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吗?”伊凡妮笑了笑,她性子成熟,年龄又比灰色秩序的第一批孩子们都要大,“确实是很不错的梦想嘛。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做?”
“只有你才会这么问我。”瑞吉纳德露出笑容,先是微笑,而后从嘴角一点点染开了些许苦笑的味道,“别人听了之后都会说,‘瑞吉纳德你果然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孩’,类似这样的话。”
“因为你虽然有点疯,但绝不是等闲之辈。”她说,认真的神色从她的眼中洋溢到脸颊上,这种认真当然只停留了几秒。毕竟她是伊凡妮,“来和姐姐说说,打算怎么做?嗯……热情洋溢的演讲?唤醒人们心中的爱?”
“我不相信爱,相信爱的人一定没来过诺克萨斯。”少年生硬地说,“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方式。但是达到和平必须做出最坏的防范方式。有些利益问题是必须通过战争解决的,而且人类是崇尚暴力的,回避这种事情是不对的。如果要达到和平,那么他们的暴力必须有途径宣泄,而且那种途径必须是原始的,才足够满足人的本性。每一代人都想过,都只能等后代人去解决,去思考,也许他们的思想已经很接近了,但是他们还差一步之遥,因为他们还没有开始做。”
少年望着天上的星月,缓缓说着,他感到嘴巴有点干,又意识到伊凡妮很久没有搭腔了,这可不是她的性格,便停下声音,于是他听见了伊凡妮那平稳的睡眠中的呼吸声。
他转过头看她,她已经睡着了,脑袋一沉一沉的,闭着双眼,睫毛被月光投射在脸颊上,丝丝缕缕的。
女孩子真的是很不一样的物种,少年看着伊凡妮的睡相想,睫毛又翘又长的。
说起来,确实是很美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