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要怪云天了。其实平心而论,我们又何尝不知,十几年师徒之情,不是说断就断的。金古十八岁入你门下,流火十二入我门下,我们何尝不都当做亲子一般对待,更何况,这从小养到大的感情!而且,这蓬莱之祸,主要是那魔君和血妖王的罪,****一孩子何事!只要她一心向善,专心修炼,师兄我们就不要太追究了!”
云端和云贤有点不太适应,云霄竟然还会有帮别人说话的时候。
水云天也略有诧异,不过还是对她说:“谢谢师姐!”
云霄不禁苦笑:“谢我做什么!难道我就不能说几句良心的话了嘛!”
正在这时,金古进殿禀报:“仙尊,蓬莱掌门率弟子,以及其他几派掌门前来拜访!”
还未及答应,人都已经熙熙攘攘涌进殿来。
“昆仑仙尊好雅兴啊!听说近日贵派举行测仙大典!可怜我蓬莱惨遭血灾,又丢失镇岛灵器,弟子凋零,恐不久之后,要树倒猢狲散,就此收场了!”蓬莱掌门苏千丈摸着长白胡子,故作戚戚然道。
“几位掌门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云端急忙上前客气招呼。连忙使眼色让云贤带木若曦下殿。
“不敢!不敢!那****蓬莱大难,向昆仑求救,无奈昆仑仙尊对那魔界白露尊手下留情,致使灵器就此消失。今日得到消息,称灵器就在昆仑,故前来一探究竟。心想着,或许是仙尊那日帮蓬莱夺回了灵器,事务繁忙,兴许是忘记归还了……”
昆仑结界坚固,山内事物,外界是肯定遥观不到的。蓬莱却能如此迅速得到消息,难道昆仑有奸细?亦或许是那血妖王故意想要挑起仙界内讧,散播谣言。
木若曦一听,看来是来要回那灵符锦的,赶紧噤声,乖乖与云贤下殿。好在她长大了三岁,众人都未认出。
可是,偏偏这时,熟悉的嗲嗲的小儿声再次响起:“姐姐,你也在这里啊!”
“啊……嫣然……嘘……”
可是已经来不及。众人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
“站住!这位女弟子,看起来甚是面熟!这不是当日血洗蓬莱的白露尊嘛!原来当真在昆仑!仙尊,还请你好好解释一下!众派掌门,可一定要为我蓬莱做主啊!”苏千丈拉过木若曦,推到无极殿中央,众派掌门细看,虽然长大不少,但是依稀可见孩童时的模样。是那蛮横的白露尊没错。
木若曦哪里经得住这么多咄咄逼人的目光,不自觉蛮横脾气又上身:“哼!是本尊又怎么样!我当日没有杀一人!是你们法术太烂吃了血妖王的亏,关我师傅何事!我师傅好心救助,你们反倒不领情!如此不通情理,活该灭门!”
苏千丈气的脸都绿了:“师傅?原来你竟是水云天的弟子!难怪当日,云天仙尊迟迟不肯对你动手!”,
“师徒二人,戏演的可真是漂亮啊!”
“不是说,云天仙尊从未收徒吗?想不到不在昆仑的十几年年,竟然还悄悄收了徒弟!”
“不是说,是魔界夜孤玄的转世之妻吗?怎么又成了他水云天的徒弟!”
“看来,是昆仑计划太深啊!借魔界之手,收我众派灵器也未可知啊!”
“此事必须要有个交待!昆仑仙尊一定要说清楚!”
“就是!就是!太不像话了!”
“这是身为昆仑掌门该做的事吗!”
“枉我们一直视昆仑为仙界之首,想不到竟然如此肮脏龌龊!”
……
一时间,无极殿内各种讨骂之声,嘈杂不断。
木若曦心中,师傅一直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高高在上,不容世人一丝亵渎的。如今,就在她眼前,师傅,却被骂的如此不堪,而毫无辩解可言!这都是因为她!
“住嘴!你们都住嘴!”木若曦歇斯底里地喊起来:“不许你们侮辱我师傅!”
“小若!”水云天看她似乎受到了惊吓,想要安慰她,她却挣脱了自己的手。
“好!一切错都在我!我也不知我为何生来就遭逆生大咒!每日遭受这逆生之苦,十岁便不再长大!我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想,只是想像正常的孩子那样长大而已!可是,如果我长大的代价,是师傅要遭受如此大辱,哼!我今日便还你们!如果还不够,我便削肉剔骨,以命偿还!”木若曦说完,便竟在殿内一件件脱去衣衫,瞬间,只生下万千珠华的灵符锦在身,她还要继续将符锦脱下之时,却有一件大的衣衫将自己裹住。木若曦回头一看,是师傅。他眼中噙着泪花,仿佛在告诉自己,一切有师傅,不要怕!
“今日,我昆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归还灵符锦的!难道,各位掌门,还要来抢吗?”水云天凌厉的眼神,让自以为得理便声高气涨的众派掌门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你……好你个水云天,竟然如此不讲道理!”苏千丈气愤不过,可是又很清楚众派掌门是不可能帮他一起打昆仑,就算打,也是螳臂当车,哪里打的过!
“苏掌门,莫急!莫急!掌门师弟一时糊涂……”云端赶紧劝和。
“不过我昆仑从不做恃强凌弱之事,此事,是我昆仑做的不对。当年幼徒不慎误入魔界,三个月前又受人挑唆去抢灵符锦,可是念在她区区孩童,身中逆生大咒,心智不全,还请众派掌门宽宏大量,既往不咎。我昆仑,愿将云夕剑奉上,以云夕剑,交换灵符锦!如何!”水云天说罢,抬手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