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觉得,玄哥哥既然吻了你,就要对你负责,将你一并娶了,省得落人口实,坏了魔尊名声。你说是不是,玄哥哥?”
夜孤玄看向她,有些疑惑。
南宫燕听了,更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赶紧自己用手捂上,深深低头,不敢看他。
灵白露更是笑道:“怎么?玄哥哥喜欢南宫,白露早就知晓,难不成,还要虚情假意抵赖一番?”
夜孤玄摇摇头,否定了她了的抵赖一说。
“怎么,难道玄哥哥不想娶她吗?刚才我给她施法,不能言语,当你误以为她死去的时候,你很伤心,可是当你发现其实她没死的时候,多年来被你无视的情感,再也难以掩藏,所以,你才深深吻了她。你吻她的时候,并没有将她看作是我,你吻的,是南宫燕。”
夜孤玄眉头再次拧紧了些,感觉活了万年光景,都未曾有过如此为难的时候。他看着小心翼翼万分委屈眼中含泪的南宫燕,又看看双眉高挑眼波流转顾盼神飞的灵白露,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突然间,他笑了。
“你刚刚说,一并娶了,是何意思?”
他故意将“一并”二字,说的重了些。然后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期待着她的反应。灵白露温柔一笑,双膝微屈,行了一礼:“是!我灵白露,也愿嫁于魔尊为妻!”
夜孤玄脸上的笑容凝住了。他甚至怀疑,此时此刻,还是自己醉酒之时的一个梦而已。他匆忙看看四面八方,不是玄月洞,却也不是自己熟悉之地。再看天上蓝天白云,太阳的光辉五彩斑斓,如梦如幻。
“这是梦……醒不来的梦……”他顿时觉得头疼欲裂,几近崩溃。突然脸上轻轻点过一丝冰凉,将自己带回了现实中。抬头一看,白露羞涩一笑,眼中波光盈盈,无尽温柔。纤纤玉手如丝绸一般,拂过他的脸颊,“玄哥哥,不是梦,今日起,白露便是你的妻。”
磨蹭了这许久,南宫燕也未听到魔尊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娶她,一时委屈,鼻头一酸,双眼通红,再努力隐忍,终究还是泪珠子掉掉的。只觉得自己走也不行,留也不是,进退两难,十分尴尬。再看魔尊与那灵白露,相识千万年,心意相通,情谊正浓,自己不过是凡人一个,几十年光景,跟白露尊比起来,自己要姿色无姿色,要身份没身份,而且自己还有那耻辱的过往,给他做个端酒的奴婢,都不够体面,魔尊怎么可能真的娶了自己呢?
想通了,便没了期待。没了期待,便也没了失落。没了失落,便也不再觉得难堪了。她默默转身,准备安静地离开。
飞了许久,再没有人来拦住她。她也不敢回头,只怕看到他们离去的身影。就这样,一个人。天上流云缠绵,鸟儿也是成双成对,可是她,独自一人。
远远的,终于看到南诏国了。终于回家了。虽然,并不是一个温暖的家。可是此生此世,自己最后的归宿,也只有南诏了。她终于转过身,果然,身后除了流连不绝的流云,和双宿双飞的鸟儿,再无其他。
他们一定去了一个世外桃源。过着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
应该祝福他们。
她回过身,准备回南诏王宫。可是她却再次吃惊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紫色身影,一贯的冷若冰霜,一贯的气若长虹,一头紫黑色长发随风飘舞,一身紫墨色华服衣袂飘扬。虽然不再是从前那个白衣飘飘的东方玄,可这天下王者的气息,又有哪个少女能逃走?
南宫燕不知是感动还是羞涩,竟然一副要哭的模样。
灵白露看了,止不住地笑,看她真要哭了,这才招手将她拉到跟前,挽起她的双手:“燕儿,不许哭。从今以后,你我便都是玄哥哥的女人,魔尊之妻,堂堂魔妃,可不许动不动就哭鼻子了。我刚才看过了,你的母妃和父王,都已过世。南诏国已经没有你的亲人了。我们三人,寻一处青山绿水之地,过那世外桃源的日子。你看如何?”
南宫燕虽是打住了哭声,却依然是半信半疑,心中总难释怀。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夜孤玄,他正充满深情地看着灵白露。
说到底,还是可怜我,勉强要收留我罢了。无论如何,他的眼里,都只有她一个。与其痛苦千年万年,不如就此留一个美好的回忆。
南宫燕苦笑道:“多谢二位好心收留,南宫感激不尽。天下之大,总有南宫容身之所,就此告辞。”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可是不知为何,竟然半步都挪动不了,身子仿佛被施了法术,慢慢转向了夜孤玄,一步一步走向他。
他的表情依旧清冷,看不出变化,可是眼神中,确是暖暖的笑意。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本尊,你就要跟着走。什么时候不别扭了,本尊就放开你。”
什么……南宫燕撅起小嘴表示抗议。
夜孤玄不理她,只是牵了白露的手,飞天而去。而南宫燕逃不掉,叫不出,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被一根金丝带牵住了飞,一路上都在捉摸着日后自己可能受到的欺压欺负和不公平待遇,比如说: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住处,却只有一间房子,灵白露住了那间房子,自己却要去住柴房。又或者说,洞房之夜,玄哥哥不肯跟自己洞房,却每日都跟白露洞房花烛,自己守了一辈子活寡……也有可能像故事里说的那样,自己把他灌醉,或者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