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投火,呵呵,那是多么地可笑,多有不齿。”东方煜大笑,“多享受,多有情调,那等忘乎所以,那等共鸣怕差点儿把房子都震塌下。”
“真是太可怕了,”稍许,诗慧摇了摇头,似乎自言自语,“这人怎么这么可怕啊,说变就变了,简直判若两人。枉费了我这么些年来的一片真心。”
“哼,真心,”东方煜嗤之以鼻,“天晓得,如此真心还是不要的好。”
“还说我呢,你还好意思说我,”不知怎么的,诗慧忽地激动起来了,“今天的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嘛,你还好意思怪罪我,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同他……”她觉得说不出口,本能地打住了,“现在倒好,你反过来,将一切堆到我的头上,似乎我十恶不赦,我不冤枉么。”
“你只会在我的伤口上抹盐嘛,知道我哪儿痛就往那儿抹。”东方煜听过之后,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栗,整个的情绪失控,表情古怪着的,“你怎么就干了那事儿呢,你知道我的内心是多么地难受,你让我怎么活下去,你这个女人怎么不给我留下一点点存活的空间,啊,你倒是说啊,你怎么不吱声,哑巴了。”
“我,”诗慧被感动,她理解男人的心情,她动了恻隐之心,望着这个男人,这个她一直拿生命去爱的男人,她语塞了,她知道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也知道自己的确有过错,可是,她知道,这一切的过错虽说有她主观上的错误,但更多因素还是缘于他这个外在的动力,她是为了他的前途甘愿奉献自身的。只是没有料想到败露,没有将好的愿望和最坏的结果敏锐地联系起来,把好事办砸了,“你让我说什么呢,我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我知道你痛苦,可是,我为了谁,我讨什么好了?”
“讨什么好,快活了,你多快活,那làng_jiào声多吸引人,怕是现在还在回味吧,哪还能顾及别的。”东方煜一脸鄙视的表情,让人看到真是不寒而栗。
“既然如此,我也算是彻底看清了一个人,”见东方煜这样的表情,她的心发冷,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早已趋冷,她已没有了任何指望,再纠缠下去,只会让人更加地瞧不起。她不再是当年的小姑娘,知道在关键时刻如何把控自己,如何保全自身,她坚持着挺了下去,“你放心,我不会不知趣地胡搅蛮缠,我知道今后的人生之路怎么走。我会珍藏这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也会在今后的人生中时刻自省。”她说完,拉开房门,一路小跑了去。
东方煜有过瞬间起步的动作,可还是驻足,没有紧跟了出去。他没有多少气力和意志,抬腿犹如千钧之负。再说了,追过去又能怎么着,追过去了,不还是继续的纠缠,还是无法解决根本性的问题,他能原谅她么,她能恢复到从前的纯洁么。
他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本质上歪劣着,这么些年来,他淌过了多少条女人河,越过了多少座**山,干吗如此计较这条河,怎么就淌不过这条道德河。一个传统守旧的人,却偏偏生就了想在名利场上一拼高低的个性,到头来只能碰得头破血流,不知归途。
他知道他们间应该没有戏了,人生的路还长着的,婚姻生活是不允许有半点掺杂的,他没有信心背负这么沉重的包袱度过漫长的人生之路。与其将来更加痛苦,牵扯俩人聊无宁日,毋宁趁早有个两全的谋划各奔东西更利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