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封了舞阴王,又担任了各郡国的招降工作,李轶的地位水涨船高,那些官员为了保住官位,进入朝廷,都把他当作菩萨一样供了起来。
现在在他府里聚集的官员都是被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这些人虽然大多官位不高,但联合起来在朝堂上已经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可以说现在李轶的意志已经可以影响到朝政了,大权在握的滋味让他非常享受,可是那个人的影子始终让他如鲠在喉,每次想到苏云就让他浑身难受。
现在就有一个大好机会可以除掉他。
“殿下招我们来是为何事?”赵萌虽然已经出任丞相,位极人臣,但是对李轶这个贵人还是言听计从。
“今日朝堂上的事,大家有何看法?”李轶开口道。
“殿下是说河北一事吗?说来我有些疑惑,为何殿下要让我们提河北一事?”赵萌有些不解。
“当然是为了解决掉某个人。”李轶阴阴笑道。
“刘秀?可是殿下不是站在大司空一边的吗?难道真的要让那刘秀捡这个便宜?”
“当然不会让他捡便宜,河北可不是善地,任他刘秀诡计多端,恐怕也难有建树。”
“可是事有万一,一旦他抚平河北,挟势而归,到时候再难掣肘。”赵萌忧虑道。
“的确,他刘秀要没点斤两凭什么做我的对手。”李轶笑道,“只要我们从中做点手脚,那么等待他的就不是大好河山,而是必死之局了,我已经派出人马进入河北,提前给各路诸侯带去些消息……”
“妙,妙!”众人听完他的话纷纷点头,“那这次他就是必死了。”
“好,事情就那么定了,还请各位多多协助,让陛下早下决定。”李轶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后宫的奢华帐幔之内,刘玄正搂着几个美人在饮酒作乐,赤眉军的事让他已经好几天没能尽情放纵了。
刚才朱鲔和申屠建又来了一趟,依然是劝他放弃派刘秀出使河北的事,让他烦不胜烦,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
“陛下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是臣妾服侍不周吗?”赵贵人端着酒杯软软地靠了过来,薄纱之下若隐若现的娇躯让人血脉喷张,刘玄手不停辍,狠狠地在丰腴之处捏了几把。
“有你们在,寡人怎么会忧虑呢?”
“陛下说谎,陛下的眉头都皱起褶子了,有什么能让臣妾分忧的吗?”赵贵人娇躯轻颤,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温暖的气息钻进耳朵里,让刘玄舒服得起了身鸡皮疙瘩,他一手揽过几个美人,“好吧,你们给寡人决断决断。”
“现在我要派一个人去办一件大事,然后一群人说不让他去,另外一群人又建议让他去,你们说我烦不烦?”
“嗯,那陛下的意思呢?”赵贵人温柔地给他喂了口酒。
刘玄舔了舔嘴唇,“我想了想去也只有这个人合适,可是又怕这个人因为以前的仇怨到时候忤逆于我。”
“哎,陛下乃真龙在世,有谁敢忤逆你呢?”赵贵人把纤指放到他的唇上,“既然只有他合适,不妨让他去就是,就算他意图不轨,陛下大军在手,还不是说灭了他就灭了。”
“美人说得是。”刘玄哈哈大笑,对啊,等刘秀拿下半数领地,大事过半,直接找人换他回来即可,任他也翻不出什么浪啦。
心中纠结尽去,刘玄的哪里还会放过眼前的春色,顺势一扑,人生不过数十载,该苟且时就苟且。
苏云却是过得最轻松的,他哄睡了小天道,漫步到庭院之中,看见阴丽华正坐在亭子里发呆。
“那么晚了还不睡?”他走了过去。
“秀哥哥不是一样吗?”阴丽华看到苏云,微微一笑,“看见这漫天繁星,有些不忍去睡罢了。”
苏云也往天上看去,果真是群星闪耀,银河当空,好不壮阔,自己以前生活的时代,哪里还能看到如此透彻的天空,只可惜来到这个时空以后一直想着任务,竟忽略了这抬头可见的美景。
“是很美。”他感叹了一声,“忽然想到,那牛郎织女其中一个版本的传说里,牛郎就是南阳人士,倒和我算是老乡了。”
“牛郎织女?”阴丽华好奇道,“可以和我说说吗?”
“好吧。”苏云在她身边坐下,“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南阳有一个穷小子叫牛郎,有一次他无意中看到仙女们洗澡,呃,沐浴,然后偷了一件衣服……”
“秀哥哥不正经!”阴丽华俏脸一红,嗔怒道。
“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那件衣服就织女的,她是天上的皇帝的女儿,工作就是织出天上的云朵。他们就因为这件事认识了,原来这个穷小子其实也是天上的神仙,只不过被贬下界丢失了记忆,他俩就这么慢慢好上了……”
“……最后他们被罚每年只能通过鹊桥见一次面,平时只能隔着银河相望。”苏云指着天上两颗明亮的星星,“你看那就是牵牛星,另外一头那颗是织女星。”
阴丽华听得痴了,好一会才说道,“好可怜的两个人,每年只能见一次。”
“还好啦,只是传说而已,没必要当真。”苏云见她有点入戏,连忙劝道。
“对比起来,我天天可以看到秀哥哥,要比他们幸福得多。”阴丽华呆呆看着苏云,眼里满是情意。
苏云心中却是发苦,她爱的那个刘秀早就暴尸荒野,女郎织女尚能一年一见,他们却是天人永隔,自己总归要离开这个时空,