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啊啾,这个加贺清光下手也未免太过了。”我一面擦着仿佛流不?6??的鼻涕,一面埋怨着加贺清光。要知道那可是零下十摄氏度的寒冷,就算是一个半小时,那狂躁的冷风如同风刃一样往我的身上撞,在穴道自解以后,我就已经倒下,好像连门都没关上。今早起来,脑袋就像被煮过一样,滚烫滚烫的。可是浑身无力的我也只能干着急,直到一直提供上门叫醒服务的菊一文字则宗来叫我起床的时候,我才得以睡在软软的床上,而滚烫的额头也因为凉爽的冰袋而微微地降了温。
此时的我,正躺坐在床上,嘴里叼着温度计,两眼空白地望着天花板,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件什么重大的事情,这件事情本应告诉菊一文字则宗的,刚才却忘记了,而现在脑袋晕沉沉的,也想不起来了。
“真是的,快点想起来啊。那…那张纸呢?加贺清光应该留下一张纸的啊!快…,快把那张纸找出来。”我捶打着脑袋希望能够回想起来。在我看见书桌上的自来水笔以后,我渐渐回忆起来,开始癫狂地寻找那重要的纸张。
“打扰了,主人弟弟应该要打退烧针了!诶?我说弟弟你这是烧糊涂了吧!你在干什么啊!”在我像疯狗一样寻找着那张加贺清光写着注意事项的纸张的时候,影秀姐姐带医生来到了门口。很显然我的行为吓到了她们。影秀姐姐把我的异常归咎于发烧,所以在我不肯好好合作打退烧针的时候,影秀姐姐毫不客气的用合气道中的寝技控制住了我的四肢,而后向医生摆摆手,表示让他趁这个空隙赶紧打完退烧针!
就在医生拿着针筒一步步向我走来的时候,我一瞬间醍醐灌顶,回想起了昨晚加贺清光告诉我的话:‘他们通过针筒将药剂注入实验对象的大臂动脉……’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一把推开压在我身上的影秀姐姐,在跑向门口的时候,还顺带着撩翻了手持针筒的白大褂医生。一定要快!不然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因为发烧的原因,我的四肢变得乏力且沉重,原本从我房间到战略部只需要五分钟,但是这次据我的估计,足足花了十几分钟。跑到战略部门口,战略部中的人都惊异地看着我。我和她们对视了一会儿以后,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仿佛就明白她们的神情为什么会那么惊奇了。设想,如果你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看到一个只穿着棉毛衫的男生站在你面前,你会不会感到震惊?!
“咳咳~,忽略这个细节。现在,咳咳咳~,都给我听清楚了!我的身体状况只允许我说一遍,赶紧让学校周边三十公里半径内的活人都集中到学院,之前我们的训练室…,咳咳咳咳~,不是,不是在地下么?让他们先那里去凑合着住几天。根据,根据可靠的情报,【八岐】很有可能在近期对我们使用化学武器,而波及的范围就是以学校为中心,三十公里半径内的居民。”我一边扶着门框,一边尽可能以简短的语句告知战略部中的各位。在我说完以后,我的身体已然支撑不住了,虽然我还在尽力地站直,但最终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好在已经把情报传达给了他们,能够以我病弱的身体换回几十万,甚至是几百万人的生命,我感到很值得。
而在战略部负责前线指挥的雷切姐姐和菊一文字则宗,见我越来越虚弱,一面让人给附近的村镇中设立的联络站发消息,让他们敦促居民赶紧向我们学院撤离。而她们两个则一人架住我的一条胳膊,把我送回房间。
“我说,影秀小姐,这下怎么办?病人明显已经处于癫狂的状态,这时却不知去向,很有可能给这个学院中的人带来灾祸的。你倒是想个办法啊!”一来到房间门口,就听见刚刚被我撩翻的那个医生,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地对影秀姐姐说着!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看我弟弟不单单是癫狂那么简单,最近他的行为都很反常,前天不吃饭我也没感觉到什么异常,他们兄弟俩都是这样,一忙一烦起来就不知道要吃饭。我做了便当,他也老老实实地吃了下去。可是昨天我和另一位妹妹每人做了双人份的便当,今天那位妹妹去叫醒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穿着棉毛衫躺在冰冷的地上,而合起来算是四个人份量的便当也被吃得干干净净!”影秀姐姐十分无奈地回答着医生。听起来,影秀姐姐已经开始怀疑那些便当的食用者,以及我的夜晚生活。看来是瞒不过去了啊!
“影秀,快过来帮一把,这家伙不知道是那根筋和你一样搭错了!在发烧的时候穿着件棉毛衫跑到战略部,胡言乱语了一阵,不会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了吧!啊!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人的便当里是不是加了什么不可言喻的东西啊!就算是想要得到这家伙,你们也太拼了!”雷切姐姐向房间内的影秀姐姐招招手,让她来帮忙扶我到床上。当然,脾气一向不和的她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对损着!
“你才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呢?说起便当,我也感到好奇,按说,男性的胃口比我们好,吃得比我们多是很自然的,但是昨天他一个人吃了四盒便当,这也太不科学吧!”影秀姐姐一边扶住我,一边跟雷切姐姐耳语道。
“你是说这家伙有事情瞒着我们?”雷切姐姐也把头紧靠在影秀姐姐的耳边,低声回答着。
影秀姐姐点点头,空出来那只手的大拇指也竖了起来。
本来距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