统一,或许,正是因为东方煜的存在,才构筑了这种“旁若无人”的境界。
诗慧继续在河的边鹅卵石上蹦哒着,跳跃着,闪腾扑转着,她是那么轻松、快活,是那么的身轻如燕,完全是小姑娘作派。东方煜一只手下意识地拖拽着自然下垂的杨柳树枝,不使投向女孩那贪婪的一瞥。
眼前,是个完完全全的大姑娘,不仅体态,还有神情,东方煜感受到的是个完完整整的女人,他无法再用当年老师看学生的目光看待眼前的尤物,意会中的曲线之美,言传间的妩媚之情,只有男人才能够感受和体验得到。诗慧并非生来就是大姑娘,最初的印象是个黄毛丫头,并且,他一直以为她永远是个黄毛丫头,如今,如同吹气球,转眼是今天这个样子。岁月的磨砺使他俩的心理距离越来越接近,现在,完全可以用平等的心理相互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